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迎祥
多么喜庆的名字啊……
在历史上作为李自成的舅舅,第一代闯王,要说两膀子上没股子力气那是谁也不信的,但他也是出了名的悲催,兵出子午谷被打爆,乃至于被近代朝堂军事当做反面教材来举例。
照子婴说,高迎祥跟项羽一样,隶属于勇战派,这一类人在史书上记载无不作战勇敢当先士卒,没个四象不过之力也起码有个二狗搏兔之能(这什么破形容词)
这类的冷兵器大手子不像谋战派的将领,讲究的就是一个字,干!
他干过卢象升,不敌而走。
被秦良玉(正史唯一记载女将军,封忠贞侯)截杀过,还是打不过。
他也就能欺负欺负老对手左良玉,连洪承畴他都打不赢,可见他的指挥能力也就那样。
乃至于最后豪赌不过,天命在明,子午谷一败虽没赔光了家底,可自己却被官军杀害……
额,尽管他并非什么贤臣良将,但当下做个打手能带人冲锋子婴就满意了!
秦军营寨后方,子婴为振奋士气带人亲自去迎接军械,接见官吏将校,领军的百夫长恭敬的朝着子婴行礼,一番繁文缛节的君臣之礼过后,那人指着身旁的大个子说道:“回禀陛下,此人便是高迎祥”
子婴顺着那人的目光望去,只见高迎祥生的虎背熊腰,一副粗壮的手臂看着就孔武有力,手上盘着两圈儿铁链,想必用是用此当做武器,子婴对其打量一番,说道“嗯,听闻你臂力过人,能举百斤石锁,那边的石碾子看到没?把他举起来,朕封你个裨将军!”
高迎祥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小民不图陛下的封赏,只求能杀楚寇,为我爹娘报仇!”
“嗯,不错,你能有这份心境到也难得,先出手吧,好让大家会儿看看你的武艺开开眼,也省的朕封了你将军难以服众!”
“那小人就献丑了!”
高迎祥拱了拱手,此时陆续有无所事事的士兵在周围停住脚步开始观望,但见他围着一个石碾子左转一圈,右转一圈,貌似在找着力点,刚巧吴大秘书匆匆走来,一副焦急的模样,见子婴在此观武,却也不想扫了他的兴,只得小心翼翼的走到身旁,说道:“陛下,出事了,需要您来一下……”
“没看见朕在这里与将士考校武艺么?啥事儿啊能让你这么急?吴主簿你也是个读书人,讲话别这么一惊一乍的,知道么?”
子婴环手抱胸,眼睛盯着前方的高迎祥,完全没有注意到吴用脸上的表情,只是慢条斯理的附和,吴用此时焦急的说道:“陛下,真有急事儿啊,十万火急!”
“啧……”
子婴白了他一眼,心中寻思,不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么?我还不知道你吴大忽悠是什么人?能把芝麻绿豆点大的事儿说的好像跟山洪海啸一样,在说了,当下首要是收服高迎祥替自己率军打仗,如今刑道荣歇菜了,军中副将又不堪大用,若不自力更生,莫非指望你吴大明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说话间,那高迎祥爆呵一声,双臂使出雷霆万钧般的气力,将那石碾举起,众人拍手叫好,子婴也点头称赞道:“不错,是个将才,高迎祥听封,裨将军,俸禄…就400石吧!”
子婴也不怎么关注这些低级军官的俸禄,随便开了个不高不低的数目,想来也是应和了那高迎祥的心意,见他低头便拜,而系统也传来了一阵提示音……
【高迎祥因宿主封赏产生正面情绪,宿主获得10点将魂值,当前将魂值85,谋略值62,是否进行下一步操作?】
否!
子婴娴熟的退出了系统界面,让千夫长领着高迎祥在军中熟悉情况,子婴这才转脸看向吴用,问道:“说吧,究竟何事?”
