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不用有劣迹的人。”
涂金来嘴角一抖,投诚如果要这规矩,他百分百不符合条件。
得,他算第一次开眼。
他没敢说话,先低头去看面前的纸。
投名状?
他逐条看下来,直到最后一条,嘴角抽了抽。
都是丧权辱国啊。
每月收入捐出30%,为学校提供营养餐,周末到孤儿院养老院送温暖都还说得过去。
但戒躁戒骄戒色戒赌是什么鬼。
救命,不玩女人不赌钱,做人有什么意思。
“怎么,不愿意?”
木硕见涂金来久久不说话,冷冷道。
“不不,爷,我马上签。”
他听到木硕的手指关节响了,飞也似拿起笔,生怕木硕动手。
木硕点点头,很满意:“不错,看起来是有点想改邪归正的样子了。”
“以后,再让我在赌场看见你,腿打断。”
涂金来冷汗直流:“不敢不敢。”
……
林白挽住白衔山,走出包厢。
不得不说,虽然涂金来不怎么样,但生意很会做,生意不错。
林白看不懂了.
这个地点这个时间,约见晏威海,唐贤忠是太自信还是太天真。
肆无忌惮不知死活。
他难道不知道,被白衔山瞄中,不死也要掉成皮。
何况,两人积怨颇深,她就不相信,白衔山会放过这次机会。
林白的小心思乱转,连同两双眼睛,也是滴溜溜转。
好吧,她现在在想,如何把唐贤忠的光盘也忽悠一份过来。
“老公。”
林白的声音有点腻。
白衔山一顿:“不行。”
“为什么!”
林白微愣,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不行!”
白衔山这次更加坚定了。
他可没忘涂金来说的,唐贤忠的成人派对。
林白抿抿唇,脸上的笑冷下来,气哄哄道:“何必这样防备我,一开始不让我过来就是,现在胃口吊到一半……”
白衔山站住脚。
眼眸微眯,舌尖抵住上颚。
“你是不是……”
是不是因为要这个,才故意服软。
这个可能,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他质问的话才到嘴边,就又吞了回去。
可笑,他今天晚上太可笑了。
为了这个,他心里七上八下,一遍又一遍心慌慌。
他想起柳霁安的话,你也有今天!
“嗯?”
白衔山的脸色像六月的天,变幻莫测,林白抬头看着,一脸莫名。
“嗯?”
她心里冒出疑问,却是对不远处的一个略显熟悉的人影。
谁知白衔山动作更快,她还不敢确认,就被他拐到另外一边。
“啊!”
“嗯。”
林白和白衔山同时出声。
林白是因为太过惊吓。
而白衔山却是闷哼。
林白看过去,白衔山脸色发白,正抿着唇,似乎十分痛苦。
“你,你……”
林白忽然想起他腿上有伤,蹲下身直接掀开他的裤脚。
蜈蚣蜿蜒,伤疤依旧,却让林白腿差点一软。
“这么严重!”林白脸也白了,她眼泪一下夺目而出。
“怎么不说。”
她抬起头,眼眶通红,却一脸愤怒。
“上次检查,你是不是忽悠杰夫瞒了我什么!”
“白衔山,你可以啊,我就说这几次为什么杰夫的电话都不让我知道……”
以前,杰夫对她可热情了,现在她打电话一个劲说忙,原来是因为骗她心有愧。
“白衔山!”
林白站起来,抹了把眼泪:“如果你有事,我就带着孩子嫁给胡世勋!”
白衔山阵痛过后,面色已经恢复,却在听到林白这句话又变了。
他脸色森森,从牙缝逼出一句话:“林白,做梦,你一辈子都是我白衔山的女人。”
说完,直接一勾,吻了下去。
林白一把勾上白衔山的脖子,迎了上去。
“嗯……”
白衔山一阵闷哼,却不舍得松开。
林白咬得太狠,口中都是铁锈味。
好一会,两人分开,气喘吁吁。
林白咬着牙瞪着眼:“白衔山,你最好说到做到,如果说话不算数,我觉得说到做到。”
“呵呵……”
白衔山却搂住林白,一阵大笑。
“放心,没你想得这么严重。”
“不过。”他有点委屈:“你咬我的这一口,好像很严重。”
林白美眸瞪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活该,谁让你骗我的。”
说完,自己也不放心,好像刚刚,她下嘴确实狠了点。
她冷着脸命令:“张嘴,啊——,我看看。”
……
姜燕燕走进包厢的,把鼻梁上的墨迹取下来。
“叫的这么急,到底什么事?”
她最近心情都不好,特别是和柯夫人闹掰后,那老女人到处说她闲话,今天本来和几个富太组局打麻将,两个推说家里有事没来。
一看就知道是谁搞得鬼,心里正不爽就接到电话。
说是有重要事情说,但又不肯电话里面讲。
她憋了一肚子气:“你最好真的有事!”
“哟,吃枪药啦,还是你们家老唐没方法满足你。”
包厢椅子上,坐着一个30多岁的女人,五官精致,细长的眉,高挺的鼻子,呼之欲出的胸脯,还有曼妙的身姿。
好一个尤物,只是,微厚的唇涂深红色口红,一身香奈儿制服,一边手闲闲搭在椅背上,仔细一看却有点风尘味。
“喏,这次我得先收钱。”
她伸出另一只手,摊在姜燕燕面前,眼角盯着姜燕燕,一直笑。
姜燕燕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陈红,你以前怎么说也是个大学老师,怎么现在这么市侩。”
她也找了张椅子坐好,姿态悠然,嗤笑:“消息我都还不知道真假,就要钱,你最近是不是发钱瘟,想钱想疯了。”
“不给就不给,何必说话这么难听,好歹我也算你半个老师!”
陈红臭着脸收回手,顺便翻了个白眼。
姜燕燕无动于衷:“说吧,我还约了人。”
“巧啦,你老公今天也约了人,你猜猜,是谁?”
陈红笑笑,故意卖关子。
“他天天都有约,这有什么奇怪的。”姜燕燕哼笑。
看来,这陈红真是缺钱了。
想起最近陈红的异常,她脸黑了黑:“陈红,什么东西该碰什么东西不该碰,我觉得现在应该提醒下你,虽说我们家老唐心思花了点,也不是谁都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