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月枚语重心长:“林白,你是我的女儿,我不求你嫁得多高门嫌贵,但那人必须爱你,但白衔山,他太善于隐藏,第一次见我还能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端倪,才短短几个月,我已经看不透他了。”
“妈妈希望你也能重新审视你和他的这段感情,你们相识的时间不长,你可以和他继续交往,你还年轻,不要着急定下来……”
……
电话足足通了1个多小时,马月枚怕说太多适得其反,最后又叮嘱了几句才挂。
小陶从门外进来,看见马月枚望着窗外,神色不爽,于是问道:“没有劝住小白吗?”
马月枚回头,苦笑:“如果这么容易劝,就不是我女儿了。”
小陶就笑笑点头:“她从小就像您,聪明漂亮,您不用担心,况且,感情的事谁又能说清楚呢,我看衔山那孩子,虽然性格和小小时候已经不同,但老人家都说三岁看老,他不是没良心的孩子。”
马月枚这才想起小陶是她受伤后才从白家来到了她身边,小时候还特意被安排在白衔山身边照看过一段时间。
“但愿吧。”不想纠结于这个问题,马月枚叹气说道。
人最是善变,一个人想变坏,只需一个瞬间。
马月枚:“怎么样,李如兰还是没有消息吗?”
小陶点头:“她预产期就在下个月中旬,真不知道谢崧会把一个孕妇藏在哪儿。”
马月枚叹气:“孩子没生下来之前,她暂时安全,但留给我们的时间就不多了。”
小陶点头:“我会让人继续查的。”
马月枚重新看向窗外,心思重重,最近事事顺利,她反而更担心。
白廉生连连失利,白廉礼和白衔山趁机把他手里权力拿走大半,马月枚怕他狗急跳墙。
不过就算白廉生没有狗急跳墙,他背后的人也不会轻易让他一直输下去,相互制衡保持白氏平衡,可是那位的拿手好戏。
上次白衔山不知道用什么条件利诱,谢崧算是已经投靠了过来,但谢崧本人蛇鼠两端,十分不可靠。
他狡诈心细,这么多年林景天和他合作,居然一点也找不到他地下生意的证据。
马月枚曾经想从他儿子谢容身上入手,但谢荣居然把心思打到林白身上,幸亏林白遇见白衔山。
前年李如兰生下一个儿子,谢崧把手里一部分见不得光的生意都交给李如兰。
那马月枚的目标又放在了李如兰身上,只是没想到,白衔山居然把谢容入狱的部分证据透露给谢崧,说谢容的入狱有李如兰的一部分功劳。
自那以后,李如兰就从公众视野消失了。
想到这里马月枚就头疼,她的计划完全被白衔山打乱,所有当白衔山半真半假告诉她林白怀孕的时候,她才考虑了一个小时就同意把林白嫁给她。
但越和白衔山接触,马月枚越后悔,她觉得自己还是太草率了,所有知道林白和他被媒体偷拍的消息,她才动了通过这件事让女儿和白衔山分开的念头。
林白不知道马月枚的千思万虑,挂完马月枚的电话,满腹疑惑。
她不明白,妈妈对白衔山的态度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林白低喃:“他们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而且事情还不小。
‘嘀铃’
林白一看,是爸爸林景天的电话。
林白蹙眉,考虑很可能他要说的话和妈妈一样,要不要接。
电话响过三回,终于静下来。
‘笃笃笃’
林白刚松口气,房门被敲。
“白白,你爸爸电话。”
唐秋霞的声音。
林白扶额,看来不接是不可能的。
林景天倒是没说什么重话,只是叮嘱她事情没结束前安心待在家里。
林白一一答应,林景天也就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一张白家太子爷白衔山用大衣抱着一个玲珑女子从游艇下船的照片曝光。
关于白衔山的所有词汇全部冲上热搜。
“白白,你没事吧。”
孙淼看到新闻,第一时间给林白打电话。
浓浓的关心通过电波传到林白耳膜中,林白心一暖:“我没事,最近恐怕都要待在家,哪里也不能去了。”
孙淼松了口气:“幸亏照片没拍到你的脸,否则你在家恐怕也不安宁。”
网络上就算传得再沸沸扬扬,只要不知道照片中的女人是谁,那林白就会少很多麻烦。
林白叹口气:“我们一向小心,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被发现。”
孙淼啧了一声,说道:“现在的狗仔无孔不入,白衔山的游艇又这么招摇,听说整个滨城都只有他这一艘,只要被有心人发现,再卖个消息给狗仔,狗仔再蹲个点,不就发现你们了。”
林白心想,这个可能的概率确实很大。
孙淼一脸羡慕:“昨天看你醉醺醺的,我还以为你们直接回家了,没想到他不仅带你看烟花,还带你在游艇过夜,真够浪漫。
看他平常凶神恶煞,还挺懂情调。”
林白心里一柔,嘴角勾笑:“我也没想到。”
“我闻到了爱情的酸臭味,你赶紧给我讲讲,他到底昨晚是如何捕获你的芳心……”
孙淼好奇起来,连连追问。
林白只能挑可以讲的一一和她聊起来。
孙淼直呼受不了。
在孙淼的调侃下,林白的心终于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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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路,白家老宅。
白谨年把报纸一把甩在桌面上,脸色阴沉。
白衔山勾着唇捡起,只看一眼就放下。
“胡家这么好的岳家你推掉我还以为你有更好的人选,没想到就找了林家这么一个玩意儿!”
白谨年像真动了气,握住椅子扶手的手爆起青筋,上面的老人斑都崩得紧紧。
他以为让李如凤去见孙子的女人,她就应该识趣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和外公一样,一样的固执不识趣,甚至变本加厉,被媒体拍到共宿照,这下和胡家就很难解释了。
白衔山吊儿郎当坐在沙发上,一脸无所谓:“报纸上她脸都没露就知道她姓林,看来您老没少操心我的事啊。”
“只是现在才找我,您可够能忍。”
上次他私自婉拒胡娇娇,以为白谨年会发作,没想到能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