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大概知道她找谁,又笑着说:“在找你家先生吗,他刚刚出去,怕吵到你,出去给你叫午餐。“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等下医生过来给你检查。”
林白摇摇头。
护士却开始一脸羡慕:“太太你真幸福,有这么好看的先生还这么体贴你,早早醒了,在这守了你一早上,刚刚出门前还担心,让我扎针的时候手轻点。”
林白没有否认,只是笑着说道:“谢谢你夸他,等他回来我一定告诉他。”
护士脸颊微红,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胡娇娇是当天傍晚到医院的。
她精神很不好,一脸憔悴,挂着不甘和怯弱,特别是遇见白衔山,脸上更是露出让人难以忽略的委屈和伤心。
胡世勋在旁边推了推。
她才收回眼神,咬咬牙对着林白说:“林小姐,对不起,我错了,现在给你道歉,希望得到你的原谅。”
到医院前,爷爷特意打电话叮嘱,要她好好道歉,否则警察还是可以随时把她抓回去的,想想在里面那十几个小时像几个世纪,她吓得又了一个瑟缩。
林白看着胡娇娇微红的眼,笑道:“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只不过以后你大小姐的毛病该改改了,下次可不一定这么轻易就算了。”
胡娇娇抿抿唇,她虽然骄纵,但不至于太蠢,她忍了又忍,垂下睫毛,娇娇弱弱说道:“是我做错了,我鬼迷心窍,不应该偷偷拍你和唐先生私下见面的视频,更不应该在你抢手机的时候失手不小心碰到你,让你差点掉下去”
林白眉尖一跳,呵,这道歉……
嗯,技巧满分。
“胡小姐真有意思,偷拍别人隐私差点把人推到山崖,来道歉还这么没有诚意,那你来干什么,简直丢人现眼。”白衔山凉凉开口,语气冰冷,目光落在胡娇娇身上,也是说不出的冷意。
“衔山哥哥……”胡娇娇扁扁嘴,差点哭出声,她泪眼婆娑看着白衔山:“下面是大水池子,就算掉下去也死不了的。”
这话一出,不仅是白衔山,胡世勋眼神也一变,他冷冷喝道:“娇娇,住口!”
“本来就是,掉下去不会死的,那年我的库奇贪玩掉下去,就没死!”胡娇娇,手绞紧自己的衣角,努力挺直脊背,十分倔强地辩解。
就算是她的错,但被关进去十几个小时,也算惩罚了,为什么还不能让她说清楚。
她长地娇俏可爱,辩解哭泣的样子破碎感袭来,让人无端生出保护欲。
林白躺在病床上似笑非笑,白衔山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
“警察可还在门口。”胡世勋冷冷说道,他对胡娇娇已经耐心用尽,从来他就知道自己的妹妹骄纵,但却不知道如今已变成这副样子。
胡娇娇如梦苏醒,片刻垂下头,颤声说道:“林小姐,对不起,我错了。”
她低着头,林白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但看见她接连不断的泪珠滴下来,也不知道是真的后悔还是因为害怕。
林白看着胡娇娇就像看一个小丑的闹剧,也就是看在胡世勋的面子上,否则,亲自道歉这种戏码,她认为大可不必。
“没关系,过去就算了。”
林白淡淡说道。
胡世勋暗中叹了口气,直接让门口的佣人把胡娇娇带走。
“谢谢你,安妮。”胡世勋眼神抱歉。
胡世勋没多待,说完就走。
“怎么,舍不得,要不要我把他叫回来,一起吃晚饭。”白衔山看着林白盯着胡世勋出门,没好气说道。
胡世勋一过来就朝她抛媚眼,偏偏她还一点不避讳。
林白挑起眉角:“哪里的醋坛子,这么酸。”
抬头亲了下白衔山的嘴角,笑着去勾他的下巴。
白衔山愣了愣,垂下眼皮看着林白,觉得她似乎不一样了。
林白傍晚出院,林天祥也来了,但因为工作实在忙,把她托付给白衔山就马不停蹄赶回滨城。
“办好了,我们现在走?”白衔山提着收拾好的东西,站在床边看着已经换好衣服的林白,心里有抑制不住的波澜。
他想问林白要去哪里,但又不敢问,只能殷切看着林白,欲言又止。
林白睨了一眼他手上托着的行李箱,挑了挑眉。
明明才住一天,收拾的行李却有一大箱,真是奇怪。
林白歪着头问白衔山:“难道你不想接我回家。”
她说得调皮,白衔山却一愣,习惯性揽住林白的腰,极快速欺身下去在林白唇角亲了亲,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林白眨眨眼:“原来只是我一个人这样想。”
还没说完,直接被一个冷冽却清新的怀抱抱在怀里。
“林白,我很开心。”许久,白衔山略显雀跃说出这句话。
林白第二天回到檀宫,只觉得恍如隔世。
那年初五,她陪父母打算回老家度过婚前最后一个春节,却飞来横祸。
知道真相后,她原比没记起前心情还要波澜。
白衔山从后面拥住她,低声道:“终于回家了。”
他冷漠疏离的眉眼今天格外温和:“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林白想起,重逢后白衔山经常变着法子给她和林聿可做饭。
想起两人之间的三个小鬼,林白抿了抿唇角。
她记得两人为了瞒住马月枚假怀孕拼命造小人,不由扑哧一笑,如果白衔山知道不仅他们有林聿可,还有林聿乔和林聿辰,会是什么表情。
想起自己瞒住他的初衷,林白的心沉了沉,不仅是孩子,她并不打算这么快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恢复记忆。
白衔山松开林白,看着她一脸深思的表情,张口咬了下她的鼻子又亲了亲笑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林白回神,耸耸肩:“在想怎么给白总惊喜。”
白衔山捏捏林白的手,总觉得林白有哪里已经不一样,却又觉得林白本来就应该这个样子,并没有多想:“什么惊喜。”
林白心思一动,抬手勾住白衔山的脖子:“什么样你才觉得应该是惊喜呢?”
她一脸娇媚,白衔山眼眸愈来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