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每件东西都被标好了价格,比如这三个孩子。
唐贤忠相信,这次天都在帮他,让他逆风翻盘。
车子无比低调,驶入富豪云集的滨城玉鼎时,几乎连半点涟漪也没起。
这是唐贤忠在玉鼎开盘时让别人代持的一处房产。
白家滨江地产,开发的地盘都很亮眼,无论自住还是投资,都是价值的保证。
车子停在后花园,唐贤忠的保镖忙前忙后照顾三个金疙瘩。
唐贤忠最后下车。
小孩子还是贪吃,他让人买了洲际度假酒店的二楼餐厅的糕点,总算把最调皮的两个搞定,如愿把他们带到了这。
“玉目北?”林聿辰一下车,就对花园中的小石碑啧啧摇头:“这名字真奇怪,好难听。”
“我看看。”林聿可嘴里被小蛋糕塞满,粉腮鼓鼓囊囊。
“臭哥哥,这是玉……目飞?”
念到最后,她也不确定。
林聿乔无奈把她嘴角的蛋糕屑用纸巾抹干净,“可可,这个是鼎。”
“以贞为鼎,籀文以鼎为贞,古时候,古人用他来装好吃的。”
“哦?”林聿可似懂非懂:“房子又不能吃,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唐贤忠在旁边听得嘴角微抽。
“我知道了!”林聿可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什么,转头看唐贤忠:“爷爷,是不是房子里装了好多好吃的。”
就知道吃!
唐贤忠眼眸敛了敛,笑道:“是啊!你想吃什么都有!”
“太好了!”
林聿可一个雀跃。
“那我要吃滨记的红烧肉,上次淼淼姨带我去吃,可好吃了……”
林聿乔和林聿辰相视一眼,没说话,跟了上去。
“老板,真的要把他们留在这?”
保镖终于腾出手,过来问唐贤忠。
唐贤忠看着三人全部进了屋,说回眼神:“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出意外,明天林家孩子走丢的新闻,一定是头条。”
保镖:“那我加派人手,保证一定把人看好。”
唐贤忠点点头:“打电话给涂金来……”
……
林白下车,一入院,就察觉到无数异常,似有无数目光从黑暗中,缝隙中,死死盯住她。
如芒在刺的感觉让她十分不适。
她蹙了下眉头,问旁边的白衔山:“你留了多少人看家?”
白衔山浓沉的眼眸一扫,“我让木硕先进去。”
木硕点点头,刚抬起脚,陶然就笑着从门里出来。
他看见白衔山和林白,笑着说道:“少爷,林小姐,请!”
林白脸一沉,抬步小跑起来。
“聿可、聿乔……”林白边跑边喊:“聿辰,应下妈妈。”
陶然脸色一变:“聿乔聿辰?”
老七察觉不对,立马跟了上去。
白衔山沉下脸:“你为什么在这里。”
陶然回过神,脸色讳莫:“少夫人喊的是谁?”
“陶叔,你明知故问。”白衔山冷哼,他一抬眼,木硕也跟了进去。
陶然面色不改:“我来这里什么也没看见。”
白衔山观察陶然,看他确实不像说谎,脸色微变。
“少爷,您是否有什么事需要吩咐。”陶然对白衔山很熟悉,能让他脸色变得这么沉重,事情应该不简单。
“我的事我来说,不需要谁来多嘴。”
白衔山说完,自己操控轮椅,也进了门。
大厅里,白瑾年紧蹙眉头,正冷着脸看林白四处开门。
林白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急忙回到大厅。
“孩子呢!”
她站在那,冷着脸看白瑾年。
白瑾年觉得莫名其妙,他吹了下胡子,恶声恶气:“这不是该我问你?”
孩子深怕被他发现,藏着掖着,现在又问他要孩子。
不对!
白瑾年脸一沉:“孩子不见了!”
林白见白瑾年莫名的脸不像做假,暗道糟糕。
按路程,他们应该早到檀宫才对。
檀宫的佣人认识聿可,聿可也有钥匙,如果到了,不可能进不了家门。
现在他们不在这,到底在哪呢?
林白想起一种可能,脸一白,转身就要往外走。
她才刚开始走到门口,就看见进来的白衔山和陶然。
陶然一见林白神色,马上道:“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只有佣人,没看见小小姐。”
林白压低声音,有点急切:“怕是出了意外,必须要第一时间找到他们。”
白衔山点点头:“放心,我马上让人去办。”
就在这时,大门处传来消息,说是有个姓涂的要见白先生。
“涂?”白衔山蹙起眉:“涂金来?他来做什么!”
“不见!”
他直接拒绝。
涂金来那天失踪后一直没有和木硕联系,白衔山猜测,应该是又被唐贤忠收回去了。
他知道涂金来不可靠,八成可能已经重新叛回唐贤忠身边。
唐贤忠那天想以姜燕燕失踪和他车祸的真相相要挟,想让他放弃针对他,针对唐氏。
“不,那人说,他是想见白老先生。”
“我爷爷?”白衔山脸色一冷:“我爷爷是他想见就能见的吗!”
保镖为难:“他说,唐先生委派他,和白老先生有重要交易要谈。”
林白面色紧张,一把握住白衔山:“你说会不会……”
白衔山一秒领会,脸色一变,质问道:“什么交易!”
保镖:“他不肯说,一定要见到白老先生再开口。”
“让他进来。”林白握了握白衔山的手。
如果孩子真的运气不好落到唐贤忠的手中,那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白瑾年看见林白不仅去而复返,还把白衔山也带了回来。
他找了他一天都不见人影,他倒好,跟在林白屁股后面,寸步不离。
眼看着白衔山细心把林白安排在沙发上,还不忘让佣人拿毯子,白瑾年蹙了蹙眉头。
“身体不好就好好待医院养病,谁允许你出院和不三不四的人乱跑的。”
白瑾年的话火药味很浓,林白眼皮都不眨一下,就连白衔山,也没搭理他。
白瑾年脸沉下来,刚要说话,陶然带进来一个男人。
“他是什么人?”
白瑾年问道。
陶然笑道:“这位是涂先生,说代替唐先生过来,有很紧要的事需要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