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冲锋陷阵,子婴谁都不如,但论运筹帷幄,子婴自负自己读了N遍三国演义还不信玩不过白欲王琮这两个战五渣?
如今文有和珅,武有刑……哎,算了,刑道荣就当做是吉祥物吧,虽然蠢了点,笨了点,但好在比较忠心,与苏麟一样是自己最早的从龙之臣,但是能力实在是不稳定,在秦末汉初这等英雄辈出的年代,你没有95的武力值怕是难以称得上是人杰二字,刑道荣倒是好,跟个曹无伤大战三百回合,还打输了,属实丢人!
如今再回到子婴将酒倒入墨池的事情上来,刑道荣愣在那里半天,知道子婴此举必定暗藏玄机,是在寓意着什么,但自己真的看不破,故而老老实实的摇头道:“臣资质愚钝,虽然知道陛下暗有所指,但还是不明其意……”
子婴见状则是摇头说道:“道荣,朝野之上,你算是最早跟随朕的,朕也让你如愿以偿的官封车骑将军,但是你觉得,论文,你不敌和珅,论武,你还是不敌和珅,如今我秦国居于方寸之地,人才奚落,可但凡哪一天我秦国再度东出,使得四海臣服天下归心,到那时,你觉得你还能坐稳这个车骑将军的位子么?”
“臣……不知!”
子婴摇了摇头,示意刑道荣坐下,而后说道:“这官场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朕仰慕的一位毛姓军事家曾曰:‘落后就要挨打!’这句话朕今天原封不动的赠予你,望你以后多读兵法策论圣人书卷,做个对秦国有用的人!”
刑道荣憨憨的挠了挠头,为难的说道:“额……这……陛下,您叫我上阵杀敌干什么都行,这读书什么的……算了吧!要不,我勤加练习武艺,若在有战事末将必当身先士卒,为陛下分忧!”
子婴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吧,你根本不是这块儿料!武艺这东西,靠的是天资,体格,但读书不同,只要肯下苦工,就算不通晓武艺,也会成为统御千军万马的一代名将!”
“陛下,您在骗人吧?为将者哪有不通武艺的?干的就是脑袋憋裤腰带的活,不会武艺的人我是不相信他可以做到将军,打死我都不信!”
见刑道荣这般口无遮拦,一旁的苏麟连忙咳嗽提醒,叫他注意君臣之礼,他这才反应过来,站起身来跪倒在地说道:“臣罪该万死,请恕末将口无遮拦的冒犯之罪”
子婴叹气道:“朕给你说这么多,是不想放弃你,别到最后让朕将你的官职一贬在贬,如今的秦国不养废物,连九卿朕都能说还就换,你切莫自大,明白么?”
刑道荣嘿嘿笑道:“那陛下在调末将去做禁军统领好了,只要是为陛下尽忠,俺就是做个马前卒也值了!”
得,这家伙倒是懂得跟谁混有肉吃!
但是子婴需要的是能当大用的人才,而不是忠心耿耿的狼犬,显然,刑道荣连后者也不算,狼犬发起狠来还懂得去咬人,但是刑道荣?抱歉,他就是一条自以为是狼犬的哈士奇!
子婴不悦的说道:“我大秦从来不缺马前卒,如今话已至此,望你好自为之!苏麟,去丞相府!”
“是!”
子婴随手将宽袍大袖的裙摆解下丢弃在一边,待会儿自然会有宫人拾取,他便转身去往更衣的屋内,由奴婢侍奉其穿戴一身常服,苏麟一边收拾子婴出行需要的长剑,一边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刑道荣,说道:“老刑,不是我多嘴,你这点微末的本事,若要在这般下去,怕是真的就只能做个马前卒了!”