吴用见子婴终于愿意听他谈正事了,遂而着急忙慌的说道:“有很多士兵出现了上吐下泻的情况,不是听说三川那边闹瘟疫,已经传到南阳了么?我怕我们的士兵……”
吴用声音越说越小,甚至后面的声音就跟蚊子哼一样,不过子婴却当机立断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臣是要说的,可是陛下您醉心于考校将士武艺,这才……”
“那照你这么说,反倒是朕的不是了?”
“臣绝非此意……”
“哼!”
子婴一挥袍袖说道:“军医怎么说?”
吴用:“是瘟疫的可能性极大,然而也不排除是其他元素……”
“立刻派人将士卒隔离!”
“喏!”
因为医学条件的落后,乃至吴用等人先入为主的主观猜测之下,子婴等人根本没往别人下毒那方面想,遂而走回营帐,刚要端起早膳食用,脑海中的汐童就开始闹腾了……
【汐童:你是想不开了么?】
子婴放下碗筷,撇嘴道:“你是不让我消停的好好吃饭了么?”
【汐童:狗咬吕洞宾……姐姐我好心提醒你,最好还是先找个懂医术的去验一下你的碗里就竟是饭还是毒在说吧!】
子婴知道,汐童她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两人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既然说问题出在食物身上,那就一定有迹可循!
他可没那个胆子拿命去试验汐童的话是不是真的!
【汐童:哼哼,怎么,怕了?】
子婴:“谁说我怕了?我只是突然觉得不饿了而已!”
【汐童:口嫌体正值……】
子婴:我@#¥%……@¥%
此时在军帐之外,越来越多吃过饭的人开始昏昏沉沉,上吐下泻,就连军医也都病倒了几个,吴用信仰道家,最近玩什么辟谷,并且只喝什么三清四御的浮水,故而不受影响,此时此刻,就算在怎么笨的人也该明白过来了——食物和水源被下了毒!
“立刻叫人停止食用早上的饭菜水米!”
吴用当即下令,却奈何而今营内有余力行动之人只有十之六七,而饲养的军马无一例外全都歇菜,此时看管马厩的官吏见子婴的龙驾没了生机,当即吓破了胆子,二话不说便偷偷出走,这可把吴用给气坏了!
要说他这个主簿当的也窝囊,明明是和相国举荐,人长得虽没有潘安宋玉之貌,但也算是风度翩翩的俊俏后生吧?不知怎的陛下就是隐隐约约对自己有种不待见的感觉,这跟和珅说的陛下礼贤下士,常常与他秉烛夜谈的和蔼形象完全对不上号啊!
话说那个潘安是什么鬼?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找不到背锅侠,他吴用以后的仕途可就一片漆黑了!!!
“来人,即刻传令,说太仆寺侍郎通敌卖国,而今畏罪潜逃,汝等命人速去抓捕,本官这就去将情况告知陛下!”(太仆寺,管马的官署,如今变法了,太仆不是九卿了)
“喏”
做完一众安排后,吴用便匆匆跑去见驾,子婴如今去了几个病患的账内,将汐童的推断一一道出,又将今日之米水尽数分别陈列在一众器皿,开始逐一排查,可好死不死的事情发生了,敌军偏偏在这个时候对秦军发起进攻!
难道,这从一开始便是他们的计划么?
还好今日高迎祥来了,要不然现在子婴还真不知如何收场了,若要就此退兵,那岂不是让咸阳的大臣们笑死?
况且君主御驾亲征败军而逃,这不管怎么说都会有损士气!
“传命全军,备战迎敌!”
“喏!”
顷刻之间,子婴聚拢了八百甲士,奔赴前阵遏制敌军进攻,此时叛军由赵玉亲自率领,精兵倾巢而出,见他剑弩弓张,立于骑马立于白丘陵之上,赵高本部兵马加上昨日前来驰援的樊哙的部队满打满算凑了三千余众还有结余,面对其迅猛的攻势,子婴不敢力敌,让士卒互相搀扶撤回安康,自己则是率领残兵与高迎祥断后,至于吴用……
子婴只能叫他去做一些将后勤军械迁徙而走的事情,倒也不是子婴信不过他,只是吴用的能力吧……
一言难尽。
无论性格还是品行,就注定了他只能为一方客卿而并非是指挥前军万马的军师,一样是小说人物,你三国演义的诸葛亮是军师,人家是羽扇纶巾,一副雅量高至之相,在看着吴用……
哎,子婴翻烂了水浒传,也找不出他一副像样的战绩……
智取生辰纲??
