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摩看着被人一拳ko的人。
那个人身体蜷缩在一起,因为背对着他,所以看不到表情,但是应该很痛吧。
“智脑,这家伙痛的喊不出来了?”罗摩见地上的人连哼哼都没有,有奇怪,便询问智脑。
智脑扫描了一下,无奈的说道,【他晕过去了,大概真的是疼晕了吧?】
罗摩捏了捏下巴,“你说,我用他的身份混进去怎么样?”
智脑无聊的玩起自己的手指,【这种事情无所谓啦,你想混进去就去呗。】
“嗯,虽然听那两个人的意思,明天会有混乱,如果借用这些新人的身份,到时候可能会有机会见到国师也说不定啊。”罗摩说道,“但是如果这家伙明天混乱还没开始的时候就醒过来怎么办,被人揭穿身份,如果是混乱的时候肯定会格杀勿论吧?”
智脑哼哼了两声,表示自己在听。
罗摩走到那个人身边,蹲下来,把他的身体翻过来。
这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面相上看有十四五岁,但是却有18岁的健硕体魄,应该是长期的锻炼以及营养的补充,至少罗摩觉得他比自己现在这副身体要强壮有力许多,可惜与刚才的大汉一比,只能算瘦弱了。
嘛,如果说要有一个对比的话,大概就是大帝和红A的差距。
一个是型男,一个嘛,嗯,长残了的美大叔?
总觉得这么说良心好痛。
少年的身上穿着一副铠甲,和守卫的没什么区别,可能他们的要求是休息的时候都得身披盔甲,这种情况一般只会发生在战场,至少罗摩曾经被迫穿过一短时间,感觉非常不友好,紧不说,还很重,只有那些会些功夫的士兵才能一身铠甲轻松写意跑个七八百米,追的草原人嗷嗷直叫。
少年的盔甲显然比较轻便,看上去没什么防御力。
面甲大概是放在了房间,这样的话,罗摩就不怎么好扮演他的身份了,毕竟,哪怕换上了这个少年的衣服,脸也换不了啊。
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罗摩只能无奈的放弃这个看上去很诱人的想法,他有些纠结的问道,“智脑,你那有没有什么易容的仙术。”
智脑摊摊手,【你是要半小时时效的还是半天时效的。】
罗摩扶额,“我要那么短时间的有何用,难道没有什么时间比较长的方法吗?”
【有的,炼丹啊!】智脑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罗摩眼神一亮,“这个可以有啊,我们来炼丹吧!”
智脑呵呵两声,【可是你不会啊!】
“……”罗摩觉得自己可能上个世界穿了个假越。
总觉得什么实用的东西都没学会,反而学了一堆用不上的东西。
【所以让你跟我学相术吗,如果没饭吃了可以去宰个肥羊什么的,多好。】智脑右手并指,做出一个下劈的动作,【狠狠的宰哦。】
“啊啊,好的,我会学的。”罗摩回答的毫无诚意,他学了有啥用,星战的时候都是在机甲里面打架,我难道通过看机甲的面相还能猜到这玩意哪年出港,哪年大破什么的吗?
别开玩笑了,机甲都是一张凹凸有致的脸,太棱角了,会被吓死的。
智脑看出他的毫不在意,撇了撇嘴,说道,【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罗摩有点迷茫,“明白什么。”
智脑哼哼了两声,说道,【你自己想!】之后又没声音了,大概跑去睡觉了。
罗摩也不在意,开始给自己的下一步规划。
他现在是不可能用这个芙蓉弟弟的身份混进新人之中的,现在是晚上,这家伙被人胁迫出来的时候没带面甲,他完全无法保证明天天亮的时候有人看到他的脸会非常淡定的接受自己的室友一个晚上换了张脸这种设定。
那只能出现在主角吞了什么天才地宝妖兽内丹功力大成排毒养颜,额,好像混进来什么东西,总之,换张英俊的面那是主角待遇,芙蓉弟弟这种身份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确定了自己无法通过这个少年混入训练场,罗摩就准备离开了,毕竟这里是国师府,一会说不定就有人经过,虽然有小地图,但保不齐在自己想事情的时候就没注意到。
不过走之前,罗摩看着地上的少年,见他眉头紧锁,一脸痛苦之色,想了想,到厨房里面转了一圈,本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布料,却不想发现了一条绿色的被子,有点破旧还有点霉味,不过反正不是给自己盖,罗摩干脆抱着这床被子,跑出去,给地上的倒霉孩子盖上。
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就够倒霉了,要是再感冒了就不好了。古代这种感个冒都能丢了小命的时代,还是不要随随便便生病的好。
做完这一切,罗摩拍拍手,准备给自己找个能窝一个晚上的地方。
刚转过身,就看到屏幕上一行小字闪过,要不是正好余光看到屏幕,罗摩就得把那行字忽略掉。
【产生正面影响,影响程度:未知。】
罗摩挑挑眉,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地上的少年,喂喂,有没有搞错,他就是送了条破被子,就产生了影响?
