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我被困在了石棺里,狭小的地方无法给我太长的呼吸时间,虽然我没办法预估,可肯定是坚持不会超过一天时间的。
我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肯定是无法推开这石棺盖的。得想想办法。
凭借我的力气是不可能,但我身体里恰好阴差阳错的进了颗黄丹,我可以借助黄丹的力量出去?
可这黄丹究竟要怎么用,虽然在我体内,可它的力量究竟要借助什么触发。
刚才自残的方式试过了,对血蛇没用,黄丹也没起效,那么这招没用。
还有什么办法,是之前没用过。但对黄丹有效果的。
我不禁懊恼,怎么一开始的时候没想过问一问陆凡或者滚滚怎么起效,就知道问结果了。
思来想去。我在困住的石棺里试了好几种能做到的方法都没能派上用场,我在黑暗里渐渐失去了信心。
是不是主动了无法从这里出去,只能困在这里等死?
明明身上有两个别人趋之若鹜的宝物,可放在我身上就跟白白浪费了一样,压根用不了。豆役广巴。
从心底里蔓延的无力感,让我觉得周围的环境更让我窒息,好像再坚持不超过一个小时时间,我就会吸干石棺里的全部氧气,窒息而死。
一但产生了这种想法之后,总感觉周围的一切都跟着想法在改变,我身体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喘。可能下一秒就会永远闭上眼睛。
我艰难的抬起右手。在拥挤的空间里摸了摸左手上的银镯子,这是陆凡送给我的礼物,之前一看年代久远,还在想是陆凡在哪淘到的物件,后来听他的经历后才明白,可能是从一开始就跟着他的东西。
现在到我手上,没带上多长时间,要死在这里,也算是陪我过了一生吧。
我渐渐的认了命,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刻来临
我脑海里浮现了很多场景,之前经历的片段,但怎么都跳脱不出陆凡来了之后的光景。原来我死之前最想念的,还是跟陆凡在一起的时间,嘴上千百个不承认,但真心却撒不了谎。
闭上眼睛之后,呼吸困难也变得容易接受,不知道熬了多长时间,我在的这个石棺也不知道浸了血井漫出血没有。
对死亡还很陌生,身体没有异样,我再睁开眼,如常的漆黑一片,原来我还没逃脱出这里。
可是我没死?
从进到这里后慢慢难以呼吸,到现在时间过去肯定是比刚才睁眼时候多的,也就是说,我在预期的时间里没有死去,为什么?
我手摸着面前的石棺壁,发现虽然不算光滑,但湿漉漉的,也就是说我现在应该毫无疑问的泡在了血水里,我居然还能呼吸?
这样的想法随着眼前角落处突然出现的光明变得越来越清晰。
原本是一条不起眼的小缝,到后来慢慢越开越大,光明虽然一点不刺眼,雾蒙蒙的,可却像是我救命稻草一样的希望,我吃惊的鼓大眼睛,下意识的以为陆凡来了。
激动的想坐起身体来,却发现身体就在此时,一动也动不了了。
就像塑封起来的橡胶人,我只能睁眼或闭眼,等棺盖完全大概的时候,引入眼帘的一张脸,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不对。
我马上否定了自己想法,虽然是一张不起眼的人脸,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可是我见过他!
就是我梦境里那唯一一个蜡面活人!
此时他的脸上也蒙着一层厚蜡,更加遮盖了他的五官,让他就如大街上随手一抓的陌生人一样,只是我清楚的记得,他眼睛鼻孔和嘴巴露出来的缝隙,暴露了他活人的事实。
此时他的双眼也正盯着我看,没带丝毫情绪。
我却觉得毛骨悚然,像从他眼睛里看到了非常多的未来。
每一种都恐怖无比。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仿佛也在打量我的神情,他并不急着对我做什么,但这样的对峙足够让我觉得煎熬无比。
随后我突然听到他明明没有张开的嘴巴大吼一声,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话,我没听清是什么。
等我眼前突然出现另外三张一模一样的脸时,我明白,他是在叫他们过来。
这四个蜡面人站在棺材的四个角上,突然朝我伸出手,贴着我的胳膊和腿,一把把我抬起来。
我本来不重,可他们却抬得不算轻松,虽然脸上毫无表情,但动作却是迟缓的,好像我身体有千万斤沉。
等我身体完全从石棺里腾空时,也没有办法行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我抬出石棺往外走。
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但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抱着心死的心态随着他们的步伐打量眼前这雾蒙蒙的天,像极了我的人生,一片灰暗。
哪知道没走出多远,四个蜡面人停了,他们所站的位置没有出这个地平面,只是把我抬了出来。我余光瞥见那条下来的路就在附近,也就是说,他们把我抬到了血井这来了?!
就在我吃惊不已的时候,抬着我身体的四双手开始动了,我的整个身体往下倾斜,是头的一边,我脑充血的倒视着整个颠倒了的场景,我再一次对上了蜡面活人的脸,他表情依旧冷冷的,看我就像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再然后我整个人就被扔进了血井里。
我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脑充血持续了一段时间让我身体非常难受,而眼前又是漆黑一片,我的身体想动也动不了。
我只想知道,我经历的这一切原因是什么。
我原因已经把自己送到了石棺里,以为就会这么等死过去,替换在石棺里的女人,可是现如今又遇到了四个蜡面人,把我从石棺里抬出来,居然又扔我到血井里。
这一切不可能没有原因,严格说来肯定有重要意义,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的惊慌没持续太长时间,当我睁开眼迎上刺眼阳光的时候,身体一个激灵要起来,好在真的能动了,我才有了观察周围的意识,我这一看,陆凡滚滚在我周边围着,而我是在车上?
这像是死而复生了一样,我胸腔百感交集,再一对上陆凡的眼,眼睛的眼泪刷得一下流了出来,要不是隔着车椅,我真想抱一抱他。
陆凡突然从驾驶位上下车,拉开我脚边的车门,从外面上来,我一看他踏上了车,立马拥着他,嚎啕大哭。
他们一直都没说话,整个车厢里全是我的哭声,这些经历让我觉得难受痛苦,可现在我活下来了,更是欣喜,哭到后面,我连自己究竟什么情绪也分不清了。
我以为他们也是替我高兴的,可是我眼泪模糊的双眼瞥到副驾驶位上的滚滚表情时,一下推翻了我这个想法。
为什么滚滚的表情看上去那么悲怆那么难过,好像我真的死了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出事了,我一把推开陆凡,低着头打量自己身体,能动,也有温度,我试着用左手掐了掐右手,也有痛感。
不像是已经死了。
但这种程度还不够,我胡乱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郑重的问眼前的陆凡:“陆凡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我已经死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在陆凡还没说话之前,我先把之前的经历告诉他一遍,我仔细观察到陆凡和滚滚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吃惊,好像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的。
我越说越心虚,到最后提了口气问:“那么陆凡,现在轮到你来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了?那石棺里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想知道这全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