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晚晴醒的时候,顾霆深已经穿戴整齐。
“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呢?”
江晚晴揉了揉眼睛问。
“还早呢,我的眼睛恢复了,我今天要开始去上朝,你再睡会吧。”
这时江晚晴才发现顾霆深穿的是官服。
“果然穿制服的男人才是最帅的。”
江晚晴坐了起来,看着一身官服的顾霆深,这要是放在现代,再带一个眼镜,岂不是妥妥的斯文败类吗?
“什么是制服?”
顾霆深发现总是从江晚晴的嘴里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词。
“就是官服,今天上朝不会是要去闯龙潭虎穴吧。”
江晚晴大概解释了一下,便转移了话题,这人太过于警觉,自己以后要在他面前注意一些。
“你喜欢我穿官服?”
顾霆深坐在了江晚晴的身边,目光灼灼的问。
“这是重点吗?我问你正事呢?”江晚晴推了一下顾霆深,耳边微红。
“放心吧,没事的。”
顾霆深揉了揉江晚晴的头就去上朝了。
江晚晴摸了摸自己的头,心想他好像很喜欢摸自己的头啊。
朝堂上……
“霆深,你的眼睛能够再次看见,我们龙元又多了一位栋梁之材,朕深感欣慰啊。”
元帝见许久未曾上朝的顾霆深笑着说。
“谢陛下抬爱。”顾霆深上前连忙行礼。
“霆深,不知是何方高人治好了你的眼睛?拓儿的腿至今未能站起来,实乃朕一大心病,也让他去给拓儿瞧瞧。
再说你们俩个不是至交好友吗?当年你为了救他弃文从武上战场,连朕都深受感动。”
元帝虽然是一副商量的口吻,但语气中却充满了毋庸置疑。
“陛下,臣能再次看见纯属上天垂爱,臣无意间寻得了一位游医,她说有一个偏方可以治好臣的眼睛。
本来臣也是半信半疑,可是已经走投无路,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但谁知臣的眼睛真的被治好了。
臣本想立刻去带她给世子治腿,可谁曾想,前日竟被人灭口。”
顾霆深立马跪下,痛心疾首的回答。
“被灭口?竟有此事?可查到何人所为?”
元帝立刻追问。
“被人一刀致命,无从查起。”
顾霆深摇摇头。
“哼,还真是巧。”
靖王突然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
“好了,既然如此也没有办法了。那就继续查询医圣白渊的下落,此事就交给霆深来办吧。”
“臣领旨。”
不得不说,元帝非常擅长帝王纵权之术。
他自知顾霆深的眼睛被治好,但却没有去给宇文拓治腿,靖王已是不满,于是又故意把寻医圣白渊的事情交给顾霆深。
“陛下,您可相信顾霆深的说辞。”
下朝后,元帝的亲信,太监总管王公公说。
“信不信又何妨,总之顾霆深并不想让阿拓站起来是真。”
元帝无所谓的说。
“可是为什么呢?他们二人的关系最好,怎会突然闹掰?会不会是怕风头太盛,故意而为?”
这王公公果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所以朕就把寻找白渊的下落的任务交给了顾霆深。到时候是真是假便见真晓了。”
元帝用手揉了揉肩说,他的眼里满是算计,身为上位者,他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他的权利。
“陛下圣明。”
王公公连忙上前为元帝捏肩。
——
“世子,大皇子来了,正在前厅等你。”
下人前来禀报。
“我知道了。”宇文拓点点头,还真是一点都按耐不住,刚下朝便前来试探。
“大皇兄抱歉,我身体不适,有失远迎。”
宇文拓坐在轮椅上被王语嫣推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脸上满是胡渣,仅仅半年之久,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竟落到如此地步。
“阿拓,我们兄弟之间不需要如此虚礼。”
宇文瑾连忙说道。
“不知大皇兄今天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无事,只是今日我见顾霆深眼睛痊愈已经开始去上朝。心想以你们二人的关系,阿拓你的腿也应该不日就会痊愈了吧。”
宇文瑾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宇文拓的表情。
“哼,现在我已是废人一个,再无用处,哪还有人来跟我称兄道弟。”
宇文拓自嘲的笑笑,言语中满是悲凉,也将自己跟顾霆深划清了界线。
“阿拓,你放心。父皇已经让顾霆深全力寻找白渊的下落,相信你很快也会站起来。”
好一副关心的模样,要不是早已查到始作俑者就是他,宇文拓都要被宇文瑾这副情真意切的样子感动了。
“如若顾霆深真的可以为我找到白渊,现在就不会是他能看见,我却站不起来的景象了。”
宇文拓的言语之间满是怨愤。
“大皇兄,请喝茶。”
王语嫣沏了茶端了出来。
“多谢。”
宇文瑾端过来茶杯,王语嫣转身将另一杯查递给了宇文拓。
“世子,喝茶。”
宇文拓接过了茶杯,刚抿了一口,就猛地将茶杯摔碎在地,厉声道。
“这么烫的茶你也敢递给本世子,怎么现在连你也拿本世子不当一回事了吗?”
王语嫣吓得一动不动,身子微微颤抖。
“好了,阿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动怒呢?”
宇文瑾连忙开口劝解,他没想到现在的宇文拓变得如此阴鸷。
“大皇兄,让你见笑了。”
宇文拓缓和了一下语气说。
“无妨,阿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宇文瑾今日无非就是前来试探一下顾霆深和宇文拓是否闹掰。
“送大皇兄。”
“语嫣,没有吓到你吧。”
宇文拓见宇文瑾走远以后,连忙抓着王语嫣的手问道。
“阿拓,你怎么自己加戏呢,给我吓一跳。”
王语嫣哪见过这样的宇文拓,就算知道他是装的也被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其实宇文拓对自己刚才的表现非常满意,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这方面的天赋。
——
“果然让你猜对了,宇文瑾今日来过靖王府。”
晚上顾霆深带江晚晴给宇文拓针灸的时候,宇文拓说。
“这父子俩疑心病很重,是不会轻易相信的。”顾霆深早就猜到了。
“我只是没想到,皇上最看重的儿子居然是宇文瑾,我以为会是太子或者三皇子呢?”
“在这吃人的皇宫,不受宠才是最好的保护。”
顾霆深淡淡的说。
“那岂不是宇文轩也是皇上保护的对象。”
宇文拓问道,四皇子同样不受宠。
“那不同,四皇子的生母出身不高,只是去世之后才被册封为年妃。
而大皇子的生母纯妃是皇上的第一个女人,年少夫妻,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但是纯妃的母族还是稍逊贵妃和皇后一畴,所以皇上才会放任贵妃和皇后相争,实则是在保全纯妃母子。”
江晚晴接过了话回答。
“晴儿真聪明。”
顾霆深肯定的点点头。
“你真肉麻。”宇文拓一副被恶心到了的表情。
“那照你们的意思,那大皇子就是未来的皇上了,可是如此残害忠良之辈,会是一代明君吗?”
宇文拓性格正直,忠肝义胆,为民着想。
“不,这皇帝一定不是他。”
顾霆深笑着说,敢这样算计他,还想当皇帝,简直是做梦。
\\\"可是太子平庸,三皇子残暴,都不是明君的人选。\\\"
宇文拓分析。
“那除了他们呢?”
顾霆深问道。
“你的意思是?”
“阿拓,我们该跟四皇子接触一下了。”
“我明白。”宇文拓笑了,多年好友的默契,让他瞬间明白顾霆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