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九尾血狐听到了青煜的嘀咕,瞬间炸毛了,它从冷清然怀里探出脑袋,怒瞪着青煜,回击道,“你这只笨鸟还好意思说我。”
“你说谁是笨鸟呢!”
“谁答应就是谁,笨鸟,笨鸟,笨鸟!”
青煜也不甘示弱,“绿茶狐,绿茶狐,绿茶狐!”
“哥,你这是干什么呀。”
“小七,不许说了。”
予姝和冷清然一人拉开一个,短暂平息了战争。
予姝冲冷清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声音还是很沙哑,“清然,你没事就好,想不到你居然能收服九尾血狐,太厉害了。”
也不能怪他们愚笨,他们实在是没敢往这方面去想,比如他们,可以与人交朋友,但是绝对不会认人类为主的。
谁能想到,高贵的九尾血狐会认人为主了呢?
冷清然并未纠结这些,而是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青煜开口解释说,“我和予姝刚刚听到了这边有声响,怕你出事,所以就匆忙赶过来了。”
怪不得,冷清然点了点头,刚才九尾血狐解除秘术弄出来那么大的响动,他们会过来,也不意外。
想着,冷清然又皱起了眉,他们都赶过来了,可是,为什么南承没有出现呢?难道这么大的响动他没听见吗?
看着冷清然出神,予姝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清然,你怎么了?”
冷清然没有隐瞒,她指着葬神涧几个字说,“我在想,这会不会是什么线索?”
“什么啊?”
顺着冷清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予姝这才注意到石门上写着葬神涧几个大字。
看清楚之后,她笑容僵在了脸上,整个人仿佛被定住,连呼吸都忘记了。
“予姝,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青煜发现了予姝的异常,他也盯着那几个字看,可任他怎么瞧,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他早就知道这是他父亲留下的,可是这么多年,他并未从这字上发现线索,他实在不懂父亲的用意。
予姝未回答青煜,而是一步步走向石门,幼时的记忆涌上心头,在她眼前浮现,那本是她和父亲之间的一个玩笑。
——
“藏(zang) 神 涧 。”
小姑娘指着石碑上的字,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
她语气天真的问,“父亲,这里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
“哈哈哈……”
爽朗笑声响起,俊美男子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说,“小予姝,父亲告诉你,在这里,你要叫藏(cang)神涧才对。”
小姑娘挠着头,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藏(cang)?可是父亲,哥哥前几日才教过我这个字,他当时还说带我去找宝藏,是哥哥念错了吗?”
闻言,俊美男子笑的更开心了,“予姝没错,哥哥也没错,只是啊,这个字,在这里就要读藏(cang)。”
小姑娘接着说,“可我更喜欢叫藏(zang)神涧,那应该什么时候读藏(zang)呢?”
“这样吧,父亲跟小予姝约定一下,如果有一天,父亲被外族所害,冤死之时,这里就读藏(zang)了好不好?”
俊美男子作势要跟她拉手,小姑娘却不肯,她将手背在身后,眼眶泛起泪光,虽然她还小,但她早就明白了死亡的意思。
她含着泪大声反驳说,“不要,予姝不要,父亲瞎说,父亲才不会死呢,予姝不要父亲死……”
……
思绪回笼,予姝抬手抚上那几个字,动作十分轻柔。
这是他父亲的血,血脉至亲间的强烈牵引让她痛到无法呼吸,感觉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
原来父亲一直记得,父亲什么都记得,可那明明只是一个玩笑啊。
只是玩笑话,怎么就一语成谶了呢?
泪水从眼眶中一滴滴滚落,予姝整个人陷入悲痛之中。
父亲,你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你的冤屈对吗?
予姝站在那里,背影是那么孤寂落寞,让人不敢上前打扰。
冷清然和青煜对视一眼,一时间,二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予姝似是哭累了,突然又大声笑起来,青煜这下慌了神,赶紧过去查看情况。
“予姝,予姝,你别吓我啊,妹妹……”
青煜抓着予姝的肩膀摇晃,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不会受得刺激太大,傻了吧。
“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的。”
“知道什么?”
予姝哭腔中带了几分欣喜,“南爷爷他不是凶手,这一切跟南爷爷无关,一定有隐情,我们必须查出真相……”
“予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青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圆了眼睛,手不自觉收紧,直到听予姝轻呼了一声,他才意识到弄疼了予姝,赶忙松开手。
予姝理解青煜现在的心情,她没犹豫,赶紧将幼时那件事都清清楚楚讲了出来。
听完后,青煜沉默了,他并未有想象中的崩溃,反而平静的可怕。
冷清然还好,没有太多震惊,本来她就觉得,凶手不会是南承。
过了很久,青煜终于开口,他说,“我要去找南承问问清楚。”
他信他的妹妹,可那件事也是他亲眼所见。
不是南承,那又会是谁呢?还能有谁呢?
葬神涧一直是隐世状态,鲜少有人知道,他更是从未在葬神涧看见过外人。
事情为什么越来越复杂了,他必须要问清楚。
冷清然拉住了他,说,“你知道他在哪里吗?附近我已经找过了,并没有发现南承,刚刚那么大的响动,南承也没有出现,我想,他或许不在葬神涧。”
“不,不可能。”
青煜语气笃定,“葬神涧出口的结界是我设下的,如果南承离开,我会第一时间知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