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那天然居的掌柜不断地咀嚼着这一句话,脸上的喜意越来越浓,此对联简直是为天然居而量身打造的!
当即,天然居的掌柜大喜,连忙迫不及待地叫人把那周明的对联给拿下来,换上李安逸的那一副对联。
此情此景,在一旁看热闹、指指点点的众人不由怔住了,事情好像不是朝着他们所预期的那个方向而走,这似乎超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跑了出去,来到那天然居的大门口前,抬头,脸上的骇然与震惊逐渐显示。
接着,他们又‘嗖’的一下跑了回来,却已经不见那几个书生的人影。
那书生究竟是谁?
天然居之后发生的事,在回去路上的李安逸几人自然是不知的。
那天然居的掌柜也是信守诺言,当即毫不犹豫地免去了那一顿饭菜的饭钱,而且还给了他一块牌子,此牌的作用就是相当于后世的尊贵的vip会员卡,凭着此牌可以享受五折的优惠。
当然,这其中自然是免不了被张子枫三人调侃一番,无非就是言往后去天然居的时候,必然要带上李安逸、再宰李安逸一顿或者这顿不算等等之类的话语。
与此同时,萧道齐从云竹姑娘那心满意足地出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想起刚才那蚀骨的触感,不由痴痴地笑了起来。
从他身边路过的中年妇女看到他这般神色,不由有些骇然,步伐不禁加快了几分。
......
与此同时,皇宫,养身殿。
“公主,陛下有令,今天谁也不见。”
那老太监拦下了萧淑怡。
萧淑怡皱着英气的眉头:“我也不行?”
“是的”,那老太监恭敬的道。
萧淑怡英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也不为难这老太监,只是略微有些担忧的往里看了一眼之后,正待要离开之时,养身殿里面却是传来了齐皇的声音。
“是怡儿吗?进来吧。”
于是,萧淑怡便踏入了养身殿,然后直径的往案牍的方向走去。
听到脚步声,那坐在案牍前批改着奏折的齐皇抬起头来,露出了满是疲惫的神色,仿佛一下子之间老了十几岁一般。
萧淑怡内心一紧,担心的叫了一声:“父皇。”
齐皇露出了笑容来,拍了拍旁边的凳子:“怡儿,来,坐在父皇的身边。”
萧淑怡顺势坐了下来,看着那堆在案牍前的奏折,不由关心的道:“父皇,你也别太操累了,平时也应该多注意点休息才是。”
“父皇作为一国之主就算是想休息也不允许啊!”
齐皇颇为感慨了一句,见萧淑怡忍不住又要说什么,便率先插在其面前开口轻笑道:“怡儿,来,陪父皇下一盘棋,父皇已经与你有一段日子没有下棋了,让父皇看看你最近这段日子棋艺有没有提高。”
不一会儿,父女俩面前便出现了一盘棋。
在下棋期间,父女俩多是聊些琐事,聊到趣事时候,齐皇的笑声时不时从养身殿里传出来。
守在外面的老太监听到这笑声,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
果然,还是平阳公主有办法。
“父皇,刚才你在为何事而忧愁?”,在下了一个棋子之后,萧淑怡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方才,她进来的时候,分明是看见父皇眉宇之间那浓浓的忧愁。
齐皇拿着棋子的右手微微一顿,然后把手中的棋子放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过了些许一会儿之后,他叹息了一声:“唉......西南那边又出现大规模的土司叛乱了。”
西南吐司又叛乱吗?
萧淑怡英气的眉头不由紧蹙,自她懂事以来,这是她第十五次听到西南土司叛乱的问题,可见之频繁。
她忍不住问道:“父皇,可曾……”
齐皇自然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于是便点了下头:“已经派西南附近的地方军前去镇压了。”
“那父皇你为何还这般忧愁?”,萧淑怡有些困惑。
“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啊”,齐皇忍不住叹息的摇了摇头。
萧淑怡先是微微一怔,然后略微一想,便知道自家父皇的意思。
是啊!这确实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近些年来的这第十五次叛乱已经足以说明这情况。
见自家宝贝女儿那皱着眉头、在努力想着有什么好办法解决的样子,齐皇忍不住一笑,调侃道:“怡儿,可曾想到什么好办法?不妨说出来替父皇解忧解忧。”
正在沉思的萧淑怡并没有听出自家父皇的调侃,她想了想,然后一副认真的样子:“父皇,西南土司叛乱归根结底不过是那些土司在捣鬼,只要把那些土司给连根拔起,不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那怎么个连根拔起?”,齐皇饶有兴趣的样子。
“大军压进,把整个西南内的土司全部清理一遍。”
萧淑怡如此道,然后看了一眼齐皇,略微停顿与迟疑了一会儿,又继续道:“介时,我和我的平阳军可为先锋。”
听到第一句话,齐皇还是点了一下头,这个方法虽然很简单也很粗暴,但确实算得上是一个方法,不过,在听到第二句话之时,不由得哑然失笑。
“怡儿,第二句话才是你的目的吧?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尽是想这些行军打仗之类的,父皇我还真有点后悔当初心一软便许了你创建平阳军。”
“父皇~”,萧淑怡抱着齐皇的手臂,不依。
“哈哈哈……”
齐皇哈哈大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感慨的道:“怡儿,要是你是男儿就好了,等父皇去世之后便可以把国家交给你,就用不着父皇我现在整日操心这操心那的。”
萧淑怡嗔道:“父皇,不许说不吉利的话,你要长命百岁,现在还离得远得很,况且,不是很有大皇兄和二皇兄吗?”
“恒儿和宇儿啊……”,齐皇喃喃自语,目光变得悠远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下来,两人又扯了几句,话题又回到了西南土司叛乱这个话题。
“怡儿,你说的那个方法是不可行的,起码,现在是不行的。且不说别的,西南那块地方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其地势更是错综复杂,要想对那儿的土司进行全部的清洗,那必须得往那里投入大量的军队与财力”
“但,别忘了,我们大齐的北面还有鞑靼人,一旦在西南那块地方投入太多的兵力与财力,鞑靼人必会趁机入侵我们大齐边境。介时,我们大齐两线开战,危矣,哪怕就算是赢了,那恐怕也是惨胜,得不偿失,也正是因为北方有鞑靼人这个大疾,前朝才对西南那块地方实行土司制度,以安稳土司,避免两面受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