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迎合了众人的心理,竟然传播到了现在。
程勇感慨着人心,忽然心里一动,如果人们深信《九玄本草经》有副本存世,那只要副本现世的消息一经传出,那么持有副本的人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除非持有人像那位毁掉《九玄本草经》的前辈一样,是当世最强之人,否则,恐怕持有人会落得家破人亡的结局。而现在,持有《九玄本草经》的人正是自己,白家已经察觉了这点,如果消息走漏...
程勇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实在不敢想下去。他看向齐伯,发现齐伯也在看着他,目光中有一种特别的意味。
程勇这时回想起齐伯开始时说的,‘你身怀绝世秘籍,日后若有机会潜心修炼,当会有无限的前程’,这句话现在听来,隐隐含有一层威胁的意思。不说要白家向他动手,白家就是什么都不做,只是散布一下消息,他程勇数日之内恐怕就会横死,还谈什么‘修炼’?
齐伯像是能看到他的心思,不咸不淡的道,“白家在整个华夏每一个城市都有势力,你放心,程先生,你身怀《九玄本草经》的事,我们绝对会严守秘密,绝不会透漏半点风声。”
这话程勇信,如果白家想要假手他人整自己,那就不会有今天的谈话了。事到如今,程勇也不能再装傻了。白家卖这么大的人情给自己,必是有所图谋。只是不知道白家让自己干什么,如果是交出《九玄本草经》,那程勇就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程勇定了定心神,尽量平静道,“能得白家庇护,晚辈实在是三生有幸。若有差遣,晚辈力所能及,定当效犬马之劳。”
不把话说死,《九玄本草经》程勇是绝不会交出去的,如果白家一定要,那大不了拼了这条命。
齐伯赞许的看了一眼程勇,道,“很好,你很明白事理。放心,我家主人不会强人所难。你是人才,可是禽鸟择良木而栖,没有一个好的平台供你施展,恐怕你会走不少弯路,浪费不少时间。所以,我家主人的意思是,让你进入白家。”
这个要求完全出乎程勇的意料,听起来,这是个双赢的提议,自己有《九玄本草经》,白家收了自己,就是间接拥有了《九玄本草经》。而对程勇来说,靠上白家这棵大树,那以后无论是修炼上,还是经商上,都会得到很多助力。而且,白家声誉很好,白氏集团涉及多个领域,但是无论哪个领域都是良心商家,此外,他们还成立了华夏最大的慈善组织中的一个。投靠这样的家族,不需要背负道德上的负担。
程勇沉吟良久,实在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最后,他道,“好,我愿意加入。”
齐伯道,“白家所执掌的门派叫千金门,是修真界白道上的第一大派,这个你以后会了解。加入千金门,按规矩是需要从最底层弟子做起,然后凭实力一步步往上升。”
齐伯说道这里,故意打住,不再说了。
由一个普通弟子一步步往上爬,那需要受多少气,浪费多少时间,程勇当然不愿意走这条路,听齐伯的意思,似乎还有别的路,程勇道,“那么要是不按规矩来呢?”
齐伯看了程勇一眼,道,“千金门在城南有一处支脉,那里现在缺一个副宗主。我出面,提议为你副宗主的候选人,只有你真能赢过其他候选人,就可以直接当这个副宗主。这样虽然不合规矩,但由我出面,没人敢置喙。你看这样行吗?”
程勇之前从未接触过修真界,不了解所谓的副宗主有多大,但是想来是支脉里的头几把交椅之一。一入门派,就能得到这样的机会,程勇当然高兴。
只是,这里面还有一件事得搞清楚,程勇道,“齐伯如此提携晚辈,晚辈真是无以为报。只是不知道竞争副宗主的有几个候选人,他们都是什么实力,我也好有个准备。”
齐伯饶有兴味的看了一眼程勇,慢慢道,“候选人除你外,共有四位,但是其中三位不足为虑,只有一位实力强劲。这个人,跟你有些渊源,不久前你们还见过面。”
程勇听后脑子里立刻蹦出一个人影,他脱口而出道,“辉少?”
齐伯道,“不错。他姓田,父亲是城南支脉的长老之一,田辉十八岁就进入支脉,这几年里大大小小的事也经过不少,能力还算可以。他的修为,你也知道,酿息功出关后,这十天半个月就要进入药相境。在年轻一辈里,这也算是修为神速了。所以,无论是哪一方面,他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程勇同意齐伯说的,政治上有父亲保驾护航,在修为上,他自己又没有掉链子,这个副宗主确实是他囊中之物。程勇现在是药者巅峰,离药相境足足差了一个等级。辉少自己说过,半年前,他是药师中期,然后练了酿息功,封印了修为,足足闭关半年,酿息功出关,才能进入药相境。可副宗主之争,就迫在眉睫,哪里能给程勇半年的时间?
齐伯看出程勇的脸上忽然蒙上一层阴影,猜中了他的心思,道,“你可以回去考虑考虑,但是最多三天,给我一个答复。因为副宗主之争,在半个月之后就要进行。到时候候选人们将会进入各种考核阶段,而三天之后,就是敲定候选人的最后期限。”
程勇答应齐伯会好好考虑,辞别齐伯后,离开白府。
回去的路上,他是心事重重。如果答应齐伯,自己去参加这个副宗主的竞选,那么就会和辉少正面遭遇。两人经过这几次争斗,现在可以说已经成了死敌。这个辉少又是心狠手辣的主儿,别说借着这次机会整自己,就是阴死自己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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