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衔山一向冷漠疏离的眼眸像静默千年的深潭激起滔天涟漪,喉间滚动,盯着林白像要直接把人揉进骨血。
林白脸色一白,刚刚过去没多久,她太熟悉他现在这个表情。
咽了下口水,她脚底有些发软。
微微温热的唇从林白的唇边滑过,最后停在她白皙的颈边流连。
“以后不要轻易离开我。”白衔山声音很轻,桎梏着林白,霸道的气息直接宣誓主权。
空间很安静,两人的喘息此起彼伏,在空旷的空间打着暧昧的涟漪,让人浮想联翩。
厨房室内外的玻璃窗擦得铮亮,她从上面看到自己和白衔山。
白衔山已经把她抱着坐在岛台上,他背朝窗外,林白看见窗户上,他的宽肩窄腰,即使隔着衣服,依然能看出身体的线条充满男性荷尔蒙动人的肌肉,何况现在他还紧紧贴着她。
而她正好面对玻璃窗,自己迷醉魅惑的脸直接映照在上面,清晰地差点连脸颊那个最微小的痣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要在这里!”
她被里面陌生妩媚的自己吓到。
“好。”
白衔山声音已经哑的厉害。
不要在这里,是她最动听的邀请。
拦腰直接抱起林白,转身走出厨房。
林白有点懵,直到上楼梯的时候,白衔山忍不住吻她,又凶又狠,才后知后觉刚刚那句话的歧义有多严重。
只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不止白衔山,她理智也已经崩溃。
双手缠在他的脖子上,林白闭着眼回应,架势很足,主动地让人心悸。
动情的白衔山她无法拒绝,相反主动的林白更是致命。
白衔山脚步依然稳健,但进门时一个踉跄手臂还是撞在门上,传来一声闷哼。
月光偷偷跑上二楼的卧室偷窥,天上没有半片云,房间的窗帘没拉,大得惊人的落地窗展开,柔和的月光或者湿润的水雾洒进来,铺满半个卧室,一半刚好打上半张床。
林白被白衔山轻轻放倒在床上,她心跳得厉害,眼睛在微暗的空间闪着晶亮的光,水润地让人移不开眼,正好月光照在她一边脸上,一明一暗,像古希腊妖冶的妖精,摄人魂魄。
白衔山分跪,直起身脱上衣,他穿了件套衫,衣服被他掀起,完美的人鱼线,艺术雕像着名大卫的腹肌,每一样都在挑逗。
林白鬼使神差抬手直接抚摸上去,触感惊人,肌肤紧实充满力量或者心跳似的微微跳动,肌理线条完美,他皮肤上的热度透过掌心传过来,她差点被烫到。
白衔山脱上衣的手微颤,呼吸加重,她的手是无言的引线,直接点燃他体内千百万吨的炸药,’嘭!!!‘,直接炸开。
哑着嗓子压住悸动,把上衣一摔,迫不及待俯身。
林白这才瞥到他手臂的白色绷带,想起他手上的伤,脸一红。
“不行!”
拒绝失败。
白衔山的吻已经落下。
清冽带着炙烈的体温,以及他身上惯有的味道,全部洒在林白的鼻息,林白听到他低沉急促的声音:“别怕。”
她被裹着缱绻热烈的吻吻醉。
白衔山的吻没完没了,几乎要吻遍全身,林白一会就被扒光,裸露在外的肌肤柔嫩地透着粉嫩,却在月光下白的发亮。
白衔山眼热到不行,重新把头埋到她胸口,轻轻啃咬。
林白微微喘息,五指插进白衔山的头发,试图止住声音的颤抖:“你的手,不要了吗!”
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她几乎是急喘着说完整句话。
平时清冷的声线柔软地不像话,随着白衔山的吻差点吟哦出声。
白衔山的手像施了魔法,不为所动:“死不了。”
低沉的声音像压抑到极致,哑得不行,林白差点听不清他说的话。
他轻笑出声,唇舌重新叼起林白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你配合好点。”
眼前乍现天光,林白被直接卷入风暴,再也无暇顾及。
*
疲惫睁开眼,身体像被重坦克压过,每个零件似乎都在休整,她懒懒透过厚重窗帘的边缘,看到折射进来的光线,知道天已大亮。
白衔山已经不在床上。
蹙了蹙眉,想起昨晚他说得配合,差点咬了一口好牙,始作俑者不在,她气得蒙头捶了半天床。
最后扶额长叹--美色误人啊。
只是林白起来洗漱完,下楼依然不见白衔山的踪影,心里觉得奇怪。
从她住进檀宫,这是第一次她起床看不见白衔山。
拿起手机,找到白衔山的对话框,手却没按下去,她看着白衔山的头像想了一会,最终没有点开。
算时间,白衔山已经半个月没去公司,他每天都在陪她,她现在已经习惯第一时间看见她。
但这个习惯可不好,林白眼眸恢复平静,默默退出对话框,把手机揣入口袋,下楼找吃的。
肚子早饿得咕咕叫,填饱肚子才是第一要务。
厨房岛台放着一份做好的早餐,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不用想,是白衔山给她准备的。
她上前揭开,内容简洁明了。
【早,临时有急事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字迹有些潦草,看得出走得很急。
白衔山的字的功底很好,遒劲有力、力透纸背,弯钩的时候棱角锐利,字如其人。
林白默默看着,平静的眸子终于露出涟漪。
小纸条上的自己和他书房文件签名的犀利不同,字里行间透出一丝温柔。
早餐,她直接在厨房解决,洗好碗,想起昨晚没来得及完成的月度总结,想去书房把它完成。
她的书房就在白衔山的书房旁边,第一天的时候,白衔山领着她过来,她惊讶了很久。
刚在书房坐下,林天祥的电话就过来了,电话接起,对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他昨天紧急去了一趟市外,回来时才听到林白咖啡馆遇刺的消息,吓了一身冷汗。
昨天确实惊险,林白耐着性子听他骂,随后安抚了好一会才把他的火气降下来,林天祥也确实忙,见她鲜少这么听话,气自然消了,又嘱咐了几句才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