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顾瑶痛苦的神色,内心也滋味莫名,毕竟一件男女之间的情愫却需要女方去开口来处理,倒显得自己很没出息,但我已经黔驴技穷实属没办法,如果不去尽快开脱误会,不免双方父母的误解更大,到那时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了。
毕竟自己也只是把顾瑶当做自己妹妹来看待,顾瑶也只是把他当做哥哥对待,虽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但心思却与之相差万里,不过是徒有虚名的名义罢了。
或许目前能彻底解决办法的也只有打肿脸充胖子了,遐想着去寻找一位假女友来暂时糊弄过去,到那时双方父母也不好再去说什么了也算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了。
思考良久,我才神色窘迫地看向顾瑶试探问道:“瑶子,记得要和我妈和顾叔说的坚决一点,尽量可以把我说成一个烂人来对待,要不然咱两家人老在我们身上下工夫耽误我不说,毕竟你还是个女孩子...”
顾瑶没有说话表情挣扎地看向了橱窗出了神,我无地自容地低下了头沉默地吃起米线。
......
回到家简单洗漱完毕后,百无聊赖的我坐到床边,内心百般思索着该找谁去当这个替身女友。
想了想沈妧,或许这样对她而言特别不人道,毕竟我们两人也不算太熟,这么突然倒显得冒犯了。
又想了想晚姐…还有一些其他女性朋友,不过最后都以失败结尾,毕竟这样的事情放在谁身上都是特别畜生,对方也不可能傻逼到来帮我这个傻逼处理这样的事情。
于是我再次陷入了痛苦的漩涡中,百般无奈中,我脑海里突然想起了白思琪。
于是,我急忙起身点燃一根烟,翻出了白思琪的电话,手指不停地在屏幕上迂回着,如果是她应该会同意吧……
想了想又想还是下定决心拨打了过去。
没几秒她就接通了:“怎么了木鱼,这么稀罕给我打电话?”
我在这头没有直言表达,但却委婉地说:“难道朋友之间互相问候都不行吗?”
“这话听着可真熟悉,你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说吧有什么事。”
我嘿嘿一笑略感窘迫地回答:“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有这好事?是不是想我了啊?”
我不怀好意地顺着白思琪的话接了下来:“算是吧,想你了顺便有点事求你。”
“我就说吧你肯主动打电话肯定不怀好意。”
我讪讪笑了笑继续试探问道:“这件事情有点棘手的当面说...可以吗?”
“这都马上要春节了,你让我去你那?你傻了还是我傻了。”白思琪诧异地惊呼道。
“哎,那好吧,我确实没考虑到这一点,抱歉。”我的心情再次低落了下来低声道。
“我现在过去可以吗?”白思琪平淡的回答道。
“真的吗?”一瞬间,我犹如看到希望一般诧异地惊呼道。
“不想的话,就算了。”
“从上海到这里挺远的吧,我给你订明天的票吧。”
“不用!依靠着你那微薄的资薪给我订了票恐怕剩下的一个月里你不知得拮据到什么程度。
”说完白思琪就挂断了电话丝毫不给我拒绝的空隙,我望着挂断的手机界面迟迟因为兴奋而没有回过神来。
我重重吸了一口烟,努力平复下来自己的情绪……
夜幕也像是戏剧场的落幕剧一样悄然拨开了天空中的火红云霞洒下了银白色的月光。
挂断了电话,望向窗外依然挂在半空中皓月和繁华星空,让我心中倒不免松了口气,但是该怎么去跟白思琪解释让她到来的原因还没有完全解决。
如果说是专门让她前来充当自己的假女友来搪塞老妈,会不会让她觉得特别不人道,原本如此美丽的女孩竟然会沦落到来充当别人的假女友倒显得讽刺了。
但是仔细想想,如果不找她恐怕再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了毕竟这么好看的一个女孩,想必老妈也不会再直面拒绝,给顾叔那也有个交代,不过却是苦了顾瑶。
我再次被左右为难的选择拉入了撕裂的虚空中,无奈的痛苦快要将我撕裂两半,在痛苦中我再次点燃了一根烟静静的躺在床上。
熟悉的烟雾吞吐在身体里,可自己复杂压抑的情绪却没有得到缓解只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渴望着事情能得到缓解给自己老妈和顾瑶那边有一个满意的交代,一半又无奈于现在这糟糕的现状,如果被白思琪得知让她千里迢迢地跑来这里却是充当自己的虚假女友,反倒在一气之下的离开更会让自己觉得愧疚。
在痛苦和无奈的反复拉扯中,我猛地拿起一旁的枕头盖过自己的脸庞随即便紧紧地勒住枕头,让自己在痛苦的窒息中恢复理智。
片刻中的窒息中,我脑袋猛然发出了一声嗡响,在挫败感中好似被冻住了血液,我茫然地拿起手机拨通了方明的电话。
不一会方明接通了:“怎么了老三这么晚打电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自己的压抑的情绪,懊恼道:“老明,我已经给白思琪说完情况了!”
“说什么情况?”方明疑惑道。
“就是你之前告诉我让我找假女友来搪塞老妈,现在老妈身体状况愈发不好了,我想尽快解决,就找了白思琪。”
“什么!”方明在那头错愕地惊呼道,他缓了两口气才平静下来低声询问道:“那她怎么说的?”
我无奈叹了口气再次点燃一根烟重重吸了口,在那些弥漫的烟雾中顿时感觉面前的世界愈发的朦胧,沉默了半晌才终于开口解释:“我知道我现在有点仓促了,但是我真的不愿意再这样散事上多费心思,因为在这样的撕扯下我真的很痛苦!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我不愿意看到我妈因为我未来爱情而整天发愁苦恼,我知道自己现在没什么作为以后也肯定好不到哪去,但是我目前只能这么做先暂时的安慰我妈搪塞过顾叔那,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去处理,要不然我真的要被逼疯了!”
说完这些话,我内心深处的幼苗再次被触动了起来,再一次地往外探出了新长的枝丫,莫名滋味的自卑感也被翻涌而出。
而方明却是沉默了许久,半晌才听到他那传来“啪塔”的打火机声音,他长呼一口气才终于开口:“我明白了...但是你要记住你自己以前跟我说过的话:不为生活低头,不向社会妥协!要相信自己未来总能变好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处理完眼前这件急事吧!”
我终于在痛苦的撕裂中呜咽着回应了一声。
随后方明也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劝慰道:“行了别在家难过了,下楼去阿树酒吧玩会儿!”
我扭头望着渐渐静谧的夜晚,又想起了之前阿树要我去酒吧帮忙驻唱的事情,沉默片刻后才点头回答:“行,酒吧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