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燕燕粗粗喘着气,深深看两人,哼了一声:“不劳你送,你们孙家高门大户我攀不起,只是风水轮流转,你们最好不要落入我手里!”
说完抄起沙发上的限量手提,站起身踩着高跷般的高跟,扭着腰往大门走。
“姜燕燕!”林白喊住姜燕燕。
姜燕燕转身看着林白,一脸阴郁。
林白沉着脸:“如果只是因为白衔山,我无话可说,我爱他我不想辩解,但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你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友谊?”姜燕燕认真听着,嘴里含着这两个字反复咀嚼,忽然朝林白粲然一笑:“林白,他回来了。”
林白愣住,居然第一时间明白她口中说的‘他’是谁。
“几年的情意不可以轻易抛弃,那你和他呢。”姜燕燕眼神近乎残忍,咬牙说道:“跟我说情意,你还配吗!”
林白脸色发白,心里搅成一团乱麻。
姜燕燕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随手放在门口的台几上。
“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分开才半年,不仅费尽心思爬上其他男人的床还马上嫁给其他男人,他到底会是什么心情。”
唐初,他回来啦?
林白手脚冰凉,情虽已逝,但真挚是真实存在过的,她不可能不动容。
孙淼把林白拉到沙发上,后悔不迭:“早知道就不让她进门,看她说的什么话,还说姜夫人家教好,怎么教育出她这种女儿,真是不可理喻。”
林白心情低落,呐呐说道: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孙淼叹了口气,这才打算把事情说清楚:“本来不想说怕你担心,但现在看来不得不说了。”
林白转眸:“怎么,你知道?”
孙淼牙齿咬得嘎嘣响,气哄哄说道:“姜燕燕现在对我们孙家恨之入骨,我堂哥前段时间绝食要挟长辈,我大伯母本来就要答应了的,但突然收到匿名照片,照片我没看,但听说十分露骨……
我堂哥受不了直接提分手,姜燕燕当着他的面,把全孙家人都骂了个遍,最后还对我表哥大打出手,最后姜先生和姜夫人亲自上门给孙家道歉,我大伯母才消了气,但听说没几天,她就跟了业界一个老板公开关系,但那人的老婆不是善茬,抓了他们几次,姜燕燕最近深居简出,我也实在不知道她原来是回了姜家,姜夫人被气得住院,现在大概也拿她没办法。
她就是看你过得比她好,心里不平衡……。”
林白心惊,呐呐说道:“她应该是怪我跟了白衔山,抢了她的位置。”
孙淼气结,拧了林白一下:“白衔山从头到尾都和她不可能,怎么可以怪你头上,要说最要怪的就是她自己的爷爷,和你没有关系。”
林白心里明白但不想为自己辩解,从小到大的感情不是这么容易放下的,何况她们一直要好,就算她帮不上忙,多帮她开解也是好的。
孙淼看不得林白这样子,呲着牙骂道:“恐怕人家未必把你当朋友,像她这样爱面子自尊心又强怎么可能让你知道她的不好呢。。”
林白心中郁结,胸口像堵一块石头。
“那我也是你朋友,我现在不开心,你给我笑笑让我高兴高兴。”
眼看林白脸一直舒展不开,孙淼故意酸着说道。
果然,林白温言扯起笑容道歉:“抱歉,我光顾着自己了。”
“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
“我爸妈和张小北的爸妈都希望越快越好,我倒是无所谓。”
孙淼摸摸鼻子,难得不好意思。
林白笑着逗她:“想起你以前说自己不生孩子不结婚,现在呢,大学还没毕业就两个都占全了。”
孙淼不甚感叹:“是啊,谁知道只是一次没戴伞就中枪,说起这个我就气!”
上次两人出国旅游,那天气氛太好,两人都迫不及待,想着一次应该问题不大就情难自禁了一番,谁知道一枪就中。
林白瞪大眼睛,有点羡慕:“那淼淼你是易孕体质。”
孙淼一下闻到味,眼神一眯:“林白,你不会这么快想给白衔山生孩子吧。”
林白红着脸:“怎么可能。”
孙淼却认真起来:“白白,白家是大家族,比张家复杂多了,你别看张家重视我,但未必不是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早点考虑孩子也是好事。”
林白脸一垮,一五一十和孙淼说了前因后果。
孙淼忍着笑:“这事他干得出来,那你们现在不是要天天那个……,只是可惜我提供不了经验给你,但是……”
孙淼邪恶靠近林白耳边,偷偷说了几句。
林白脸火辣辣的。
“哈哈哈!你们可以试一试。”孙淼高兴起来,拉着林白去看她上次从瑞士买的化妆品,说让她沾沾运气。
怀孕被管得紧,连植物精油都不能用,全部送给林白。
白衔山没来接林白,木硕一脸喜气站在门口。
“林小姐,白总的会临时出了点状况,让您回家等他。”木硕生怕林白不高兴:“白总说很想你。”
林白笑着点点头,真难为木硕,这话他在床上也许有可能说。
回头对站在门口送她的孙淼挥挥手,一下就钻进车里。
汽车疾驰而去,和另一辆车擦身而过。
车一停,张夫人急急下车,伸长脖子看远去的车尾灯:“刚刚那辆车是来接林白的吗?”
孙淼笑着点头。
张夫人惊讶捂嘴惊呼:“天啊!”
林白一路无言,她从包里摸出姜燕燕临走前放下的纸条,陷入沉思。
纸条上只有一个名字和一连串号码,却莫名勾起另一个人尘封已久的记忆。
唐初,他回来了。
林白蓦然收起纸条,用力揉了,直接抛进包里。
一段感情落幕,有遗憾但已成历史,就算她去见他,结果都已不会改变,当初求婚的是他,不告而别的也是他,她被抛弃被非议那段时间能撑过来已是奇迹,对错她早已不想去辨,放下了就是放下了,她现在爱的是白衔山,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何必庸人自扰。
远远看见檀宫,林白莫名安心,这才是她现在选的路,不是吗?。
白衔山凌晨才回家,卧室点了一盏起夜灯,柔和的灯光拘在一角却像有了家的形状。
灯是林白来了以后他让人装的,林白怕黑,好几次急到不行都不敢上洗手间,那时他们只是交颈缠绵的时候才稍微熟悉,其他时候林白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她也不敢叫他,最后都是他睡梦中发觉她动个不停,两次后他一提溜把人拎起,哄着去了洗手间。
林白整个人埋在被褥中,连脸都没露,小小的身子就那么一小坨蜷缩在床的一角,睡的时候动静很小,只一点声音不出的深夜才能听到一点细微的呼吸声。
她连睡着都在极力隐藏自己的气息。
白衔山不自觉勾唇,转身去了盥洗室。
林白迷迷糊糊发觉身边陷了下去,一股力量把她卷起,随即直接落入一个满是湿润气息的怀抱。
“回来啦!”
林白闭着眼寻到舒服的姿势,嘟哝一声。
“有没有想我。”
白衔山搂过林白,手直接放在她脐下三寸的位置,或轻或重……
林白瞌睡虫一下被惊飞,惊叫声被直接缄口,最后只留下偶尔一两声吟哦打在越来越暧昧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