进了门的玉奴直接去了灵堂,灵堂里的三位如夫人见了玉奴眼睛亮了一下,行过礼之后,玉奴朝三人走去。
“夫人们节哀。”玉奴安慰她们。
这时李九彦匆匆赶了进来,朝玉奴笑道:“你怎么来了?”
玉奴满脸严肃地道:“我来吊唁太尉。”
李夫人进来对李九彦道:“你做什么呢?”
李九彦对他母亲道:“娘,他就是玉奴。”
李夫人朝玉奴望去:“原来这是玉家班的老板啊,我家九彦一直提起你。”
玉奴朝李夫人行了礼,李九彦道:“娘,我带玉奴到边厅去坐坐。”
玉奴跟了去,李九彦关上门,色迷迷地望着玉奴道:“玉奴,好久不见了。”
玉奴一笑:“是呢。”
李九彦见玉奴笑了,顿时骨头都酥了,望着玉奴几乎流了口水。
玉奴强忍着厌恶依然朝他笑着,右手却伸在袖子里。
李九彦朝他扑过来,想要搂他,玉奴一抬手,一股淡淡的粉末被李九彦吸入鼻孔,他愣了一下,然后问:“是什么东西?”
玉奴继续笑:“好东西。”
李九彦道:“什么好东西?”
“景泰八年的时候,你多大?”
李九彦眨了两下眼睛:“我大概四岁。”
“景泰八年,我刚出生。”玉奴伸了下手指:“那你肯定不记得沈庆的死了?”
“沈庆?”李九彦又眨了两下眼睛:“我最近才听过父亲提起过这个人,难道他死了?”
玉奴一惊,又问:“你父亲说这个人什么了?”
李九彦继续眨巴着眼睛:“父亲说,这个沈庆拿了很多钱,该死。”
他愣了一下:“他真的死了?”
“他不仅真的死了,而且二十四年前就死了。”
李九彦张了嘴巴:“哦?这么早就死了,那我爹还说他拿了很多钱。”
玉奴道:“还能记得是哪天说的吗?”
“记不清楚,是你回来之前吧。他和一个人在说话,但我没有看到那人是谁。”
玉奴拍了拍他的脸:“不错,你说的对。”
当玉奴离开太尉府的时候,李九彦还在迷糊。
承琪听了玉奴说的这些话,放下筷子沉思道:“难道还有一个沈庆?”
玉奴夹了一根菜放在嘴里:“你要不查查太尉结交的人?”
承琪道:“不查。我去查所有叫沈庆的人。”
玉奴抚了一下额头:“好像有些乱。”
承琪想了想道:“皇上说丁小刀要处理,案子要查清。”
“可是丁小刀找不到了。”
“丁小刀被那些人杀死,和被皇上处死,一样是死。”承琪喝了口酒,叹了口气道:“只是真相可能就要掩埋了。”
“不急,我们慢慢查,之前也有过很难的案子,不都查出来了吗?”
承琪笑了:“玉奴,你真是会安慰人。”
玉奴也笑:“我只安慰你。”
承琪收了笑容,直直地盯着玉奴,玉奴也停了筷子,身子朝他倾去,承琪也凑过来,两人嘴唇轻轻一碰,又分开。
承琪道:“不想喝酒了,我们回府吧。”
玉奴端起酒杯:“再喝一杯,微醺才好。”
承琪大笑起来:“好一句微醺才好,好,我们喝。”
两人醉意朦胧地回到平王府,管焱早已在屋中放好降温的冰块,为他们铺好了床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