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金属的冶炼是相当困难的,而一些天外的陨石,有的含有大量的金属物,如陨铁等等,甚至有来自其它星系来的碎片,远古人发现这些稀有的东西之后,便会视为稀世珍品,但有很多的陨石等,不光含有大量的稀有金属,甚至还有人类现代科学都无法探测的暗物质,其蕴藏的能量与射线,复杂程度难以想象,必然会引起人和其它生物的异常,这种怪事通常会被视为异象,古代的君王更是用其来判断吉凶,如出现三头鸡,西北要大旱,怪蛇生角,东南有水涝,彗星当空,必有天灾等等,数不胜数。
这陨铜也属于是其中的一种。
古蜀文明历史悠久,前有蚕丛,中有柏濩,后有鱼凫,相传这三代都活了数百岁,皆神化不死,其民也都随王而去,神秘可见一斑。
后来,杜宇娶了一个从江源井出来的奇女子,自立为蜀王,号曰望帝,活到百余岁的时候,荆地有一个叫憋灵的异人,死去之后尸体随江水飘到了郫地,见到出游的望帝之后诈尸般的奇迹复活,望帝封他为相,当时玉山闹起了跟尧舜时期差不多的大洪水,望帝派憋灵去治水后,竟然与憋灵之妻私通,事情败露之后,憋灵手握重兵,望帝只能退位让贤了,鳖灵即位,号曰开明帝。
望帝死的时候,杜鹃悲鸣,蜀人听到杜鹃的叫声,就会想起望帝,
数代之后,不敢以帝自居,故称为蜀王,蜀王生了五个儿子,个个天生神力,相传能搬动蜀山,蜀王命人造重千钧三丈石牛,秦王伐蜀,千人不能动,万人不能移,败而归……
而根据《蜀中杂俎》记载,这蜀王造千钧石牛的材料,便是未经提炼的陨铜!!!
长夜跟我们讲述着古蜀国的由来,九叔说:“旁的不论,‘蚕丛及鱼凫’我还是听过的,这不是李太白的诗吗?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三丈高的千钧陨铜牛,别说是秦国的人攻不过去,就是现在的坦克大炮,怕是也很难攻克。”
绿雷说:“什么蚕丛鱼凫的,他们真的能活几百年吗?”
九叔骂了他一句,你个猪脑子,让你平时多读书,你就是不听,古人说的几百岁,能跟我们现在的一样吗?那时的历法,有可能一个季节就是算一岁,一年就是四岁,彭祖活了八百岁,也可能就是百十年,那些动辄三五百岁的,也是相同的原理。”
长夜道:“也不一定是这样算,有些家族名字是世袭的,第一代叫西王母,第二代也叫西王母,第三代还是西王母,说西王母活了多少岁,基本可以判断这个国家存活了多少年。比如,蚕丛一代在位七十年,蚕丛二代在位五十年,蚕丛三代在位四十年,蚕丛四代在位八十年,蚕丛五代在位二十年后,古蜀国不在使用蚕丛王这个号,而用了柏濩王,那便可以称蚕丛活了二百六十年,柏濩王到鱼凫王,也是相同的道理。根据记载,望帝是百余岁的时候,遇见的憋灵,然后与他的妻子私通,显然是说不过去,百余岁的,极有可能是望帝二代,也就是杜宇的儿子,一个百余岁的老人,早就行将朽木,岂能行房事?”
绿雷说还是长夜大哥有学问,我就说百余岁的望帝,怎么还龙精虎壮的,原来是他儿子搞的,那就说得过去了。
我只上到二年级,哪里知道这些历史,稀里糊涂的全当故事听了。
长夜说:“这陨铜可能具有放射性和场波,影响人体的磁场和脑电波,会让人记忆缺失或者精神错乱,我们要格外的当心。”
九叔说不至于吧,看着跟普通的青铜,似乎差别也不大,真有那么邪乎?
