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祈祷不会这么凑巧。---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可这一连串经历越想越不对劲。
从古庙被我带出来的不仅有那块红漆木牌还有小领。
林安安说要让我们保管好东西,如果不是我手中的这块红漆木牌,那会不会……
是小领。
那个进到古庙出来变成四十岁中年男人再被遗弃的孩子,被人置了哑虫在舌头底,现在哑虫被取。会不会是在古庙里看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刚好引来杀身之祸。
我赶紧给我妈打电话,问小领状况,她接起电话来说在商场里逛着还带着小领。只是他进去上厕所了一直没出来。
“妈。他进去多久了!?怎么会没出来呢,你看看去啊。”
“你个孩子说什么傻话,那是男厕所,等等就出来了!”
我着急挂掉电话,让陆凡开车到我妈在的商场去,我们两赶紧往楼上跑,我妈还站在四楼的卫生间门口,扯着一个个经过的男人问,里面到底有小孩没有。
经过的都摇摇头。
“妈。”
她转过头来,也是一脸着急,说她刚才就在门口站着,怎么可能让小领丢了。陆凡说他先进去看看,出来后确定,里面没人。
路上给滚哥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里也骂了一通后也过来了。说他在汽车公司被人耍得团团转,那里负责人一个推一个,最后给了他一个地址,他照着地址过去,是家幼儿园。
分明就是在浪费时间。
他再回到汽车公司的时候,那一群所谓的负责人就不见了,人去楼空不说,连下面的前台也说他认错了人,负责人出差了根本没回来,又把他撵了出去。
“操,我给林安安打电话,她现在哪个号来着。老子拿钱砸到她不乱来为止。”
说虽说。可滚滚连林安安正用的号都没找到,翻了好几十个电话。打到他想摔手机时,才打通了一个号,滚哥表情都变了。
“林安安我告诉你,动什么都不能动到小孩子头上去,那可是个大活人,你别乱来!”
我们找了个人行通道的角落,滚哥开了公放键,那头林安安慵懒得像刚睡醒的声音说:“什么活人,你们懂什么,别闹了,我晚上忙着呢。”
“嘿你个林安安,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凡子要真对你出手你觉得你能经得住么?你自己考虑考虑,要钱还是要命了?”
“别闹了,我横竖都是一死,都埋到喉咙眼,就一口气吊着命在活,你们爱咋咋,别耽误我睡觉。晚上要来可以,请你们欣赏大戏。”
“林安安你什么意思?”
“你们猜到了吧,凡哥那么有本事肯定知道,不瞒你们,“残”是收魂最后一环,第七天了,费尽心思设下的一个局,能让你们阻碍的么?放心吧,那小孩现在没死,但晚上就说不定了。”池夹住划。
“林安安你快点说,小领怎么样了!你不准动他!”我急着冲电话喊。
林安安打了个哈欠,洋洋洒洒道:“不动不动,我动不了,晚上有人亲自动他,就在公墓里。”
林安安说此话时带有充足的底气,压根不把滚滚的怒意放在眼里,她提前挂掉电话后关机,再打不通她手机。
“走,去公墓看看情况,先在那蹲点,等她来了之后就把她给揪出来,也以防万一。”陆凡说。
我和滚滚应和,从林安安的口气里听得出来,今晚真会有场大动静。她如果没有说谎的话,我们能救下小领的唯一办法地点就是公墓。
我们往公墓赶,到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公墓还陆续有人往来,都是刚刚入葬者的亲友,或来扫墓的,一团一团的人群,就是没见到林安安身影。
找了一圈之后还是没有,我们索性就在凉亭之下的角落里守着,直到夜幕降下。
漫长的等待里,我手心蒙了一层层汗,我低声提醒陆凡,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小领。
我想过了,我三姨或者独眼司机已经死了,他们不存在在这世界上,又被利用了是很不幸,可小领还是个好好活着的人,他是个小孩子本该有小孩子该有的人生,怎么可能拿他的命来换我三姨和独眼司机的魂。
那些隐藏在背后的惊天秘密,我不想不愿去搀和去知道,我一个带了破命格的凡人就想好好的守着周围还活在这世界上的亲友,这是我有且仅有的愿望。
“暂时还不清楚,但很有可能的是,小领就是一个关键筹码。”
我茫然:“什么意思?”
“林安安说带出来的东西,我觉得是小领,他身上肯定有什么被一并带了出来,刚好是她从属的利益集团需要的,也刚好能被这件事情所用,所以用小领的可能更大。”
陆凡扫了眼滚滚手里抱着的骨灰盒,原本带过来还有交换的想法,现在听陆凡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我跟陆凡去独眼司机家里为什么能这么顺利的拿到骨灰盒。
原来他们的目的根本不在于此,或许只想引我们离开,让小领单出来好下手。
夜幕降下,游客陆陆续续走了,冷清的公墓刮着异常阴冷的风,冻得刺骨。陆凡脱下外套披我肩上,我们三个人视线分别盯着不同方向,打算一发现动静就马上解决。
可是等到了夜里十一点,林安安都没出现,我有些急,陆凡却说:“林安安之前就是开公交的,她可能这次也会开着公交车来,等公交车进来后看看再说。”
我想他说的没错,就安安静静的等,公交车没来之前,车灯先扫了进来,我一看,呼吸也紧了,赶紧扯着陆凡和滚滚的衣袖往那一指。
公交车又停在了原来位置,前后门随着汽音打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公交车上还是没下来半个人影子。
怎么会。
林安安不在那上面?!
就在我吃惊的不知道怎么办时,公交车前门露出两只脚,可明显一看,是男人的。
更古怪的是,那两只脚是从公交车的阶梯上蹦下来的,一节一节的往下蹦,紧接着是另外一双脚,我眼睁睁看着一排“人”从公交车上蹦下来,像规律的一排队伍整齐划一的往下跳。
那诡异的感觉浸到我皮肤的每个毛孔里,让我怕得根本不敢呼吸。
耳边仿佛响起了林安安说过的话,今晚会有场大动静。
那一排排下来的我本以为是尸体,直到最后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乍一看,小领!
小领也一样,从公交车上蹦下来,等都站到平地上之后,林安安蹦跶着跳下来,一副像要出门玩耍似的欢脱样子。
我身边的滚滚突然直起腰来撞我一下,他大吼一声:“林安安!”
怒气差点把我耳膜震破,我本以为还要潜伏一会儿,结果滚滚吼完之后,林安安的视线朝我们这边投来。
她用同样大声的爽朗笑声回应着:“都看看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你们真因为第七天就只用一个魂啊?抱劳你们手上的骨灰盒吧,数数清楚。”
我压着紧张来回数了一遍。
十八个。
背对着我们而站的,不知是生是死的人一共十八个。
林安安用手里提着的白瓶子往这些人身上泼,白瓶子里倾倒出的透明液体溅在每个人身上,之后,林安安摸出了个什么东西,微弱的火光在远距离之外看不太清。
分明远到看不清楚,可那汽油味道像飘散到鼻尖里,那火光像烧灼在我眼前。
林安安的手不由分说的往那群人身边举去,她旁边正挨着的,就是小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