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博士、周大夫你们好。”待走近了,林白笑着打招呼。
杰夫博士打开双臂,哈哈大笑:“安妮宝贝,好久不见。”
林白过去拥抱。
白衔山脸冷了半截。
杰夫博士为白衔山检查,林白和周世昭并排坐在室外的休息凳上。
室内寂静,两人都不说话,但林白的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她低头忙碌回着信息。
周世昭从来没见过林白这样忙碌,识趣没有打扰。
等林白的手机趋于平静,周世昭才又看过来。
“你和杰夫博士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周世昭是医生,杰夫博士大名鼎鼎,他十分好奇林白是如何认识他的。
林白收起手机,瞄了一眼检查室的门,笑道:“杰夫博士是我妈妈和我的主治医生。”
“你?”周世昭惊讶地逡巡了下林白:“你受伤了?”
林白点点头:“一点小伤,不过现在好了。”
“是那时……”
“嗯?”
“没事就好。”周世昭想问那年受的伤吗,但看林白一脸疑惑,笑笑没再问。
只不过,周世昭眼神却没收回,仔细观察林白。
杰夫博士的病患,哪会有小伤,况且,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非死即残。
看着林白淡漠的脸,周世昭有些恍惚,他嘴角微动,错过了说话的机会,林白则直接垂下头看手机,没有再攀谈的想法。
她的态度和刚刚在车里的态度天差地别,周世昭呐呐收回眼神,发起呆来。
杰夫博士很健谈,边检查边找白衔山聊天:“白先生,你是安妮宝贝的谁。”
白衔山没想到杰夫博士国语讲得还不错,没到熟练的程度但发音还算标准,最起码说的话你能一下明白是什么意思。
白衔山嘴角微勾露出一丝笑意:“我是她先生。”
“先生?是丈夫的意思吗?”
“嗯,或者我们也称老公,她是我老婆,我是她老公。”
“哦,原来如此,有趣有趣。”杰夫博士耸耸肩,但脸色露出遗憾:“看来你们是结婚了,看来斯尔特没机会了。”
白衔山的笑僵在嘴角:“斯尔特是谁?”
“我儿子,和安妮宝贝是同学。”杰夫博士笑笑,示意白衔山躺下。
白衔山开始不再回话。
检查时间有点久,门一开,林白收起手机迎了上去,周世昭回神,也跟了上去。。
杰夫博士两手插在白大褂的袋子里,低头和旁边的周国华讨论着什么。
看见林白,他笑着率先说道:“你老公公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好一点,动手术完全没有问题,手术后注意康复训练,恢复到正常情况不是没可能。”
“那太好了。”林白松口气,只是,眉头一拧,奇怪问道:“你为什么要叫他老公公。”
杰夫博士耸耸肩:“不知道,你老公公自己这样跟我说的。”
周世昭已经在旁边暴笑如雷。
手术时间很紧,约在下个月中旬,杰夫博士匆匆和林白打完招呼连夜回国,他国内临时有急事处理。
周国华忍住笑意:“白白,好几年没见,你和以前一点没变啊。”
林白笑笑:“周伯伯,您也一点没变。”
“哈哈哈,老咯,你看头发都白了大半了。”
两人寒暄时,白衔山寒着一张脸从室内走出来。
周国华双手交握笑道:“好啦,别忘记术前检查。”
“爸,我会盯着他的。”周世昭这才插上话,他脸上带笑,却在看林白的时候露出一点狐疑,不过只是一瞬而逝,最后他眼神放在白衔山身上,笑着说:“林白回来了,现在你总该安心动手术了吧。”
白衔山笑笑,柔柔牵起林白的手,握在掌心。
白衔山安排人送周世昭和周国华回家,自己则开车和林白回家。
车停在车库,林白低头解安全带,眼前一黑,随后被拥入一个干净温暖的怀抱。
林白伸手拍拍白衔山的背,笑道:“怎么啦。”
她语气柔柔糯糯,和前些日子的凉薄很不同。
“我不是老公公……”
“哈哈哈哈……”
最后,直到睡觉前,林白还没从这个笑话里面出来。
第二天早晨,白衔山早起做早餐,自从有了林聿可,他厨艺大涨。
林白拿手机下楼,看着丰盛的早餐,笑着勾着白衔山的脖子仰头亲了亲他的嘴角。
“怪不得你女儿喜欢你。”
她说完松手,却被白衔山勾住腰,握住头亲了下来……
岁月静好,如果可以一直下去该多好。
林白今天要去公司,白衔山还是亲自送,恋恋不舍看着林白进门才离开。
刚到公司,秘书小姐就进来说有个临时访客。
林白坐在老板椅上换鞋子,抬头问道:“很重要吗?”
秘书小姐有点紧张,盯着林白点点头:“他秘书说,是白氏集团董事长,已经等了十分钟了。”
林白手顿住,眼眸闪了闪,嘴角勾笑,有人上钩了。
“请他进来。”林白站起身整理头发。
白瑾年进门看到林白,鹰隼般的眼眸满是审视。
“爷爷,请坐。”林白迈着长腿走到沙发旁,高跟鞋踩在地板响起节奏分明的哒哒声,她态度恭敬,像迎接最珍贵客人,微微偏头,抬起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白瑾年双手拄着拐杖,环顾一周,最后眼神落在林白身上,轻哂:“你居然真没死。”
他的话毫不客气,看着林白,像在看一个物品,冰冷至极。
林白勾勾唇,看来这个白瑾年还真是对她厌恶至极。
“托您的福,我和孩子都很好。”
林白勾起嘴角,漂亮的眸子柔润闪着碎光,从容的笑容朝白瑾年身后睨了一眼。
白瑾年随行秘书颤了颤,慌忙看向白瑾年。
林白却把目光重新回到白瑾年面上,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您是想单独和我聊,还是我现在让之旸过来一起聊。”
威胁的姿态她做得很自然。
白瑾年眼眸一眯:“你出去!”
随行秘书如释重负,走的时候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白瑾年黑着脸坐到沙发上,死死盯着林白:“说吧,连同孩子,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