长夜点点头,大家要是产生了什么幻觉,一定要及时说,免得彼此伤害,这种场波的刺激下,极有可能导致血腥的自相残杀,将伙伴当作怪物,切记,内讧是盗墓第一大忌!
九叔看了一眼幽深的甬道:这点儿我同意。
绿雷问要不要把工兵铲等东西收了?
九叔说不可,狭窄的甬道里有太多未知的变数,不得不防。
长夜道:这陨铜铸造的甬道非比寻常,我来开路,枚子跟在我后面,老九你殿后吧!
九叔说没问题,我们在旁边放了水,然后按照长夜所说的顺序,猫着腰钻进了狭长的甬道之中……
刚进入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才往里走了几米,我就感觉到无比压抑,可能是产生幽闭恐惧症了,站不起来,蹲不下去,非常的难受,我手里拎着工兵铲,抖了一下背上的防水背包,张口问长夜前面有出口吗,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嘴在动,竟然没发出声音。
我吃了一惊。
难道我产生幻觉了不成?
我急忙拉住了长夜。
只见他的嘴动着,半点儿声音都听不到。
长夜也愣了一下。
看来,不光是我,我急忙指了指耳朵和嘴巴,长夜点点头,我又转身与绿雷和九叔打招呼,他俩知道这种情况后,也是脸色一变,我急忙从背包中拿出了指和削好的红蓝铅笔,在纸上写道:九叔,我们好像产生幻觉了,听不到说话的声音。
九叔接过纸笔唰唰唰写了起来,他给绿雷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了我和长夜,他解释说这陨铜可能是传说中的潮音铜,可以吸收一切的声音。
我屏息凝神贴近水面听了听,对他写道:九叔,不对呀,水中好像有低语声,难道这潮音铜还有录音外放的功能?
九叔写了两个字:放屁!
他解释说应该是甬道太长,水传导声音延迟激荡形成了回声,释放出的一部分让我们听到了,不信的话,可以让我大声说话试试。
我按照他的话大喊了几声。
几人赶紧凑到水面倾听,可入耳的却是男女的窃窃私语声,还带着轻笑,与我喊的完全不同,诡异到了极点儿,九叔写道:你他娘叫魂喃,怎么还有女人的声音,你练过口技啊?
我急忙写道:哪有!水面传出的声音,跟我喊的根本就不一致,不知道怎么回事。
绿雷拿过红蓝铅笔写道:我们不会是听到了鬼语声吧?
我看了他的话心里直发毛。
九叔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写道:胡说八道什么呢!
他对长夜写道:你学问大,说说怎么回事?
我将一张空白的纸递给了长夜,他快速书写了起来……
他的说法跟九叔完全不同,九叔所说的什么潮音铜,完全是从志怪小说中看来的,长夜说并非是陨铜吸收了我们的声音,而是我们的大脑神经中枢被它释放出的射线和场波干扰了,大脑皮层下的S区产生紊乱,产生了运动性语言中枢障碍,能听懂别人说话,但却无法自己说话,在医学上属于失语症。
他见我们不大理解,又写道:这绝非什么潮音铜,我们可以听到在水里的脚步声和水流激荡的声音,不是吗?
我急忙试了一下,果然如此,绿雷敲了敲甬道的铜壁,对长夜竖了一个大拇指。
九叔又写道:那我们在水面听到的低语,又怎么解释?
长夜摇摇头,写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绿雷指了指水面,示意大家再听,足足有三分钟,却什么也没有听见。
我在纸上写道:我们听到的低语,会不会是幻觉?
几人面面相觑,长夜写道:有可能!
九叔写道:不管了,还是尽快离开着诡异的甬道,我可不想被幻觉杀死。
我收了纸笔,大家涉水往前走了有五十米左右,长夜的战术头灯灭了,我取下自己的给他换上了,又走了接近百步之远,只见长夜停了下来,我们一看,前方是十字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