刑道荣不服气的说道:“我不明白,苏麟,你我武艺相差无几,为何陛下偏偏不对你挑三拣四,反而处处刁难于我?”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
苏麟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不过是个陛下身边的护卫,遇贼杀贼,遇箭挡箭便是了,再加上武功低微的我秦国一抓一大把……但你不同,你会统兵,脑子里经常有一些好点子,这是我不能及的地方……试问你表弟吴三桂,又或者是新来的董卓,哪个不比你有资格胜任车骑将军,陛下迟迟没有将你调动在外而是将你留在身边,可见是有意提拔于你,你还惹得陛下生气,也多亏陛下是仁德之君,若要是在二世年间,你早就没命了,还能在这儿跟我叽叽歪歪!”
被苏麟这么一说,刑道荣便住嘴了,的确,自己文不成来武不就,靠着一踢二打三吓唬的武艺摸爬滚打到了今天,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值了,便是想要与众多身居高位的为官者一般,在任期间捞足能够奉养天年福及子孙的钱粮,在取上几房美娇娘,老婆孩子热炕头,生活也算过得去,然后在儿孙满堂中结束自己的一生……
但眼下的一切并非自己所想,每当他想要尥蹶子离开秦宫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子婴总是能够创造奇迹,诛杀赵高,打退司马卬,在群臣之间纵横捭阖……自己不是不想为他尽心尽力,可是在这个英雄辈出的年代,自己连曹无伤都打不赢,又能改变这个时代多少?
此时子婴更衣完毕,便要走出秦宫,临别之际看了一眼刑道荣,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便前往了和珅的丞相府,这里如今白王二家在望德楼密谋,他为了计划能够百密而无一疏的实施,自然也是要来和珅这里督促,毕竟自己花了一点技能点,身边有董卓这个动不动就发动溃政让所有人都属性低下的Debuff在身边,若在不处理白王两家筹募钱粮,怕是秦国就真的要完了!
可是当子婴秘密的从后门进入相府之后,就见和珅与嬴战在庭院中商议着什么,只见嬴战哭诉的说道:“相国,家父他……没能挺住,去了……”
“什么!?”
和珅顿时愁眉紧锁,如此紧要关头,嬴氏宗族的老人故去,势必会惹得其他人趁火打劫,届时子婴在秦国就算颇具威望,尚俭仁德,也难以驾驭那些利欲熏心的老士族们!
“这事情跟陛下说了么?”
嬴战强忍悲痛说道:“还没,家父知道,他只要多活一天,群臣就惧怕嬴家一天,若是他一死,必定会给公室带来麻烦,如今秦国新法尚未颁布,都是那群老混蛋欺负我们赢家无人,若是父亲死了的消息宣扬出去,那新法将遥遥无期,所以……家父吩咐过我们不要通知陛下,他害怕陛下年幼,沉不住气,若是在白欲那帮老狐狸面前露出马脚,那他绝对就是第二个赵高,所以家父在半个时辰咽气后,我便匆匆跑来与相国商议对错!”
和珅点了点头,说道:“战公子做的对,但是如今……哎!明天就是朝会的日子了,若是旁人发现关内侯未能来朝堂议事,一定会对此事关注颇多,外面有不少人盼着宗族出事,实不相瞒,眼下本相跟陛下密谋一件大事,若因此而计谋溃败,那我们秦国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实在不行……明日本公子代替家父上朝,对外就说是转达圣意,如此也说得过去啊……”
“不……”
和珅摇头道:“公子是出了名的孝顺,家父病危当寸步不离,你要是出现在朝堂上,那么问题将会更严重……哎,让和某在想想吧……”
子婴在角落里听了个全乎,正在他们为此犯难之际,子婴高呼道:“不用想了!”
“陛下?”
“臣,嬴战”
“臣,和珅”
“拜见陛下……”
两人恭敬的朝着子婴施礼,子婴上去搀扶,说道:“不必多礼,坐吧,你们的谈话,朕都听到了,对于公伯的死朕心中十分惋惜,但他老人家颠沛流离一生,朕不能让他死了也要憋屈着不发丧……嬴战,鸣丧钟,报吧!”
“陛下!”
