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霁安最看不得他这副样子,像冰冷的机器,拍拍他安慰道:“你毕竟是他孙子,他对你还是有真心的,否则这么多年二房早爬上来了。”
白衔山听了,神情却更冷,嗤笑道:“谁又不是他的亲人呢,那些成为他商业帝国的垫脚石,有多少还是他亲儿子呢。”
刘霁安听了一时,神情也暗了下来。
两人默默抽烟,不再说话。
林白手气果然好,白衔山走后又连赢了几把,牌桌上的几个牌友也不恼,开始玩新花样。
输了钱照付,但同时需要高歌一曲助兴。
一时包厢鬼叫狼嚎好不热闹。
齐襄襄是个爱热闹的性子,直接窝到林白香喷喷的怀里,一边看表演一边吃着棒棒糖,笑得那叫一个欢。
白衔山和刘霁安进来的时候,气氛刚好最沸腾,周世昭像抽风了似的,扯着破嗓门唱歌一定要跳草裙舞。
滑稽的舞步令人捧腹大笑,好几个男的跟着模仿,一屋子鬼叫狼嚎群魔乱舞。
林白抱着齐襄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一大一小两张笑脸,艳丽地把整个屋子都照亮。
白衔山的眼眸定在她的笑脸上,阴郁的脸一下子柔和。
不知是谁提了林白在滨大舞蹈系的大门,提议她来一曲。
林白笑着抱着齐襄襄站起身,毫不做作开始扭起舞步。
白衔山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扣住她的头,勾住她的唇深吻。
林白被吓了一大跳,鼻息都是白衔山透着隐约烟气的气息,心跳如雷,耳边全是起哄和欢呼,她闭上眼,觉得浪漫有了真实的形状,一个叫幸福的东西在心底蔓延。
齐襄襄被挤在两人中间,抬头看着,一脸懵懂。
齐磊快步上前抱过齐襄襄,捂住那双圆溜溜乱转的小眼睛念念叨叨:“少儿不宜,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他们这群人就他结婚生了孩子,一时都没顾及到。
白衔山松开后,林白觉得整个人飘在云中,她羞得直接窝在他温柔的怀里,不敢看其他人的脸色。
“现在请大家移步餐厅,我给大家准备了大餐。”
郭爽笑着招呼大家。
齐襄襄很喜欢林白,几乎黏在林白身上,原本白衔山是要让林白坐自己身边的,哪料齐襄襄为了林白居然不怕他的黑脸,一定要林白给自己喂饭,郭爽被闹得哭笑不得。
林白难得有这么一个漂亮小姑娘喜欢自己,什么要求都答应,白衔山气得吃味。
“白衔山,你还三岁吗,要和我女儿争宠。”齐磊看不下去:“今天你未免过分了,我好不容易请次客,弟妹不喝可以理解,你一个大男人滴酒不沾几个意思。”
白衔山收回眼神,漫不经心拿起面前的果汁抿了一口,淡淡地说:“在备孕,戒酒!”
此话一出,一桌男人愣住。
他们几乎都和白衔山一块长大,对白衔山的过往情史如数家珍,白衔山今天说结婚已是奇迹,居然这么快说想生孩子,更是稀奇。
“哈哈,正常,结婚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好传宗接代吗,况且白家家大业大,总要生个小少爷接班。”
齐磊很快接茬,他难得找到自己的联盟,乐呵呵的。
其他人笑着搭腔。
白衔山看着一个个像面具长脸上似的,不搭话,转眸又看林白。
他们俩的孩子一定比齐襄襄更好看。
周世昭看着热闹的场面却一言不发,低头把杯中的酒一口闷掉,他想起昨晚怀里女人求他的话。
白衔山对林白,也许有爱,但不至于半年就深爱,他愿意和林白走进婚姻,林白身上肯定有他想要的东西。
徐向红说,林白是个好女孩,不应该成为他们这群争名夺利人手中的棋子,她求他,适当的时候对林白施予援手。
周世昭苦笑,自己只是一个大夫而已,除了和白衔山算得上是好兄弟,其他什么都说不上,拿什么帮她。
但林白他倒可以看清楚几分,看起来外表清冷内心却十分柔软,在和白衔山的这段感情,她看起来手无寸铁任白衔山搓圆捏扁,但却并不弱势,一旦认定白衔山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二话不说直接转身离开头也不会回。
而白衔山呢,这段感情看起来占尽主动,却并不一定是能笑到最后的人。
周世昭回头看白衔山,白衔山眼睛带钩,直接挂在林白身上,任谁看了不是深情款款。
周世昭头疼地捏了捏眉,只拜托这两人一直和和美美。
当晚留宿,白衔山自然和林白在一起。
林白被温泉水泡得全身粉嫩,软软靠在白衔山身前,乖巧无比,轻声哼起小曲。
白衔山没听过她唱歌,贴近了耳朵听了一两句,柔柔的腔调,打在耳蜗上,全是情话。
心一柔,拢住林白腰,把她的头往后带,吻了上去,把所有的词全部含进嘴里……
硬邦邦的池壁边,神智被击得粉碎,七零八落打在烟雾缭绕的半空。
林白咬唇忍着,脸色绯红,细碎的娇吟终于忍不住从饱满的红唇溢出,情到深处,林白忽然抓过白衔山的手臂,眼角闪着泪光,戚戚说道:“之旸,别骗我。”
白衔山看到她即将失控摇摆,眼中竟全是惶然。
抵住她额头,看她眼中惶然细碎的光,惊艳妖艳,胸口豁出一条裂缝,里面千军万马似要逃出来把人整个吞掉。
“答应你,一百个一千个都答应你。”林白的眼神太伤,他伸手捂住,健硕的身体直接压过去,不留一丝缝隙。
林白忽视白衔山眼中犹豫,双手双脚像藤曼缠上去,拼命相搏,像只困兽。
极致晕眩,她凑到白衔山耳边,像立誓:“敢负我,我咬死你。”
林白很少对他说狠话,特别还是这种时候,体内的邪恶因子作祟,白衔邪魅一笑:“那趁现在,你努力点,让我死上几会。”
还来!
林白差点咬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