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红梅见人多,撒泼撒得更厉害,抱着我的腿大哭:“你个没良心的,好歹我也养了你那么多年,你竟然打我,我要报警抓你!”
“陆红梅,你够了!你放开我!”我恼怒地掰她的手。
夏芸菲讥诮地笑着,拿起手机打了报警电话。
“这个女人,不仅打养母,还不择手段,抢人男朋友呢!”她指着我,大声斥责。
“这么渣呀!”
“她怎么不择手段的呢?”
“她给我男朋友下药,使下三滥的手段……”夏芸菲声音打颤,很激动的样子,眼泪都出来了。
“看上去挺纯的,真看不出来!”
“不要脸!”
辱骂声铺天盖地,我也无从争辩,我交集地等着,秦之岩快点来救我。
警车的鸣叫传来,人群让开,几名警员快步过来。
“哎哟,打人了——”陆红梅赶紧滚在地上,杀猪般嚎叫。
“怎么回事?”我被两名女警拦住询问。
“我没打她。”我冷着脸回答。
“警察同志,我是夏正章的女儿夏芸菲,我刚才录了视频,你看看,她没打人,但是她推人了!”夏芸菲把她手机递了过来。
“夏小姐,是你呀。”夏芸菲父亲是政界要员,女警员听他名头,立即谦恭。
她看一眼手机,拿出手铐要烤我!
“住手!”
我终于听到秦之岩的声音!
秦之岩二话不说,抓住陆红梅的手腕,冷冷盯着她。
陆红梅瞬间脸色惨白,额头渗出汗水。
“把事情经过,和警察好好说!”他语调淡淡的。
陆红梅颤声说:“是我先打如汐,如汐才推我。”
秦之岩狠狠甩开她,揽住我的肩膀。
“之岩,你让我情何以堪!”夏芸菲跑过来,泪眼盯着他。
“五年前,在我枕头底下,有一根乌发,我记得当年,你是染了发的。”秦之岩淡淡说。
夏芸菲顿时面红耳赤,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还让我继续说下去吗?”秦之岩挑眉。
“我……”
“我女朋友是陆如汐,请你不要再自作多情。”秦之岩揽紧我,微微笑了笑,温柔地看了我一眼。
“之岩!谁同意你和她交往了!”阮淑琴终于开腔了,她严厉地瞪着儿子。
秦之岩还是微笑,并没有反驳母亲,揽着我快步挤出人群。
围观者们的眼光和语气从鄙夷到羡慕,目送我们上车。
“之岩,你别胡闹!”阮淑琴追上来,她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车门关上,秦之岩启动车子。
这是一辆全新的白色宝马,我坐在副驾,如坐针毡。
“之岩,你不要胡闹,你爸爸现在有个大项目,还得靠夏正章拍板,这个项目关系到我们秦家的未来,容不得你任性!”阮淑琴严厉地说。
秦之岩笑笑,淡淡问:“那我算什么?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不要这么说,之岩,秦家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阮淑琴不悦地说。
“死了的时候,能带走多少?”秦之岩语气还是淡淡的。
“之岩,你瞎说什么!”阮淑琴怒道。
“对不起,妈,我不会做你们的牺牲品,你们可以用别的手段去巴结夏家,唯独联姻是不可能的。”秦之岩将车靠边,戛然停下。
阮淑琴气坏了,她喝斥说:“之岩,这么些年,你一直没有和妈妈唱反调,这个女人就这么令你着迷,竟然要忤逆妈妈!”
“没唱反调只是事情没有逼到唱反调的地步,如今到了这地步,自然就唱了。”秦之岩微笑。
“之岩!”阮淑琴对他的软钉子无可奈何,气恼得说不出话。
“您下车吧,我和如汐要去看房子。”秦之岩回头。
“看房子?”阮淑琴又惊又气,“你就打算和她看房子了!她算什么东西,怎么能配得上你!你别忘了,她是谁的女儿!”
“请不要羞辱我的女人。”秦之岩的手握住我的手,声音冷了。
“之岩,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什么态度对妈妈!”阮淑琴声音颤了。
而我的手在秦之岩宽厚温暖的手心里,微微发抖。
心也微微颤抖,我好希望,我真的是他这么爱着的女人!
秦之岩打开车门下车,一把拉开后座车门,把阮淑琴抱了下来,放在人行道上。
“之岩!”
