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面色潮红,呼吸不稳,额上布满一层薄汗。
旁观的元啸看白凝柔暂时不变说话,道,“我们误会白面寒神了,他带白小姐来这里,是为了送她离开地下巢穴。先前我看到他搂着白小姐,以为他是有不轨举动。事实正相反,当时白小姐身体忽然不适,感到晕眩,难以站立,白面寒神扶住了她。他是在帮白小姐。”
程勇越听越奇,不由得看向白凝柔,她以眼神示意,元啸说的都是对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先前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还要故意威胁程勇说要对白凝柔下手?程勇就解答了这些问题,在当时的情况下,白面寒神就是真的解释,他和元啸哪会相信?至于后来那个恫吓,不过是白面寒神以激将法逼程勇动手,好亲眼见识一下那沧海蜉蝣阵。
程勇怔怔的出神,他是越来越搞不明白这个白面寒神了,他为什么要救白凝柔?他明明是十恶不赦的千棺六煞,为什么行事却颇有正派风度?
白凝柔歇了一会儿,缓过来了,道,“我和颜洛、杨先生他们被抓后,就被带到了那个地下设施里。那个独眼人要对我用强,我当时毫无反抗能力,打定主意要咬舌自尽。就在那个时候,林先生出现了,拦住了独眼人。他和独眼人是一伙的,但是对独眼人很不喜欢,而独眼人好像很怕他,也就任由他带走了我。林先生把我带到一个房间,说我体内有一股阴寒之气,对他修炼很有好处,他会尝试在不伤我性命的情况下,把这股阴寒之气抽取出来。”
听到这里,程勇和元啸对视一眼,都流露出惊讶之意。作为一个邪派人物,明知道对方体内有东西对自己修炼极为重要,可是却还能顾及到对方的生命,不轻易取走,令人敬佩。
白凝柔道,“随后几天,我就住在那个房间里,食物都是由林先生送过来,没哟人来打扰我。除了送食物,他没有说过太多的话,期间也只来过几次,都是询问我的病情,中间还采了我的血。三天前,他又来找我,说我的朋友们来救我了,我知道是你们,就问你们怎么样了,林先生说他只是击退了你们,并没有下杀手。”
元啸当时和罗浩联手对付白面寒神,兀自落在下风,他偷空耍了一个小手段,暂时吸引了白面寒神注意力,才能逃脱。可是元啸此时想来,白面寒神何许人也,怎么会识破不了他的小手段,再说就是暂时被引开,以他的本领,要追杀他们,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元啸两人能顺利逃脱,根本就是白寒神故意放水。
“但是林先生很担心我的病,他说我的病其实并不是病,而是身体里有两道极为厉害的阵法,我身体的异常,就是那两大阵法导致的。只是他说自己修为浅薄,对这两个阵法没有办法再知道的更多。他说一两天之内,就会送我出去,让我来找你们。昨天,他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今天他就送我离开。他当时似乎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有些坐立不安,最后终于下了决心,把两封信交给了我。他说其中一封是给我的,另一封请我出去后,前往云起城,找到一个人,将信交给对方。那个人的姓名在给我的信里已经写了,至于地址他并不知道,需要我自己去找。他当时表情惭愧,说自己作恶多端,本不敢麻烦我。可是,他说自己这么多年里,只遇到我可以托付,如果失去这次机会,他觉得今生就再也么有希望了。他最后很感慨的说,‘一入千棺,尘世万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向他保证说,我很感谢他这几天来的照顾,我一定把信带到。”
白凝柔说完,拿出两封信,信封样式古朴,一封上面用毛笔写着一行漂亮的楷书,是‘白小姐敬启’,一封上什么字都没有,只是用毛笔画着一朵花,程勇和元啸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话,白凝柔道,“那是茶花。”
白凝柔还灭有来得看给自己的信,这时就打开信封,抽出信纸,和程勇元啸一起看了起来。信不短,三人看了十几分钟,才看完。放下信纸,白凝柔又是轻叹一声,眼中有无限伤感。程勇和元啸也是表情唏嘘,都么有说话。
在信里,白面寒神自述身世,说自己姓林,名林平,出生在北方太白山下一个小镇。他家算是书香门第,在当地很受人尊敬。只是他父亲过世的早,只有他和母亲相依为命。他从小就喜欢舞文弄墨,对传统文化尤其喜欢。他原本想要长大后当一个文学家,以手中一杆笔写进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可是在他十五岁那年发生了彻底饿改变,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一个人忽然登门拜访。当时是母亲在书房接待了那人,林平原本灭有在意,在自己的房间里读书。可是他从外面忽然传来争吵声,似乎是母亲和那人起了什么争执。林平担心母亲,于是来到书房外面,敲了敲房门,问母亲出了什么事。母亲说,没有事,可是紧接着房间里就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道,他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让他知道了。接着房门猛地打开,一个男人出现在林平的面前。
虽然男人背对灯光,但是林平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人就是他的父亲,那种感觉就是像是心头一道闪电划过,让他十分肯定眼前这人就是父亲。原来他的父亲灭有死,林平一瞬间热泪盈眶,冲劲了父亲的怀里。
父亲抱起林平,也是一脸的欣慰。父子之间虽然灭有说话,但是自有一种无形的情感流动在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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