在扬州城那么多天,这玩意一条都没刷出来好吗?
他又是买房子,又是挖地道,又是吓跑阵兵,辛辛苦苦大半年,一点影响都没发生,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罗摩觉得这可能跟这个少年的身份有关系,这家伙说不定以后会成为很重要的人物,如果没死的话。
想到这,罗摩就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比得过一个城池的百姓?
罗摩现在只想说一句,“智脑,起来看肥羊啊!”
国师姜沁源正在听着自己手下阵师的汇报。
阵师现在浑身冷汗,他不敢看着眼前的国师,虽然是个女人,但是身上的威压让他有种喘不过起来的感觉。
他现在是在汇报这些天对帝都城各路人士的统计结果,很明显可以看出,武林人士明显增多,众多官员、王侯的人马已经找各种理由离开帝都,那些人你可以跟他们分享荣耀,但不要妄想让他们与共同承担。
姜沁源听着阵师的汇报,面无表情,心中却有些窃喜。
看来自己派出去的那些阵师虽然没有把武林人赶尽杀绝,却把他们集中到了帝都城来,自己炼制的最精锐的一批阵兵现在还在手上,她可不像那些阵师,需要通过法阵的辅助才能控制那些人,她只要一个念头就能让这些自以为是来拯救家人或者报仇的武林人身首异处。
不过她不能露出兴奋的表情,自从上次有人混入了国师府,她就警惕了不少,既然有人可以进入传送阵所在的传送殿,那么就有人可以潜入自己的住所,她现在一言一行都十分小心,就等这群武林人傻傻的冲进来,被自己的阵兵消灭,成为自己变强的养料。
姜沁源正想着这些,心中却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正在这时,阵师开口说道,“梁州城的阵师已经失联超过3天了,峡口郡的阵师发来紧急报告,说是看到有梁州的阵兵在梁州城制造混乱,但是他们的动作杂乱无章,现在梁州城已经被攻陷,那些阵兵各自逃散,不知道去了哪里。”
因为有些不安,姜沁源缓了缓心神,说道,“让峡口的阵师密切注意梁州阵兵的去向。”
阵师愣了下,像是没想到这条消息会被国师重视,心下微微有些庆幸自己把这条消息禀告了国师,赶紧微微鞠了躬,说道,“是。”
姜沁源有些心不在焉了,她现在的不安感觉越来越强烈,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那群阵兵有问题?
在帝都人不知道的地方,一群穿戴整齐的士兵在林中穿梭、前进。
他们面部表情,身上沾着鲜血,挡在他们面前的活物都死在他们的枪下。
他们在两天前屠戮了梁州城,现在,他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但是有一个声音似乎在他们的脑海中不断重复,“去帝都,找国师!”
“去帝都,找国师!”
“去帝都,找国师!”
这些人没有痛觉,所以不怕战斗,没有饥饿感,所以没有进食,没有疲劳感,所以没有休息。
他们耐力惊人,速度也很快,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人指挥。
被罗摩扔在地下的那个阵师,因为缺水缺食物,又流了那么多血,伤口还溃烂无法愈合,哪怕罗摩并没有当时就杀了他,这些窘境也没让他多活几天。
三天前他就挂了。
也许是执念,也许有其他的原因,这个年轻的阵师死之前一直在回想自己的一生,自己的挚爱,以及对国师的想念。
所以在他死后,去帝都,找国师,就成为死前最后一道命令。
这些阵兵先是失控了一段时间,之后抑制不住的冲动让他们冲向梁州城,将其中的百姓杀戮一空,心中的那股子欲望才被压了下去,他们在梁州城的废墟上站立了许久,才想起阵师最后的执念。
现在,他们就在去往帝都的路上。
至于之后,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