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落着心情沉默了许久才看向警察用着祈求的语气问道:“那警察叔叔,我能打电话找人赎我吗?”
警察点点头将桌子上的手机递给了我,我接过手机有些迷茫不知道这个电话该打给谁,打给自己的老妈也怕她担心。
毕竟自己老妈的身体状况一直不是很好,怕这次惹出的是非会更让她的身体雪上加霜,还真是骑虎难下了啊!
犹豫了许久,我才准备将电话打给阿树,毕竟事情是出在他的酒吧里,帮忙把自己赎出来也是应该的,阿树毕竟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找到阿树的电话后刚想打出去,便被开门进来的一位民警打断了:“韩默,有人帮你交了罚款了,你可以走了。”
“啥?”我有点没听清的下意识问了一句。
“有人帮你交了罚款,走吧!”
......
我走出派出所,点燃一根烟竟产生了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觉,连室外带着汽车尾气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有些新鲜。
枫林晚和沈妧来到了我面前,沈妧急忙上去担心问道:“你还好吗?”
我重重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道:“小爷我好的很!”
枫林晚也有些自责的走上前轻声说道:“小默对不起啊,刚才是我冲动了不应该让你出手的。”
我长叹一口气道:“这有什么的,要怪就怪那几个孙子太随心所欲了。”
“不过这个夜属实让我挺难忘的,真是让我刻苦铭心一辈子了!”
枫林晚依旧带着歉疚说道:“小默,姐姐欠你的肯定会还你的,明天我请你吃饭。”
“那可说定了啊,不能反悔!要不然胸上掉肉!”我拍了拍枫林晚肩膀故作潇洒笑道。
“臭小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改不掉的臭德行。”枫林晚被我逗笑回答着。
我又扫视了周围一圈才问:“阿树和老明呢?他们怎么没来迎接小爷啊?”
沈妧语气柔和的解释,道:“他俩在酒吧忙着呢,刚刚光顾着替你找人跟那边人商量了,然后才同意的私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行,都没事就行,我走了啊,回去晚了我妈该担心了。”说着就转身准备离去。
枫林晚上前拉住了我担心道:“你等一下,现在天晚了你自己走回去太危险,我开车了我送你回去。”
我看向了她没有言语,可这时沈妧也走了上来看着枫林晚说道:“晚姐你去找树哥他们吧,他现在跟方明两个人在酒吧,肯定忙不过来,我送默哥回去吧。”
枫林晚低头思考了一下:“也行,你送也行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就急忙转身向自己车子走去,直到我和沈妧目送着她离开才向自己车走去。
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互相沉默着因为没有共同的话题显得此时的气氛有些尴尬。
许久,沈妧才终于打破了这层尴尬酝酿了半晌才说,道:“那个...那个我谢谢你今天替我打抱不平...”
我摇摇头不冷不热的说,道:“唉!这都是小事小爷就爱教训一下这些社会底层素质低下的无业游民。”我稍稍停了停又有些力不从心的说道:“只可惜这好久没练身子骨有点吃不消了,看来也是上了年纪了要不然那些孙子就不可能有站起来的机会!”
沈妧“扑哧”一声被我逗笑了出来。
我面露疑惑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她摇摇头:“没事,就是觉得你好可爱。”
“咦!能不能别老说可爱这种词汇来形容我一个人七尺大男儿感觉真别扭!”
“老?你的意思是有很多人这样对你说咯”沈妧挑着话的重点问道。
“对啊,晚姐、你、我妈、还有白......”我掰着手指数着却突然沉默了下来。
突然被勾勒起了往日里不好的那些回忆,一幕一幕的像胶片深深刻在了脑海里痛苦的撕裂者,顿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便沉默下来继续晃荡在夜的深邃中。
沈妧看着我沉默的样子以为是戳到了他内心的痛处便赶忙转移话题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练的散打?”
我没有回答她却默默打开了车窗感受盛夏晚风的清爽,也只有这样我的心情才会畅快些。
可她却被我突然的冷落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她有些底气不足不敢再与我搭话,便像模像样的打开了车窗感受着吹来的晚风
气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与尴尬中,沈妧也默默将车速提快了些...
晌久,在我道谢声中,沈妧也驱车离开了住宅区,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11点,方明此时也正在楼下等待着我的到来。
晃荡在皓月当空的夜里,月亮毫不吝啬的将那洁白无瑕的月光洒在了沥青路面上显得是那么苍白,满天繁星像洒在碧玉盘里的珍珠一切是那么的静谧美好。
我将短袖捋到了肩膀上跟着方明上了楼...
到家后两人都各自回到了房间内,我猛地扑倒了床上一天的精神疲惫和酒精的麻痹让他脑袋有些眩晕,恍惚的看着天花板出了神。
阵阵疲惫感让他没有了再去思考的精力,所以那些负面的压抑情绪在这时全被挥之即去。
我仰望着天花板点上了睡前的最后一根烟,那种熟悉的烟草气味再次被吞吐在肺里,重重吸了一口,也将内心深处的那些疲惫和空乏在肺里的过滤中被倾泻而出。
深夜里的晚风和月光通过没有被关紧的窗户尽数跑到了房间里,我扭头看去洒在瓷砖上的月光笑了笑,此刻舒心了许多。
最后一口烟抽罢,脱掉上衣后将被子拉过头顶,在困倦的吞噬和酒精麻痹的驱使下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