嬴战跪地含泪劝谏道:“您应当知道家父死后代表的是什么,曾经我们还能依靠人望威仪约束百官,家父死了,他们会如同赵高老贼欺凌二世皇帝一般欺凌陛下的,万万不可报丧啊,我想家父若在世,一定不希望陛下如此……”
“哎,你先起来吧!”
子婴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周围没有外人,朕也就不瞒你们,赵国攻函谷不成,必会调转兵锋进攻南阳,从武关骁关一代入侵,这是南阳郡守吕齮送来的军报,朕也是刚接到了南线守军的秘报才收到的消息,走的是暗线,没有惊动官员,所以……和珅,明天一定要成功,朕不但要给他们兵,免他们的税,只要他们给钱,朕愿意做最大牺牲!”
“陛下……”
和珅没想到自己的计策竟然能得到子婴如此信任,可自己却想着中饱私囊,一时之间内心中顿时心生愧意,此刻嬴战则是一副不解其意的问道:“什么计划?陛下,你们这是要……”
“哎,说来耻辱,都是些对不起祖宗的小计量,让和珅与你说吧!”
子婴说罢坐在一边的石桌前,拿起茶壶自饮自酌,和珅则是将自己封疆白王以保关内平安的话尽数道出,嬴战听后立马火冒三丈,抓着和珅的衣领就说道:“和珅,我一直敬重你的才华,但你如今却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我秦国自孝公变法以来,何曾向东方六国纳贡称臣?更别说他白家王家这近百年都是我赢氏的奴仆,封他们做王,嬴家脸面何存?这不是让天下徒增笑而嘛!”
嬴战的暴躁在和珅的意料之中,他示意嬴战放手,说道:“嬴公子,如此国之大事,你不出这样的方法何以保得关中沃野?我们缺钱,缺粮,拿两块儿守不住的地,换得边陲平安……有错么?”
“哼!”
嬴战挥拳打向和珅,按理来说和珅82点的武力值不至于如此狼狈,可他却懒得躲闪什么,为相者,当谋己,谋人,谋兵,谋国,谋天下,上达天听承君命,下驭群臣扶社稷,必要之时,皇帝不可承担的污名便是要抗到自己的头上,和珅在接到秦国相印的那一刻,便是决意要以身许国,他自幼因钱财而被人轻视,故而他比谁都想要积累财富好证明给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他是贪官不假,但他也是个忠臣!
“起来啊,你不是挺能打的么?还手啊!”
嬴战说罢继续便要上前轮拳头,子婴立马上前阻拦,说道:“嬴战!”
“陛下放开我,让我教训教训这个妖言惑众的庸才,亏我爹临走前还夸耀他和珅是个大才,呵呵,我爹这辈子看人很准,但唯独在他身上打了眼……”
嬴战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便泄去了力气,在皇帝的干涉下,他还没有胆子那般放肆,只是在一旁怒不可遏的看向和珅,子婴见两人如此怄气,便也劝慰道:“嬴战,你性子太急了,这江山是朕的江山,天下,也是朕的天下,须知,夫战者,有战之战,亦有不战之战,和珅老成谋国,这本无错,嬴战你维护公室,这也没错,这和珅是朕亲自认命所拜的相国,你当着朕的面就把他给打了,你觉得合适么?你……这是在打朕的脸啊!”
子婴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再加上奸臣联盟系统的缘故,导致他无一人可信,他用和珅,但也防着和珅,对于嬴战亦是同理,可是这个方才还在与和珅讨论,怕子婴心急露出马脚的嬴战,如今却是一副极其没有城府的样子,不悦的说道:“臣弟自然不敢扫了陛下的颜面,然而,和珅口口声声是为国谋利,干嘛裂土封疆把南阳,三川二郡拱手相送啊?三川郡乃至洛阳一代,是我大秦抵御黄河南岸的赵国,以及山东齐国的要塞门户,不管让给谁,我们自己的守备关隘就只剩下一道函谷,若是六国联军攻来,怕是分封的王不抵御六国,便是要开城投降,与其合流窥我大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