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什么?”林白放下杯子,挑起眼眸发问。
林白的感兴趣让寸头侦探一下振奋。
这些小道消息,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他可以一下子说一箩筐。
口袋里的卡沉甸甸的,他的心乐的唷。
这钱,赚得可不是一般的简单。
“听说她手段了的。”寸头侦探故作神秘说道:“唐贤忠是圈内有名的浪子,结婚了和原配也是貌合神离,身边的情人却不断,要不然如果您听过他年轻时候的神迹,简直叹为观止,认识的人背后都叫他一夜七次郎,哈哈哈。”
“他和原配感情不好,两人这么多年只生了个女儿,从小送到国外,现在成年了也没怎么回国,他喜欢他的侄子,因为他是唐家唯一的儿子,现在唐氏在他侄子唐初手里,前几年还好,最近听说不太好。”
寸头侦探试探看着林白,想看她的反应。
唐氏现在被白氏打压,几乎整个滨城的商界都知道。
林白毫无反应,他只能继续说道:“唐贤忠换女朋友的速度和穿衣服一样快,新鲜度一过,立马分手,不管对方怎么哭闹一点都心软,但姜燕燕居然跟了他五年,两人地下交往了两年,前几年直接公开恋情,滨城的富人圈都炸了,唐太太刚开始还能忍,但后面姜燕燕居然光明正大搬到唐家,直接和唐贤忠同居,唐太太这才忍无可忍提出离婚,离婚官司还算结束地比较快,但他们离婚的第二天,唐贤忠直接发布新闻招待会,说已经和姜燕燕领证,唐贤忠无缝链接,姜燕燕也成了名副其实的现任唐太。”
那次新闻闹得很大,唐氏的股票跌了好几个百分点,股东意见很大,后面好像还是唐二太出面才平息。
“哦,那这么说,姜燕燕真挺厉害的。”林白轻掀眼皮,轻飘飘觑了寸头侦探一眼。
寸头侦探心里却咯噔一下,略有不安起来。
他觉得林安妮眼神不对。
“但我想知道的可不是这些。”
果然,林白眸色微冷,墨黑的眸中温度骤降,压迫迎面而来。
寸头侦探双脚并拢,脚尖往后缩,眼神飘忽,不安问道:“不是这些,那您想知道的是什么。”
他似乎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
林白淡淡一笑,目光从寸头侦探脸上掠过,低头看自己的手,她的手上带着一枚素戒,她漫不经心端详,平淡说道:“你不会以为,我找你只是想听这些随随便便就能从报纸媒体找到的八卦吧。”
林白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钱可不是这么容易挣的。
寸头侦探捏住咖啡杯的手一抖,已经恒温的咖啡杯烫手地很,他强忍住心里的不安,咽了口口水问道,紧紧盯着林白:“那您,您……想知道什么程度。”
林白的手捏着小巧精致的咖啡小勺搅拌:“唐贤忠有什么把柄,在姜燕燕手中。”
看着杯子褐色的液体被搅拌卷起漩涡,林白忽然掀起眼皮:“我要看到实证。”
咖啡杯一下脱手,杯子砸在杯托上,一歪,一下洒了半杯。
褐色的咖啡沿着啡色的古朴桌面,蜿蜒而下,一小半直接洒在寸头侦探的身上。寸头侦探似无所察,心头大震,直接忘了回应。
“这件事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我给你半个月时间。”林白说话一字一句,说得慢吞吞地。
她似十分笃定,说完甚至直接朝对面笑。
寸头侦探被她看得毛骨悚然。
“可,我……怎么可能查得出来。”
他努力咽口水。
唐家现在在滨城的式微,但依然举足轻重,唐贤忠就算再退居后线,但多年的商场浸淫,更是个精明的狠角色,放眼整个滨城,没几个是他的对手,再说,他的把柄无非就是一些桃色新闻,每一件都被人茶余饭后翻烂了,这两年直接修身养性,没见有什么新人出现,再说了,如果桃色新闻就能拿捏住他,那他就不是唐贤忠了。
现在这个林安妮,居然说他有把柄被姜燕燕抓住,怎么可能!
“您,我把钱还给您,您让白先生帮您查,他财大势大,动动手指您想知道什么没有。”
寸头侦探从兜里掏出还没捂热的卡,慌慌张张推回林白面前。
白家不查,是因为不想被牵扯进来吧,拿他一个平头百姓当筏子,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想到这一层,寸头侦探拒绝的心思更足了。
林白抬眸,见寸头侦探从开始的震惊、惊慌、再到现在的拒绝。
清冷的眼眸蹦出冷色,她勾起唇,一脸冷漠:“你拒绝我?”
“不不不,不是,问题是……。”寸头侦探欲哭无泪。
问题是,他确实不敢啊。
心里千百个草泥马奔腾而过,他现在看林白都觉得没这么可爱了。
他记得第一次见林白,就被她惊艳,难怪说越美的女人越不能碰,你看,果然要出人命了。
寸头侦探心里直骂自己蠢。
“不想做也可以。”林白看寸头侦探的表情,知道他现在一定万分后悔,微靠在椅背上,冷白的手搭在桌沿边,她淡淡问道:“那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可得先想好了。”
寸头侦探微愣。
这次的林白给他的感觉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她自始至终语气和表情平淡无比,但气场强势,每个字都带着紧紧的压迫感,不怒自威。
“去哪里?”咽了下口水小心问道。
“哼。”
林白轻哼一声。
“每行都有每行的规矩,你收了钱就说明答应了办事,现在这样……不太好吧。”
故意停顿,林白用手指点了点手边的银行卡,隐晦说道:“你说,你在滨城还待得下去吗?”
“白太太!”寸头侦探腿肚子一软,威逼利诱吗?
他吓得差点跪下:“林小姐!”
“我不是不想接啊,唐家是大家族,我不管得罪啊。”
林白眉头一挑,十分不爽:“所以说——我可以得罪!”
她妈说,弱肉强食,古往今来,无处不在。
你看,面前的男人看她是个女人,权衡利弊,觉得她还是可以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