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番寒暄,作为主人的老马招呼人上茶和点心,几句问候的话语过后,大家在老马的招呼下坐了下来,说起了这次来这里的缘由。因为这段时间,华国和周边几个邻国的关系不大好,之前的很多的物资都很难再运进国内,其他的东西都还好说,主要都是一些国内没有的东西,纯粹靠进口,如今关系不如以往,人家不卖给咱,酒店的很多生意都面临着无法继续的现状,不过是因为听别人说老马的小兄弟手里有不少的好货,除了蔬菜水果,好像还有不少的水产,虽然不知道席帆手里有没有海货,总是要来仔细地问上一问的,万一能解决了,那不就是救了大家的命了。
说明了来意,黄会长列出一张清单,上面密密麻麻的列举着许多的种类和数量。席帆瞅了一眼,看得头晕脑胀的,东西种类不少,大几十种,而且每一种需要的数量都不在少数,需要的总重大约在一吨左右,不过其中还是以鱼类和虾类为主,其他的水产品虽然也有一些要求,但是数量并不多,想来平时人们还是习惯使用鱼虾。需要的虾类大概包括了北极虾,黑虎虾,南美白对虾,其他的如螃蟹一类的帝王蟹、雪蟹也都需要一些,不过需要的量不多,另外对于进口鱼类,不仅的品类繁多,而且数量还很大,不过好在席帆的游戏超市里,同样的最多的就是鱼类最多,长寿鱼,长尾鳕,还有其他的种种鱼类多不胜数,很多的鱼类席帆甚至之前连名字都没听说过,他也不知道居然还会有这么多的进口鱼类,在他看来,反正都是鱼,味道反正也差不到多大,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吃这么贵的鱼显得自己钱多了烧的?
以前的话席帆肯定是会这么想,不过现在不会了,他们需要的种类和数量越多,席帆越高兴,因为自己游戏里的产出终于是能一大波地出手了。之前的几次出货,虽然是帮席帆清理了游戏里的不少库存,但其实对比其中数量庞大的产出,之前的那一点销售量,实在是不值一提。其实到现在,席帆也搞不明白,一个超市的游戏,那些永远也卖不完的商品都是哪来的?也没人往里面送货啊,可每次席帆在提取了物资之后,隔几天再次查看的时候,之前已经销售出去的东西,莫名其妙地又会增加不少的数量,甚至有些东西,不但是回到了出售之前的数量,甚至比起之前的数量更加庞大,但席帆就是搞不明白,这些突然出现的东西,都是怎么到了游戏系统空间里的。
没再继续纠结,反正席帆也看清楚了,自己现在根本就不可能搞明白这件事的原因,索性也就不再为这事费脑筋了。想了一想,席帆还是决定要稳一点,告诉黄会长东西全部凑齐大概需要五到六天,让黄会长稍安勿躁,等东西到货了席帆再联系老马,让老马来联系黄会长。对于席帆的做法,黄会长没有反对,他也知道自己和席帆是刚刚认识,双方还没有什么信任可言,让老马来做这个中间人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商量完了这次供货的事情,众人终于是可以好好地坐下来品一杯茶,聊聊闲话了。
虽然有着席帆这个不太熟悉的人在场,但是刚才,席帆几乎是在瞬间就解决了极其困难的供货问题,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敢像之前那样轻视他,如果说之前,这里的人除了老马以外,都是看在老马的面子上还有汪丽的面上,对席帆一直都表现的很友好,如今在席帆顺利解决了黄会长遇到的难题后,大家对席帆的能量和所接触的圈子更加的惊奇,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还是敬畏,这个年头,渠道为王,谁能搞到别人搞不到的东西,那才是大本领,用钱买来的东西,在这帮人看来不是什么大本事,但是你要是能解决很多物资的问题,那在别人看来可就非同一般了,尤其是刚才,席帆绝口不提价钱的事,更是让这些人以为席帆的关系网很大很复杂。
其实席帆哪想了这么多了,他需要些什么,要是外界买不到,只能是求助于系统了,在游戏中,因为这也是个超大的超级市场,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各种各样,不但是种类齐全,而且数量也从来都没有减少过,而每次席帆在提取了物品之后,过一天回来查看,所有的东西又会重新补充完毕,一点都看不出减少过的样子。毕竟别人也没有席帆这样的一个系统,更不可能知道这世上居然有人可以通过一个系统直接提取自己需要的商品和物资,因此,席帆这么一副淡然的姿态,在他人的眼里更加显得高深莫测,对于席帆身份的猜测也是开始多种多样起来。
看到席帆轻而易举地解决了黄会长的难题,有人也坐不住了,一个嘴角留着两撇胡子的男人这时凑了过来,脸上带着讨好的微笑:“那个,小兄弟,你既然能帮黄会长搞定水产的事情,能不能也帮帮我,我也很需要不少的东西,帮帮忙,我不会亏待小兄弟的。”黄会长看了看凑上来的人,虽然脸上一闪即逝地显露出一缕不屑,但很快就脸色恢复了正常,嘴里却什么都没说。一直都在和黄会长交流的席帆,此时视线也都是集中在黄会长的身上,虽然对方脸上的神色只是存在了极短的一瞬间,但是黄会长脸上的不屑和厌恶,他还是观察到了。“看来这人在这群人之间的名声可能是不好,不然就黄会长的性子也不会是那样一副表情。
