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屋子里,他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让封暖阳脸上的红潮更加的浓了一层,看了父亲一眼,有些不自在,一把身后捏了他腰侧的肉,瞪向他:“让你胡说!”
她有些急了,昨晚上明明是他强迫她的,怎么现在听起来,他这是占了便宜,将她给推出去了。
什么叫累着了?说得好像昨晚上她很疯狂似的。
脑海中渐渐浮现某种不良的场景,她抿了抿嘴,有些气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那打量的视线,让她站不住了,狠狠踩了冥千绝一脚,然后很快的跑了出去。
当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时,冥千绝脸上恢复了严肃,目光看向司楚萧:“岳父大人有何指教?”
他褪去了温和,整个人变得冰冷低沉,随意的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司楚萧看着他和女儿的打情骂俏,心底更加的不是滋味,自己的话没用,他的话女儿那么顺从。
终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谁,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心底生出了几分凄凉,该是为女儿退一步了。
“这个东西倒是精致。”他将放在案头上的弩箭拿了起来,走到冥千绝的旁边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摩擦着箭轴:“这个是怎么做出来的?”这个物件看起来构造简单,他派人去做过,但是中间缺个什么,始终用着不方便。
冥千绝垂眼,目光落在那弩箭上,他伸出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一点也不意外,这个东西迟早会落在他们手上,不过,这做法巧妙,如果不是暖阳给了步骤,恐怕不容易做出来,终究涉及的一些步骤有特定的材料。
他目光落在男人英挺的脸上,脑海中划过暖阳的身影,其实缘分真的很奇妙,这个他曾经叫做义父的男人,竟然是媳妇的爹。
他轻轻笑了笑,眼底有些薄凉:“就那样做出来的。”
司楚萧心里一窒,有些不愉快,嘴角的弧度收了回去,目光怔怔的看了旁边的男人:“小子,你这是想藏私?”刚刚叫自己岳父,现在女儿走了,他真面目就显现出来了,果然是个冷情的男人。
藏私怎么了?冥千绝对上他的眸子,没有丝毫的退缩:“是又如何?”有些事情,他必须确定好,虽然他是暖阳的爹,但是对暖阳并没有养育之恩,还是南回的摄政王,他一时的示好并不能说明什么,除非他投降,或者站在他这边。
啪的一下,司楚萧将弩箭摔在桌上,脸色有些难看:“冥千绝,我是你的岳父!”他早就被这个精巧的东西弄的心痒痒的,原本想看看做法,他本来也是打算和这个男人讲和的,可是,这个家伙简直不识抬举,竟然给他玩深沉。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冥千绝叩着桌子的手顿住,收了回来,从衣服里拿出准备好的协议:“过去你是我义父,不管我们之间有过什么都改不了你对我有恩这个事实,现在你是暖阳的爹,也是我的岳父,我不想和你成为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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