秦之岩头也不回,上车后关了门,启动车子,疾驰而去,留下阮淑琴在街边,气急败坏地跺脚。
“谢谢你。”我轻声说。
他没出声,车驶入海城的海景别墅区,他才带着点喑哑说:“我对你好,你不必在意。”
我看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默默点头。
“算是对当年,对你造成伤害的补偿吧。”他沉沉说。
“好。”我努力扯起嘴角。
“车是给你买的,房子也是给你买的。”他笑笑。
“谢谢你。”我没说拒绝的话,我接受了,他应该更开心,给予我物质越多,他会越少负罪感。
只要他开心,我何必矫情。
“你这样很好,我不喜欢装的女生。”他伸手,轻抚我的头发。
我再次笑笑,无比乖巧,像是心甘情愿的金丝雀。
房子很美,一栋独立的小别墅,院落里绿植花草,打理得很好。
一起做了午餐,气氛挺温馨的。
饭后休息一会,我收拾干净,走去卧室。
他已经洗了澡,披着浴巾在沙发躺着,修长手指擎着一杯红酒,啜饮了一小口。
我自觉地去洗了澡,来到他身边坐下。
他放下酒杯,捏着我的手,轻轻捏我的骨节。
酥酥的感觉,我真是不争气,他这样碰碰我,我便觉把持不住。
我没敢动,但明显的,我的呼吸在加粗。
他猛地一拉,我便倒在他身上,被他强劲的手臂紧紧箍住。
我们在新卧室里疯狂地做了,然后双双疲惫地滚在地板,四仰八叉地躺着。
他忽然很重很重地叹了口气,我不由转头看着他。
他手指轻抚一下我额头的发丝,柔声说:“没事。”
我微笑。
“我有事去了。”他站起来。
“不休息一会吗?”我费了点劲才起来,全身都被他摇散了似的。
“不休息了。”他的温存忽而不见,脸色和语气都冷冷淡淡的了。
我感觉得到,他是故意在疏远。
他穿衣服速度很快,我把西装拿过来,踮着脚尖给他披上。
冷低压在我们之间弥漫,刚刚零距离缱绻的男子,如今分明在眼前,却犹如隔着千山万水。
“随时有一天,我从你这里走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他在门口,淡淡说了一句。
“我明白。”我答应得亦淡淡的。
他笑笑,快步走了。
也许我这样的表现,他很满意。
听着他脚步声下楼,我眼泪悄然落下。
……
接下来几天,他都没来找我。
我也不粘人,和婉婉奔波着花店的事儿。
门面找好了,我们忙着请工人,给店面装修。
好几天没去盛世,这天晚饭后,华姐给我电话,让我过去唱一会。
“有客人惦记着你呢,你来一下吧,我不好得罪的主。”华姐笑着说。
“好。”我答应她。
换了衣服,化了点晚妆,我开车去了盛世。
停好车,从地下车库出来时,突然从角落冲出一个男子,一扬手,将什么东西泼向我!
也幸好我有点防身术,眼疾手快,举起包包打在他手腕上,他手里的瓶子打碎在地,液体也没有泼在地上!
有人过来了,袭击我的男子狂奔逃离。
我不敢在这偏僻的地方逗留,小跑着出了车库,一边打电话报警。
打完报警电话,我又颤抖着手,拨了秦之岩的号码。
他接听了,“嗯?”
“我在盛世楼下,刚刚……有人袭击我……”我颤声说。
“袭击你?”他惊讶,“你等着,我下来了!”
电话断了,我站在原地等着,双手环抱自己,瑟瑟发抖。
他不到两分钟便从盛世跑了出来,跑到我身边,凝眸看我一眼后,张开怀抱,把我抱在他怀里。
“好像是硫酸!”我心有余悸,抬眼看着他。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岂有此理!”
警察赶到了,秦之岩搂着我,去了现场。
“是硫酸!”警察鉴定后,对我们说。
秦之岩的手臂紧了紧,沉声说:“追查凶手!”
“我们会尽快追查!”警察点头。
秦之岩搂着我离开地下车库,进了盛世。
“今晚我不想唱歌了,我跟华姐说一声。”我说。我现在心神不定,没有心思唱歌。
“不用,我们去六楼坐会吧。”秦之岩微笑。
“她说有人会在六楼等我唱歌。”我皱眉说。
“那个人是我。”他手指拍拍我的肩。
我脚步滞了一下,心微微一荡。
他的意思是想我了吗?
低着头继续跟着他往前走,我情不自禁,微扬唇角。
六楼门口守候着几个保镖,里边大厅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
“在这里,你只需要给一个人唱歌。”他微笑看着我。
我明白了,我来盛世唱歌,根本不再是唱给什么客人听,我仅仅是唱给他一人。
我开心笑了,若不是为生计所逼,我也根本不想唱给别人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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