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大哭,当顾安进洞房之后,她大骂他是个负心汉,并且死命地哭着要回娘家。
顾安不停地追问,终于知道是金喜搞得鬼,立即否认和她有什么关系,还冲出去把金喜大骂了一通。
顾长同骂儿子不懂规矩。
好好的新婚之夜,在一片哭闹与吵骂声中度过。
第二天,新娘就回了娘家,两天后陈家提出了要和离。
把顾长同气得几天吃不下饭,天天让金喜跪在地上罚不给吃饭。
顾长同想带着金喜去陈家解释,但金喜说什么也不去。
实在没有办法,顾长同只得自己去陈家,好说歹说把儿媳给说回来了。
这件事明着就这么过去了。
金喜突然死了。
顾平觉得肯定和顾长同有关。
即使不是他亲自动的手,金喜也有可能是决定以死来表示对顾氏父子的恨,但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顾长同。
顾平讲完这些,对着承琪道:“也不怕少卿大人笑话,这原本是家丑,但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不得不说了。”
承琪道:“依你所见,你父亲见到的会是金喜的魂吗?”
顾平闪着眼睛:“这不好说,毕竟只有他见到。”
承琪道:“此事我知道了,我想见见二公子的夫人。”
顾平摇头:“恐怕大人见不着她了。”
“为何?”
“因为金喜死了不久之后,二弟妹也去世了。”
承琪目光一凛:“因何原因?”
顾平叹了口气:“弟妹是得了急症而死,早晨好好的,到了夜间突然惊厥,就断了气。当时都说是金喜的魂回来索命的。”
“你信?”
“信不信的不好说,父亲因为这事才想起来要建塔的。”
玉奴道:“这二公子去了很久,也不知道顾老爷伤势如何?”
顾平道:“我立即派人去看看。大人和玉奴公子先去休息吧。”
回到房内,承琪的脸色很差,玉奴将床铺好对他道:“你先睡会,等下有消息我叫你。”
承琪爬到床上,盖上被子靠在床头闭起眼睛。
“你能想到这顾大善人表面上做的善事,背后是这样的原因吗?”承琪长叹一声:“这次回京城,我要和皇上去说,罢官回家去了。”
“你当初为什么要去大理寺啊?”玉奴靠在他身边。
承琪没有睁眼,只缓缓地道:“我想找到杀害母亲的凶手。”
“然后呢?”
“不知道。”承琪拉起被子盖住脸。
玉奴将头靠在他的身体上:“我不能说别人当大理寺少卿不好,但我觉得你做,至少让很多人可以得到安慰。”
承琪放下被子望着玉奴:“你这么觉得?”
玉奴正视着他道:“是啊,人都会犯错,除了接受处罚之外,也得要有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有些人没有机会了。也许他们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承琪想着:“如果顾老爷醒过来,他会不会就此对金喜有所愧疚?”
“我觉得他为她造塔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了。”
玉奴抱住他:“我宁愿相信他是为了怀念,而不是用来镇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