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浊酒盯着杨啸的眼中闪过冷芒。
“你很让我失望,将近十五年的时间,哪怕一条狗,也能长出獠牙咬死老虎了。”
“我冒着被‘赖皮蛇’发现的风险,给了你那么多的机会。”
“可你是怎么回馈我的?”
“妇人之仁,优柔寡断,怕死的要命,哦,怕死这点跟那条‘赖皮蛇’倒是很像。”
“还好没动不动就投降。”
紧接着。
一壶浊酒怒其不争的教训了起来。
“你说你好好玩游戏,坚持打令牌副本弄点兑换令,稳步提升实力不好么,非得在外面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外面的东西,那都是什么垃圾玩意?”
“连神殇枪术的半招都顶不上。”
“想要内力,想要灵力,或者熬炼身体,兑换令满足不了你么?”
杨啸心中陡然一震。
“你是……给我令牌的人?”
“哟,还不算太笨,可惜呀,你太让我失望了。”
杨啸脸色阴沉了下来。
“你到底什么意思?”
“很简单。”一壶浊酒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考验。”
“记住,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如果这次考验没过,我将回收你。”
“回收我?!”
杨啸咀嚼了一番。
“不错。”一壶浊酒的语气笃定不移:“就像你们吃完饭后的残羹剩饭拿来喂猪,猪消化之后变成大粪,然后在变成肥料,最后化为尘土。”
“更确切的说。”
“我不但会将你存在过的痕迹抹除,包括跟你有关系的人也是如此。”
杨啸沉默了。
但他随后就笑了。
“那好吧,我……”
“不接受考验。”
“我就知道你会接受……什么,你不接受?!”一壶浊酒出现了惊愕。
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杨啸,仿佛在看一个傻蛋。
杨啸笑了。
“将我回收吧,对了,记得跟我有关系的人也要算上哈。”
“……你……”
一壶浊酒眼神微眯,绽放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小子,你以为你吃定我了?”
杨啸一脸笑意的说:“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要对付什么,但是自己不好出手,或者说,你打不过他。”
“不然你出现的地方应该是现实世界,而不是游戏中,你是怕被发现吧。”
“让我想想,你刚才……好像说了‘赖皮蛇’。”
“哈~”
一壶浊酒的笑声打断了杨啸。
“小子,虽然你为人优柔寡断,妇人之仁,胆子还小,但是还算有几分小小的聪明。”
“但小聪明终究是小聪明,永远上不了席面。”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不好出手,但不代表我不能出手。”
“对付你,我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都能轻而易举的要了你的小命。”
“你对我来说,连一只强壮的蚂蚁都算不上。”
“如果我想让你消失,一个念头足矣。”
“或者当你使用令牌的时候,我将你传送到别的世界,永生永世的圈禁。”
“是吗。”
杨啸跨前一步:“那你还在等什么,来呀!”
一壶浊酒笑了。
“两个月内,《神兵》游戏必须升到100级。”
“给你的外在考验已经开始了。”
“这次考验我会放开一些权限。”
“我要看看你,值不值得我继续投资。”
“如果我发现有人比你做的好。”
“我一定会抛弃你的。”
“你也不用觉得我收拾不了你,我大不了付出一些代价,沉沦千万年照样能起死回生。”
扔下这句话。
一壶浊酒一脸的淡定。
仿佛杨啸已经妥协。
杨啸开口了。
“想要马儿跑,还舍不得草料,你过分了。”
“怎么,你还想要好处?”一壶浊酒幻化出一根香烟,点燃之后吞云吐雾了起来。
“我给你的好处还少吗?”
“将你笼罩进藏尸洞副本足足七个月,你是怎么回馈我的?”
“成天就会鼓捣娘们儿。”
“说你是废物都抬举你了。”
“若是你真的够狠,早点下血池,吸收了里面的精血,不足三天就能出来。”
“远了不说。”
“就说我将你传送到神魔世界里。”
“明明将人脱光了送到你面前了,你都不敢下屌。”
“不敢也就不敢吧,对方明明重伤了,你治什么伤啊?”
“我特么的把你弄过去,就是让你给人治伤的?”
杨啸吧唧吧唧了嘴。
“三天,那是你以为的,我下血池之后实力确实会大进,不过那是以失去理智为代价吧。”
“如果杀了红颜,你觉得没有领路人,我能走多远?”
“我早晚有一天会再次面临同样的事情。”
“我是人,不是你想要的杀戮机器。”
一壶浊酒吐出个大大的烟圈。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不错,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我就是我,想让我给你当刀,可以。”
“拿好处来。”
“你想要什么?”一壶浊酒的忍耐估计已经到了极限。
“完整版的神殇枪术。”
“关于内力、灵力、魂力,还有炼体的功法。”
一壶浊酒被气笑了。
“小子,你够贪心的,就不怕力量碰撞变成炮仗?”
“不过……”
“我就喜欢贪心的人。”
“既然这样的话,我都满足你,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只要你敢承受代价!”
“哈。”杨啸不屑一笑,将刚才的话完整的还了回去:“你说的没错,天下确实没有白吃的午餐。”
“哈哈,小子,你别后悔。”
“到时候生死人肉白骨,都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我等着你变强。”
“如果你想找我算账,那我等着你。”
扔下这句话。
一壶浊酒化成了一缕青烟,消失在原地。
但他远去的声音却也传了过来。
似无奈,又似提醒。
“一壶浊酒一缕烟,似梦似幻过人间。”
“昔日宝剑血还在,不知何人敢弑天。”
这首诗,杨啸听得云里雾里。
但要说面对一壶浊酒不怕,那绝对是假的。
没想到令牌的背后,竟然会是这么回事。
就说吗。
根据自己多年的上当经验。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天下哪有无缘无故的爱。
就是不知道。
这个一壶浊酒安排的考验到底是什么?
他究竟是是谁……
ps:预知‘赖皮蛇’是谁,请看《我苟成了上古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