黄会长的度量大,不和这人计较,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和黄会长一来来的人,就是当初去告状的那位师傅,顿时就冲着来人吼道:“钱迪,你别总想着蹭黄会长的光,当年你爸爸是收了黄会长当徒弟,可是后来黄会长熬出来头,也从来都没亏待过你爸,还把你介绍到他自己的酒店里当厨师,又找了自己酒店的厨师长手把手地交你,甚至给你请了位国家级大师做你的师父。可你是怎么做的,耍脾气,充大头,仗着你爸爸是黄会长的启蒙恩师就胡作非为,才几天啊,你在酒店里是又吃又拿的,黄会长想着你爸爸的教导,一声不吭,甚至也不让我们说出去,怕对你的名声不好,可你根本就不懂感恩,把黄会长的好意当成理所当然的,甚至还变本加厉,把酒店里的好食材都偷出去卖掉,你自己说说,黄会长为了你都还了多少赌债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
火烧到了黄会长的身上,他也不好再装聋作哑:“哎,都是我当年欠下的债,不好意思,叫小兄弟看了我的笑话了。当年我还是一个穷小子,身无分文,我家里条件太差,当时我也十五岁了,都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我正好是长身体的 时候,吃得又多,家里本来就困难,更加供不起我了,只好辍学回了家,心想着帮家里分担一些,但是种了一阵时间的田,觉得只靠种田根本就不能改变家庭贫困的现状,于是我就想去学一门手艺,后来还是听我同乡说,都说灾年饿不死厨子,于是我就想去学厨,但是我们老家是乡下的,本就穷的叮当响,哪还有厨子可以教我的,只好是爬上了一列路过的运货的火车,到了响水才下来,当时我连这是哪都不知道,只知道这里是座城市,虽然比不了省城,但也比乡下强多了。”
说到这,黄会长停了停,喝了口水,接着讲下去:“进了城,我却不知道去哪,我当时身上只有六毛钱,这是我全部的钱了,还是我上学时候在路上捡破烂卖的钱,一直攒着,我当时就想过不能一辈子呆在乡下,所以一直在想办法攒钱,但是哪有那么好挣钱的,有也轮不到我了,乡下也不会这么穷,为了省钱,我只能是白天出去给人家抗沙子,晚上睡在桥底下。那时候响水才只有一座桥,还是铁路和公路的两用桥,我只能睡在铁路桥下,大晚上的,我一个人躺在铁架子上,听着滔滔的江水,头顶上偶尔还会过火车,响声什么的都不算啥,最吓人的是一旦过火车,整座桥都在震动,我随时都可能掉到江里去,所以每天晚上我睡觉都会用捡来的绳子把自己捆在桥上,防止自己掉下去。所幸只是过了几个月,我遇到了我师父,他看我踏实肯干,于是收我为徒,教我厨艺,还把我带回家,我才算是真正有了个栖身之所。”
至于后面的事情,这里除了席帆不知道,大家都是清楚的,通过大家的补充,席帆也知道,黄会长本人在厨艺上有着极高的天赋,不过是学了两三年,就已经是把师父一身的本事都给学到了手了。出师之后的黄会长,很快便通过师父的关系到了一家饭庄里当起了厨师,由于基本功扎实,而且聪明好学,很快就做起了饭庄的主厨,很给自己的师父长脸,没几年,黄会长的技术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被多家酒店争相聘请,最终选择在本县最大的酒店里工作,一直到今天行政总厨的地位,虽然已经是不在生产的第一线了,但是多年来手艺是丝毫没有退步,每年的厨艺评比,黄会长就没落下过前三,这一点是协会所有人都十分佩服的。
黄会长叹了一口气:“哎,有时候我也不想管我那没用的师弟,但是谁让我欠了我师父的呢,他待我如亲子,我又怎么能对我师弟视而不见的,总归是我师父的独苗,再怎么样能帮的我肯定帮他。”说着,黄会长眼泪都下来了,对于黄会长的人品,席帆算是见识到了,在他看来,能这么帮助自己师弟的,肯定也不会是什么没有信誉的人,更何况对方是餐饮协会的会长,与他做生意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于是,在和众人仔细地商量后,大家还是先小人后君子,把各自的义务写成一份协议,规定了每次出货的时间、地点,还有各自拉货的人员安排以及金额,最后由老马作为见证人,大家签字按了手印,这事就算是成了,完事以后,大家又各自道别,这才分批散去,老马本来还想和席帆一起走的,看见汪丽瞧着自己,一副“你好自为之”的样子,于是也只好摆摆手:“走了,你去陪陪你女朋友吧,别再冷落人家了。”说完,老马就一溜烟的不见了,这时汪丽才走了过来:“走吧,我的大供货商,我送你回去,顺便和你说说你和那谁的孙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