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泉现在就像是一只老鼠,四处流窜,顶风作案。
刚去了C班,转眼间又背着手,晃悠到了A班。
训练室没有人,洛泉又带着摄影小哥到了A班的宿舍。
温夏和八位学员都坐在寝室里,聊得似乎非常高兴。
学员们看到洛泉进来了,立刻起身欢迎。
洛泉好奇:“你们怎么不练习啊?明天就要考核了。”
温夏解释:“刚才我已经看过了,基本没什么需要纠正的地方,差的只是熟练度而已。”
洛泉轻叹:“不愧是A班的,我刚才C班过来,歌唱不玩的都有将近一半,为这事儿我还说了她们几句。”
温夏笑了笑:“说了她们?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威严。”
洛泉解释:“没有,本来是想让她们跳一下,让我看看到底练得怎么样,叫了半天也没人,然后洛初伊就上来了。”
“哦,我知道她,很有观众缘那个女孩嘛。”
洛泉点头:“结果她跳了一半步伐就乱了,歌也唱破音了,最后还摔了一跤。结果后面就有几个学员笑了起来,然后我就发火了。”
“那确实是该发火。”温夏对洛泉的行为表示赞同,然后又扭头对学员们说道:“大家都听到了吧,以后不管队员在舞台上出什么洋相,千万千万不要嘲笑她,尤其是摔倒,哪怕你们不去扶她,也绝对不要去笑她。”
柳生纯子惊讶:“怎么可能,肯定要去扶她啊。”
“舞台上,最好不要扶。”姜允儿纠正。
“啊?”有几个A班的学员对姜允儿的话表示惊讶。
“一个队的摔倒了,不去扶?”郑桃看了看姜允儿,又看了看温夏。
“确实是不能扶。”温夏点头,“在舞台上,你们唯一的职责就是表演,平时关系再好,这个时候都绝对不能因为摔倒的人而停止自己的表演。
而摔倒的人能起来就必须在第一时间爬起来继续跳,如果不行就自己下台,没有谁会上来帮你,除非你真的动不了。”
残酷的话语总是能让听者心生触动,除了岳薇、许月霖、姜允儿,其他人神情都比较凝重。
温夏这也算是提起给她们上了一课,在韩国,大众对偶像的要求可是非常严格的,尤其是上了舞台,几乎是不允许出错的。
别说摔倒了,和队员动作不合拍的地方稍微多一些,就足以被称作舞台事故。
韩国每年出现的舞台事故不算特别多,但只要出一次,那么很有可能这个爱豆乃至这个团都会受到非常大的影响。
一句“态度不够端正、业务能力不足”就足以让一个女团彻底凉凉。
这就是韩国女团的生态。
当然,如果只着眼于国内的话,肯定没有必要那么严格,真要是舞台摔倒了,骂的人估计没有,倒是一帮提心吊胆的粉丝会向这个可怜的爱豆奉上无数的担忧和安慰。
不过温夏策划这个节目,成为这个团的队长,就没想过只在国内这一亩三分地称王称霸。^
以她的性格,向来是要做就要做到最后。
在Sweetgirl,她是亚洲乃至世界第一女团的队长,回国了,这个名头也肯定不能丢下。
况且有好友帮忙,她就更没有理由做不到这一点了。
而之所以在这里给学员们说这些,是想提前给她们打预防针,毕竟A班的八个学员是公认的综合实力最强,不说全部,一半人以后是铁定会成为她的队员的。
现在打了预防针,之后对她们进行高要求的时候也不会遇到太大的阻碍。
能听明白温夏用意的学员,此时心中肯定也有了计较,知道自己之后该如何表现,也知道以后会面临什么样的辛苦。
而半懂不懂的只以为温夏是叫她们做好自己的事,在舞台上要更加专注。
虽然这么想也没什么错,但显然并不是温夏真正想要让她们明白的。
不过这种事肯定是不能明说的,只能靠自己悟。
沉重的话题过了之后,大家又继续聊起了其他的比较轻松的话题。
比如温夏在韩国这两年,在偶像圈打拼所遇到的趣事。
学员们最感兴趣的就是韩国目前这些火热的男团成员,哪些是真正的神颜,又有哪些是靠化妆、整容弄出来的。
除此之外,也会问到这些爱豆的恋爱八卦,求证网络上那些一条又一条的谣言。
女生嘛,关心的无非就是这几件事:帅哥、八卦、化妆品、漂亮衣服。
而这些洛泉可谓是一窍不通,在旁边听温夏说得眉飞色舞,自己却一句嘴插不上,只能在大家都笑起来的时候也附和着笑。
很显然,温夏已经和学员们打成了一片,聊得不亦乐乎。
待了十来分钟,觉得实在没有意思,洛泉就默默地起身离开了房间。
这期间就只有她对面的纯子和姜允儿看了她一眼。
回到B班训练室,洛泉发现里昂歌B班学员们也相处得异常融洽。
大家伙都在训练室里挥洒着汗水,从她和里昂到B班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概一个小时,估计她们一直在练舞。
也不知道是不是向里昂提问的奖励激励了她们,每个人此刻都卯足了劲,准备在明天的考核中和A班众学员一较高低。
而里昂也是非常尽职尽责,哪里有学员举手提问就过去,而且讲解地非常细致,教了这么半天,身上流的汗水竟然不比学员们的少。
看到洛泉回来了后,里昂舒了一口气:“你可算回来了,这么多学员让我一个人忙,差点没累死我。”
洛泉无辜地耸肩:“我在这儿也帮不了你什么啊,我又不会跳舞。”
里昂问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留我一个在这里真的好吗?”
“所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个学员就举手叫到:“里昂老师,我这里有个动作不懂,你能帮帮我吗?”
“你去还是我去?”洛泉笑道。
“…………”里昂两边望了望,随后长叹一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