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奶奶知道,事情处理好了吗?”
刘如凤笑得一脸春意。
“还不错。”林白笑着点点头。
“看出来了。”刘如凤笑着说道,眼睛看向林白身后的林念恩:“这位是?”
“我妹妹,林念恩。”林白拉过林念恩,向刘如凤和柳思言介绍。
“奶奶、阿姨好!”
林念恩没什么精神,但还是打起精神,嘴角勾起笑和刘如凤和柳思言打招呼。
“你好!”
“你好!”
刘如凤笑着答道,看着林念恩的脸渐渐出神。
“小姨!”
聿可一下扑过来,一把抱住林念恩的腿。
林念恩蹲下身,笑着说道:“你个小鬼,不声不响偷偷跑回来,吓坏我们了。”
她点点林聿可的鼻子,林聿可蹙了蹙眉头,语不惊人死不休:“小姨,你都臭了。”
“林聿可!”林白差点翻了个白眼:“怎么可以说话这么没礼貌。”
林聿可捂住鼻子,小声偷偷抱怨:“奶奶说小孩子不能撒谎。”“小姨哪里臭?”林念恩左右闻了下自己,眼含狡黠,忽然一把抱住林聿可,笑着问她:“哪里臭,明明就是香香。”
林聿可拼命弯腰往后躲,乐得咔咔直笑:“和舅舅打球后的臭舅舅一样臭。”
两人一下闹到一团。
林白扶了下额头。
“念恩,你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会,待会下来吃饭。”
林白一把抱过林聿可。
林聿可像得了特赦,一下抱住林白的脖子,妈咪妈咪叫着撒娇。
“聿可来,到奶奶这来。”柳思言看着林聿可的小模样,心都要化了:“妈妈肯定也累了,我们先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好不好。”
林白确实有担心的事,没有客气,和两位长辈打好招呼就领着林念恩上了楼。
“妈?”
“妈,您不舒服吗?”
刘如凤盯着林白和林念恩消失的楼梯方向,似乎在发呆,柳思言担心地叫了几声。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林念恩和廉礼有点像。”刘如凤收回眼神,慢悠悠说道。
柳思言一窒,脸色不虞:“您说什么呢,我可只生了两个孩子。”
刘如凤也愣住,知道儿媳妇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我说,这孩子的面相是不是和白家人有点像。”
“我没怎么看出来。”柳思言刚刚注意力都在林聿可身上,没太注意林念恩,她摇摇头。
刘如凤藏住眼神,转头又逗起林聿可来。
今天她是真开心,白瑾年虽然孩子不少,但正经曾孙,林聿可还是独一枚。
关野行动很快,晚上8点的时候他主动给林白打了电话。
老七也刚好回来,把拿到的东西交给林白。
“东西交给你,由你处理。”
林白把东西递给林念恩的时候,林念恩两眼失神,愣愣看着。
林白叹了口气,直接出了房间。
门关上后,隐隐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
林白在门口站了一会,等哭声渐渐低下去,才重新下楼。
柳思言和林聿可都不在,只剩下刘如凤一人。
她坐在客厅的大玻璃窗前,出神看着窗外开得正艳的三角梅,无风酷热,她们开成一簇簇,火红火红,全部挤在一起,给翠绿的草地点着娇艳。
林白无声坐在靠近刘如凤身旁的沙发上,开始说话。
“您看到林念恩,第一个想到的是谁?”
刘如凤眼神从窗外收回,目光灼灼,她唇角微抖,眼眶已经泛红:
“是她吗?”
雍容华贵也掩饰不了岁月的脚步,美人迟暮,岁月勉强,她也只是一个年老的普通的妇人。
林白投在她脸上的眼神,透过她今天的淡妆,依稀能看出她年轻时的艳丽。
这是个不简单的老人。
“嗯。”林白轻轻点头。
“孩子!”刘如凤猛地抓住林白的手,泪终于滴下:“我的好孩子。”
说完这句,像是词穷,没在语言,她微微低下头,连哭泣的声音也是微微的。
林白怕她伤心过度,低声劝道:“您应该高兴。”
“高兴,我确实高兴。”
林白抽过一张纸,递过去,刘如凤一手接过,点在自己的眉尾。
“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下午林白出去,现在把林念恩接过来,林念恩脸色很不好。
“没错,是谢家。”林白不想隐瞒。
想到谢荣居然躲在姜家的庄园,林白心里沉了沉:“或许还有姜家和唐家。”
“她,她怎么惹上这几家人。”刘如凤手微微攥紧。
林白笑笑:“不是她惹了别人,而是别人不想放过她。”
刘如凤一想,脸色清明。
“听说今天谢崧的儿子抓了个女孩,这个人是念恩?”她随口说道,但语气已经沾染了怒意。
林白点点头,一定不意外老太太知道地会这么快。
“谢崧不是个简单人。”刘如凤沉沉说道:“扳倒他,必须有实质证据,还要迅速定罪,严防他反扑。”
能从底层爬起来,拥有现在的地位和财富,滨城数来数去也就他一个。
手段龌龊,但不可否认,他的谨慎、精明和狠辣就连老谋深算的白谨年有时都比不上。
“奶奶,您知道谢崧的第一桶金吗?”
谢崧的过去,林白和林天祥花了很长时间和精力都没办法查出来。
“谢崧?”刘如凤略一思忖:“草莽出生,小时候家里穷,早年帮一个放高利贷的老大来我们家码头放贷,搬运工人还不上钱,直接敢当着我和白谨年的面毒打欠债工人,下手狠辣不留情面,但正常的第一桶金,应该是他参加政府的药材并购案,这次之后,听说他开了自己的公司,也就是现在的谢氏前身。”
“您的意思,他的第一桶金是参与了政府药材并购案?”
“嗯,我记得当时你们林家也参加了,但很可惜,案件还没结束,你外公就忽然去世了。”
刘如凤十分遗憾说道。
否则,无论如何,那个案件都不应该落到谢崧的头上。
林白眸光闪了闪,笑着说道:“确实可惜,听我爸爸说,我外公几乎把所有心血都压在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