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动了动眼珠子,勾起嘴角:“李如兰说,你巴结她,是想知道她的秘密?”
唐秋霞沉默不语,眼睛垂向地面。
“我妈知道你这样做吗?”林白抿起嘴唇,眼睛盯着唐秋霞。
唐秋霞眼皮抬了抬。
“你和李如兰勾搭在一起,是不是想出卖林家!”林白看唐秋霞对她的话已经有反应,继续说道:“当初把我卖给谢荣,是谢家答应了你什么好处!”
唐秋霞终于正眼开始看林白。
“小白,不要问我这些,我不能说的,况且,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远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谢崧明显对你生了杀心,你该想想我们怎么脱险才是。”
唐秋霞的话让林白只想探究的心一愣,唐秋霞从来没有这样和她说过话,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你不是一定要在这里的吧。”林白心里有了一个推测:“是不是发现她们抓了我,你想救我或者想报信,才被抓的。”
唐秋霞看着林白,欲言又止,随后扬眉,笑道:“你真的比念恩聪明很多。”
她把翘起的脚放平,认真严肃对林白说道:“我也是刚刚才得知,李如兰接近我的目的,是她认出我15年前的身份。
他们要在我的身上,找到管阳十五年前的一个东西,这个东西现在有可能就在林家,也可能还在管家,无论这次我们谁能安全脱险,请转告你妈妈或爸爸,一定要找到它。”
管阳?
林白眼眸一动一动,这个名字她从未听过。
“你,你到底是谁?”林白凝眸,问得急切。
唐秋霞的态度太不同寻常了。
林白似乎身处一场巨大的阴谋幕布下,只有自己浑然不知。
“林白!”唐秋霞叹了一口气,凄然说道:“我和你父亲,从来不是那种关系。”
林白哑然,不是那种关系?那是什么关系!
林白脸微沉,问道:“什么意思!”
“这件事,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唐秋霞的眼神微眯,想在思考又像追溯。
林白盯着她,以为她就要和盘托出。
“你只要记住,你爸,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妈妈,更没有对不起你们的小家,就可以了。”
唐秋霞嘴角含笑,神情恢复,又是林白以前常见的表情了。
林白额头还很烫,和唐秋霞这番对话,已是硬撑,现在唐秋霞一副不再多说的表情,她知道套话的时机已经过去,身体一软,全身重新靠在沙发上。
唐秋霞一愣,伸手上前查看。
林白眼睛还没闭上,眼睁睁看着唐秋霞的手放在自己额头。
“没有刚才烫了。”唐秋霞收回手,松了一口气。
林白实在撑不住,眼睛闭上,终于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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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把人关在谢家!”
谢崧太阳穴青筋暴起,动了怒。
他刚从宴会上赶过来,衣襟上用金线绣的一条盘龙,被他的手紧抓着,褶皱间龙脸狰狞,正好和他现在的脸色相得益彰。
李如兰自知理亏,不敢大声说话。
“我已经安排人手,晚宴一散,马上转移。”她伸手轻抚谢崧的胸膛,小声解释。
谢崧甩开李如兰的手,眼睛蹙到她尖尖的肚皮,后力就撤了。
他知道女人间争风吃醋手段有多脏,李如兰作为他的情人,今晚就本不应该出现在谢家,但这个女人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不仅忤逆他擅自出现在谢家晚宴上,还自作主张把一个烫手山芋带到谢家,简直愚蠢。
下午医生和他汇报,李如兰这一胎又是儿子,他原本想着最近要奖励她,但看这样子,不惩戒已经是他恩宽。
看着李如兰娇弱地样子,谢崧稍微软了下口气:“好啦,注意自己的身子,我最近都很忙,我儿子你可得帮我照顾好,其他的不要多想,女人我多的是,但给我生儿子的女人就只要你一个,茉莉才在我身边几天,值得你这样着急忙慌就要对付她吗?”
说到这,谢崧伸手揽住李如兰的胳膊,似安慰:“你现在身子重,我是男人,茉莉不仅是帮我,还是为你分担,你吃个什么飞醋,小气!”
说完,蒲扇的大手勾了勾李如兰的下巴。
李如兰心跳如雷,知道谢崧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也是在敲打自己不该对他的新欢下手。
“人家还不是爱你!”李如兰媚眼如丝,含着泪,就算大着肚子,也十分勾人。
“好啦。”谢崧轻拍李如兰的手臂,“等忙了这一阵,谢家就可以更上一步,到时候你的身份就更不一样了,我不会亏待你和孩子的。”
“别忘了,人一定给我送走,不然耽误我大事!”
谢崧临走前,还不忘警告李如兰。
李如兰送谢崧出门。
“崧哥去哪啦,把人家丢在宴席上,差点羞死。”
大冬天茉莉香肩半露,大波头的卷发虚虚落下,遮住蠢蠢欲动的半只酥胸,诱人的沟壑时隐时现,偏她长得妖艳说话又是夹子音,缠着谢崧门口那几个保镖说话的时候,声音更软,几个保镖想拦人,却又招架不住,全都手慢脚乱,眼睛都不知道要放哪里。
“茉莉!”
谢崧威严一喊,声音中竟然难掩宠溺。
李如兰挽住谢崧的手一紧,嘴角紧抿。
如果这个茉莉是普通货色,她怎么会这样大费周章想除掉。
“崧哥。”
茉莉看到谢崧,满眼欢喜,提起长裙,满心欢喜跑过来。
但触及李如兰挽住谢崧手的那一刻停住了。
她离谢崧一步半,睨了李如兰一眼,转而媚眼勾像谢崧:“我说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那群要吃人的狼堆里,原来是过来找旧爱!”
茉莉俏生生站在那里,偏她又嘟着嘴,虽是责怪但又像撒娇,谢崧的心脏被挠的发痒,神色都变得迫不及待。
“怎么,不开心了,我就走开一小会!”语气中莫名变幻出小心。
李如兰正握着谢崧的手,这个老男人身体的变化她怎么可能不了解。
另一只涂着红指甲的手攥进手心,强迫自己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