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金来转了几圈,也没找到哪个是姜燕燕的车。
他有轻微夜盲,远处有灯光还好,近了他是一点都看不清。
md,涂金来暗骂一声。
这娘们不怕鬼吗,把车灯全关了。
木硕:?!
木硕:……
远处,木硕差点被涂金来蠢哭。
“叮咚”
涂金来手机响了。
他拿起一看,茅塞顿开。
涂金来上下左右努努嘴,摆出一个自认为最迷人的笑脸。
举着手机,涂金来靠着微弱的光,终于找到躲在车里的姜燕燕。
‘笃笃……’
涂金来绅士轻敲车窗。
姜燕燕吓得天花乱坠,她差点叫出声,待看清来人。
“涂,涂金来。”
莱恩的老板。
“你,你吓死我了。”
姜燕燕打开一线车窗,纤细的手掌轻拍胸脯,轻轻呼着气。
她是真被吓到了,脸还是白的,娇滴滴,很让人怜悯。
“唐夫人,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
涂金来最看不得美人受伤,声音都温和起来。
他看姜燕燕已经正眼看她,左右看了一眼,神神秘秘:“在莱恩不方便和您说话,只能偷偷跟您在这说话,唐突了。”
涂金来深谙女人心思,说话语调就是一个十足暖男。
姜燕燕心一松,微微一笑:“找我什么事?”
她和唐贤忠经常过来,是莱恩常客,但每次涂金来似乎忌惮唐贤忠,都不怎么敢和她说话。
所以,除了打招呼,她和他实在没什么交情。
“唐夫人。”涂金来脸色变严肃,说话也小心谨慎起来。
“不知道唐夫人对唐总,他现在真在做什么感不感兴趣。”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观察姜燕燕的表情。
姜燕燕一愣,眼眸扫过涂金来。
她眼神不再笑,一脸冷肃:“怎样才叫感兴趣。”
说完又呵呵一笑。
她眯着眼审视,似乎要看出他具体意图。
涂金来今年四十多岁,但保养得当,看起来也才三十出头,穿西装打领带,人模狗样。
虽然姜燕燕和他接触不多,但只直觉他不可靠。
姜燕燕眉头一跳,心想,这人如果没病,那就是唐贤忠让他故意过来试探自己的?
但自己这段时间循规蹈矩,和唐贤忠并没冲突,相反,因为他女儿的叛逆,他最近想和她生个二胎。
两人无论处境和谐,比以前还要甜蜜。
想到这。
“唐先生,怎么讲?”
姜燕燕似笑非笑。
她对涂金来找她说话,持怀疑态度。
“唐夫人,难道您是想我在这直接把话说完吗?”
涂金来前后又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姜燕燕眼睛一眯:“如果让唐先生知道你黑灯瞎火上我的车,非扒你的皮!”
涂金来两手一摆,连连笑道:“别别别,千万别。”
他又四周看了两眼,低声道:“唐贤忠和高露还有联系,您知道吗?”
“你说谁?”
姜燕燕笑容消失殆尽,冷冷道。
“你怎么知道。”
“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高露都会来这里和唐贤忠见面。”
涂金来不急不徐说道。
“还有好几个小明星,您应该都不认识。”
姜燕燕脸一僵。
她知道唐贤宗就不是不碰腥的猫,但没想到,居然还和高露藕断丝连。
‘啪。’
车锁开了。
姜燕燕冷冷笑道:“涂总,上车聊。”
涂金来松口气,拉门上车。
姜燕燕问得很细,涂金来都一一答了。
当然,他回答的,都是木硕允许他说的。
半晌,姜燕燕一脸震惊。
她开始仔细端详涂金来,很多隐秘的事他都知道,怪不得,唐贤忠这么重视他。
“涂总,以后有消息,希望你第一时间转告,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姜燕燕推了个牛皮袋过来,直接搁在涂金来面前。
“这是这次的辛苦费,谢谢您了。”
涂金来眼睛一亮,没想到,姜燕燕看起来年纪轻轻,居然这么上道。
他伸手接过,鼓鼓囊囊。
“唐夫人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涂金来一脸笑意,差点把牙床都笑出来。
他这是因祸得福啊,万万没想到,姜燕燕比唐贤忠还有实在,直接给现金。
姜燕燕:“那就辛苦涂总了。”
“哪里哪里……”
……
“有消息记得通知我。”笑容和煦,夜色里美艳动人。
涂金来笑着点头。
唐家司机快到了,他小跑着离开停车场。
……
唐家住在滨北的富人区。
中西结合的建筑,分前院后院,姜燕燕从后院的停车场出来,沿着花园进屋。
现在的家,比姜燕燕以前的家大了三分之二,宽大舒适,却只住三人。
唐贤忠、姜燕燕以及唐贤忠和前妻杨岚一起生的女儿——唐念。
唐念今年十四岁,正是叛逆的年龄,以前讨厌爸爸妈妈天天吵架,现在,讨厌后妈姜燕燕。
她觉得姜燕燕就是高岭第一白茶花,茶里茶气,笑里藏刀,单面一套别面一条。
“爸爸,您还说让姜燕燕照顾我?您看,现在几点了,她又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姜燕燕还没进门,就听见唐念又在告她状。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家里有保姆,轮不上她照顾你。”
唐贤忠语气不咸不淡,一看就是没把唐念的话放在心里。
“爸爸,她搞破鞋你也不管吗!”
唐念跺跺脚,气急败坏。
“唐念!”唐贤忠收起手机,脸色严肃,声音变冷:“小小年纪,谁教你说的这些话,是不是你妈!”
“你妈真是的,天天教你这些,也不怕教坏你!”
“爸爸,和妈妈有什么关系,我同学都这么说,他们都说姜燕燕就是个老鸨,专门介绍给老头介绍年轻女孩……”
“唐念!”
姜燕燕靠在门边听了好一会,觉得无聊,抬手揉了揉耳朵,径直走向偏厅。
照这趋势,一根烟唐贤忠应该就能处理好。
偏厅不大,姜燕燕躺在沙发上,从精致的金色烟盒抽出一根女士香烟,不急不慢点起来。
快烧完的时候,唐念的哭声穿透过来,开始越来越大,但很快,渐渐又小了。
后娘难当,何况她没比唐念大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