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满意!”
林白说完叹了口气。
“那就难办了!”
白衔山也叹了口气。
“所以,我们还是要结束吧。”林白看话已经摊成这样,他们已经不再有可能了吧。
“林白,那你对我呢?”
白衔山直接扯过林白,天翻地覆,她直接对上他的眼眸。
白衔山的眼眸深邃,一如既往深不可测。
双手抵住白衔山的胸膛,林白一时语塞,她对白衔山,不只满意还有爱,否则一向理性的她不会不管不顾,连名分都不在意也要和他厮守。
白衔山对林白的犹豫非常不满,直接靠上去含住林白的唇厮磨。
嘴上传来酥麻,一下把林白拉回神智,她伸手就想推开白衔山。
白衔山哪里肯罢手,刚开荤不久他现在对林白有着莫名痴迷。
白衔山的鼻息喷在林白的耳边,手在她身上流连。
“别!”林白屏住呼吸,事情突然失控,她不愿意。
“嫁给我!”白衔山抵住林白的额头,气息不稳:“嫁给我林白,嫁给我就什么都解决了!”
“什么!”林白的手腕被抓,眼中水光氤氲,一脸不可置信。
“我说结婚,嫁给我!”
白衔山用鼻尖磋磨林白的鼻尖,两人的气息混合在一起,他一点一点啄吻林白殷红的唇角,顺着唇角一路往下。
林白伸手托住白衔山的下颌,呼吸加重:“你开玩笑还是认真?”
白衔山的话砸在她的耳膜,太过震惊,她一时像处在云里雾里,脑袋一时被卡住,无法思考。
关系突然突飞猛进似有猫腻。。
而且,还是在这种气氛暧昧的情况下。
“嗯!你不信!”
白衔山张口咬了林白一口,呢喃:“随时领证!”
“嘶。”
林白蹙眉,他下口真不轻:“我要时间考虑!”
压住白衔山伸入自己衣摆下的手,林白认真说道。
流连脖颈的白衔山拉开和林白的距离,一脸不满:“嫌弃我?”
“呃……”林白眼神躲闪:“主要是,太意外……”
她是过来谈分手的,以往两人在一起她只看到白衔山在床上对她的狂热,下床后两人几乎没怎么相处,她不太能理解白衔山向她求婚的点在哪里。
白衔山眼神微眯:“你和我不是认真的!”
“怎么可能!”林白矢口否认。
“这还差不多。”白衔山见她回答地还算爽快,脸色好转:“两个小时!”
“什么两个小时!”林白莫名。
“给你两个小时考虑,你只需要考虑我和你,其他的不用想太多!”像怕她不明白,补充:“包括你爸妈和我的家这边,无关紧要。”
林白眼眸微敛,怎么可能不考虑,又如何无关紧要,古往今来,婚姻从来不是只有两个人的事。
“乖,起来上楼去房间休息,躺床上慢慢想。”白衔山轻拍林白的背,心情好起来像哄小孩。
林白知道白衔山今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不会让她踏出檀宫半步,但结婚对她来说太过震惊,那天马月枚明令禁止不许她再和白衔山有牵扯,她怕答应了马月枚再受刺激。
房间里,熟悉的大床上全是白衔山的味道,清冷却充满魅惑,林白似被两人缠绵的每个瞬间禁锢,满脑子全是白衔山。
她完了,无论答不答应对她都是一场浩劫。
白衔山居然向她求婚,心里难掩惊喜和甜蜜,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一楼,门铃响了。
白衔山黑眸低头看了一眼腕间的精表,顺手整理衣袖,闲步走去开门。
“怎么是你!”
略显紧张的眸光一沉,门外站立的人十分出乎他的意料。
一个女人笑意盎然站在门口,一手提着小包一手捧一把开的正艳的栀子花,看到开门的白衔山,眸间似流转的星光和欣喜。
“衔山,好久不见!”女人开口,典型的温柔江南小调,
“你回国啦?”白衔山眼眸如汪深不见底的幽潭,语气不冷不热:“什么时候。”
“怎么,不请我进屋?”女人的声音柔情似水,眼含秋波,勾着唇笑的时候嘴角漾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白衔山一手搭门一手搭在腰上,穿了一身休闲衣,比平时凌冽柔和不少,但他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女人,并没有要请客人进门的打算。
“衔山!”女人脸上的笑容龟裂,架不住白衔山的冷漠,强撑笑意唤道。
白衔山眸光一闪,到底微微侧身,把路让了出来。
女人抿抿嘴,微撅下唇,笑意重新漫上眼眸,她微微呼气,抬腿进屋。
“路上看见新鲜的栀子花,想起以前我们一起逛花市,就买了一捧。”女人一脸雀跃,一进门那双灵动的眼眸就四处张望:“这里果然一点都还没变。”
她十分满意没有看到任何一丝异性痕迹,说话间默默松了口气。
“花瓶还在原来的地方吗。”她捧着花笑着转身看白衔山,和怀里的花相得益彰,一如多年前那样青春艳丽。
白衔山无声点头。
她就笑着兴冲冲去找花瓶。
把花插到花瓶里,她找到原来经常放花的位置,轻轻把插满花的花瓶放在上面。
白衔山双手抱胸站在不远处,深眸似寒凉冰棱,无声无息看着女人忙碌。
女人直到忙到忙无可忙,才踱到白衔山面前,睁着眼眸怯弱抬头看他。
“这两年,我一直想回来看你,但……”柔情似水的眼眸猛然溢满泪花:“不要恨我,好不好。”
女人尾音微微颤动,全是哀求。
“高露!”白衔山没办法硬起心肠,无可奈何说道:“既然走了,就不该再回头。”
“不,衔山!”高露一把抱住白衔山的腰,整个人埋入他的怀里,声泪俱下,她哭着说:“我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吧。”
白衔山盯着身前的高露,眸间带着拒人千里的冷光,曾经他也希望她回头,但现在明显已经不是曾经。
“当年我就说过,走了就不要后悔,现在这句话我不希望再重申,没人会一直待在原地!”他一手撑开高露,声音不免有回忆的惆怅:“我已经不在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