撺掇时迁偷鸡摸狗偷盗徐宁的传家宝甲??
把人家卢俊义好好个员外郎做局坑上梁山泊????
这是个神马东西啊!
反正子婴对他是打心里嫌弃,人家宋江干坏事儿好歹还披了一层替天行道的皮,你丫的吴用就是个满肚子坏水的江湖草莽,让你指挥军阵不行,找下毒源头你是给我找来个什么叛国投敌的反贼……
子婴已经无法直视这个人的行径了,改天把他打发到三川赈灾得了!
于此同时,樊哙与天璇在远处观战,见军阵之内高迎祥骁勇无比,遂而跟天璇搭讪道:“想不到秦军中竟还有如此猛士!”
天璇:“什么猛士,不过一土鸡瓦狗耳!”
樊哙:“天璇姑娘何以如此狂妄?”
天璇没有搭话,此刻一小兵传令道:“报,启禀天璇统领,武关遭受秦军不明人马进攻!主上请您率人回援!”
“可是大姐的计策就快要成了!你看那秦军根本撑不了多久,这时候我等下场突袭,定能一击而胜!”
天璇有些固执己见,这也是她为什么得不到赵高重视的原因,可是如今当着外人,传令兵给天璇留面子,遂而说道:“这恐怕还是要天璇统领亲自回去过问主上,在下还要去其余各地奔走,请您不要为难小人,接令吧!”
“哎,又错失一擒杀狗皇帝的好机会!”
天璇叹了口气,看向樊哙说道:“本来还想跟将军打个赌,看来是没机会了!”
樊哙知晓她有些负气,毕竟昨晚试探樊哙力压她一头,遂而说道:“樊某不过是一客将,既然赵公有命,那不如……不如樊某率人回去支援武关,天璇姑娘不如就在此与赵小姐继续督战如何?”
“这……”
传令兵有些看不懂这两人到底在干嘛,遂而说道:“这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啊?”
樊哙摆手说道:“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如今我家沛公与赵公既由羽将军牵线搭桥,那便是同袍,同袍有难其有不助之理?天璇姑娘,说说吧,赌什么?”
“一炷香以内,我斩下那人首级,并回师武关!”
“好,那我樊某人也和你赌,用不了一炷香,我定能助赵公打退秦军,只不过……但凡对赌,总的有点儿彩头啊……”
樊哙眯着眼睛摸着下巴朝着天璇的黑皮胸甲上开始打量,天璇这人虽然有些好大喜功,但也是个直率的人,听到彩头二字,以为是字面意思,遂而从腰间摸出一条玉坠,说道:“此物名为萤惑之石,始皇帝三十六年,荧惑守心。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不知是否能入樊将军法眼?”
萤惑之石?
樊哙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萤惑之石的事情,刘季早年浪迹江湖,据说在农家神农堂当过几天代理大哥,后来陈胜起事他觉得他们不一定搞得过秦国,遂而也就退出了组织,回沛县继续做他的混混。
不过早在十一年前,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一个“苍龙七宿”的传说,虽然直到现在也无人知晓其背后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不过江湖上也说了,要揭开苍龙七宿的秘密,便少不了萤惑之石!
不过随着嬴政的死,似乎没人在关心什么苍龙七宿了,而诸子百家也当它是嬴政拿来继续屠戮六国余孽的一个借口,但如今亲眼能见到萤惑之石,这怎么能够让樊哙不震惊?
此时天璇说道:“这是萤惑之石的边角料,博浪沙一战,张良伙同沧海君刺王杀驾,我杀了沧海君,这萤惑之石便是嬴政所赐,不知樊将军拿什么做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