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眉眼一蹙,十分好奇走过去。
“喜欢就多吃点。”
白衔山眉眼温柔,手撑在餐桌上,看着林聿可一脸满足,待看到进门的林白,眉眼更柔和了。
他说:“早呀,刚好吃早餐。”
“早。”林白走到靠近门边的一把椅子边,双手搭在上面,低头看餐桌上摆着的早餐。
“你做的?”她抬头看白衔山,一脸惊讶。
昨天晚上分开时,他以为他说给她们做早餐是开玩笑。
“快坐下尝尝。”白衔山顺手解开围裙,拉开林聿可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过去。
“妈咪来。”
“安妮姐,没想到姐夫还有这手艺,你真有口福。”
姐夫?
林白瞟了一眼柳依依,见这女人一脸素颜,眼下两片乌黑,却拿着一片吐司,吃得津津有味。
是什么手艺让柳依依见了白衔山两面就改口叫姐夫的,她十分好奇。
想罢,她用叉子插起白衔山递过来的碟子,碟子上放着几个晶莹剔透的水晶饺子,面皮透亮,一眼还可以看见里面拇指大的虾仁,林白顿觉胃口大开。
饺子入口,味蕾瞬间被满足,林白眉头一跳,微微点头。
她没想到白衔山还能有这手艺。
“真是你做的?”她一脸不信。
“真是他做的。”一旁看柳依依把头凑过来解释:“一大早就过来了,还是我开的门,我亲眼看见他和面呢。”
“噢。”
林白眨巴眨巴眼睛,默不作声低头吃东西。
“今天上午没工作,我先补眠了。”
柳依依吃完东西,顶着两个熊猫眼,打着哈欠回房间了。
“放着我来。”
白衔山见林白要收拾桌面,拦手挡住:“聿可该上学了,你去照顾她。”
林白没有拒绝:“那你把餐具收到水槽,等钟点工阿姨来了再洗。”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白衔山看着她的背影,无奈摇摇头。
等他收拾完,林聿可已经背着书包在客厅了:“爸爸,你可以没有,我要上学啦。”
林白已经在玄关换鞋,听到林聿可的声音,她把头伸进屋内大喊:“林聿可,快迟到了,你快点!”
“我在等爸爸呢。”
林聿可小脚步慢慢蠕动,眼睛却盯着厨房的门,看见白衔山出来,才松了口气。
“走,爸爸送你上学。”
白衔山一把抱起林聿可,笑意全溢在脸上。
林白看着林聿可死命搂着白衔山,认命般帮林聿可换鞋。
换好鞋,她站到一旁等白衔山换鞋。
白衔山动作笨拙,看着林白火大。
“鞋都穿不好,真笨。”
这话说得火气有点大。
白衔山:?
林白说完,也觉得自己语气重了。
“来!”
林白脸有点发热,主动拿过一旁的鞋拔子弯腰帮忙。
白衔山很惊讶林白动作,但是还听话照做。
林聿可则一手搂住白衔山的脖子,一手捂着嘴偷笑。
滨江的早晨充满烟火气,林白和林聿可坐在后排,白衔山开车。
一路过来,林白几次转头看向后面,看见昨晚跟着白衔山的车如约跟在后面。
“你其实不用这么煞费苦心。”林白忽然开口。
“什么?”开车的白衔山似乎不太明白。
“跟在我们后面的那辆车是你的人吧。”
白衔山眼角扫了下后视镜,小心看林白的脸色,笑着说道:“如果你不喜欢,我马上叫他回去。”
“其实,这人以前你也认识的。”白衔山补充一句。
林白默了默,想着像白衔山这样的人,没个把保镖不太现实:“我认识?那他跟你多久了?”
“十几年了。”
林白点点头,并不再说话。
白衔山现在十分摸不透林白的性格,也就不再贸然说话。
把林聿可送到学校,白衔山瞟到学校马路边停着一辆低调但处处显示奢华的小轿车,心提了一下。
“怎么啦?”
林白察觉到白衔山的目光,也忍不住看过去,眼眸一闪,能坐上这种车的人非富即贵。
“你认识?”她转头问白衔山。
“嗯,我奶奶。”
白衔山不想承认,但现在他在林白的心里似乎没什么分量,他怕自己不说实话可能直接产生信任危机。
“我见过?”
“你们见过一面。”
“谈了什么?”
“确定了我们的关系。”白衔山小心应答:“奶奶很喜欢你。”
“那就见见吧。”林白勾唇一笑。
“见?”白衔山不敢相信。
“我是晚辈,长辈来了,如果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如果不见那不是很没礼貌。”
林白说完,转身直接走过去。
“妈,白白是不是走过来找我们了。”车里,柳思言紧张得双手发颤,她猛然抓住婆婆刘如凤的手,声音都在发抖。
林家是她的心病,现在药引子直接出现在她面前,能不热泪盈眶。
刘如凤被抓得生疼,但看着儿媳妇一副入魔的表情,忍了忍道:“是,你没看错。”
本来她们婆媳也是知道林白没死,还给白家生了个女儿,心里一下不淡定,想偷偷过来看看孩子,没想到出师未捷,直接被林白识破。
林白还没到车跟前,车后座的门直接开了,首先冒出来一个四五十上下的贵妇,其后贵妇搀着一个七八十的老贵妇。
“白白!”
贵妇明显很激动,一个箭步上前,拉过林白的手,泪眼婆娑。
林白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白衔山伸手扶住林白的腰,无奈说道:“妈,你别这么激动。”
“妈?”原来是白衔山的妈妈,林白松了口气。
刘如凤靠在门边,不住摇头,她这个儿媳多大人了,喜怒还这么喜欢摆在明面上,看来禅休得不怎么样。
“好啦,像什么样子,被吓到白白。”她嗔怒小声训斥柳思言。
柳思言也察觉到自己过于不体面,朝林白抱歉一笑:“抱歉,我太激动了。”
刘如风看柳思言情绪稳定下来,满意点点头。
林白看老太太一副威严的神色,心里紧了紧,她听说高门大户的老太太脾气一般都挺古怪,看她训完白衔山的老妈转眼看向自己,心里更是打起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