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咸阳城外,大军开拔
子婴命刑道荣为先锋,率军5000轻装奔袭平阴,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自己与和珅率领中军一万人马走甬道驰援洛阳,留下五千人马交由吴三桂运送粮草军械,朝中事务全部交由嬴淮负责,部队按照每天120里的速度行军,不紧不慢的于5天后来到洛阳,不过子婴御驾亲征的消息并没有对外公布,如今关外战局如同历史进程一样,司马卬连克十五座成,秦军黄河以北的战线尽数崩溃,不过不同于历史的是秦军从始至终都是井然有序的撤退,就这样,司马卬的大军一路追击到了黄河北岸,想要渡河追击秦军,却不料遭遇了不明人马的袭击!
“报,启禀将军,我军搭起的浮桥尽数被拆除,先锋官渡河之后杳无音信!”黄河北岸,赵国军队的传令兵将得到的军报一五一十的报给司马卬,司马卬大惊,连忙差斥候问道:“什么?可知是何人所为?按理来说不应该啊,秦军战线崩溃,我军如今势如破竹,就算有小股部队留下来断后,按道理来说也尽数被刘季的军队给打散了啊,这就奇了怪了……”
斥候一五一十的说道:“将军,据探马来报,沛公的人马就在这附近一带活动,您说会不会是沛公害怕将军您攻克函谷先入关中,所以在这里给您下套……”
不等斥候说罢,就只见司马卬怒目横眉的说道:“放肆!盟军团结一心攻秦,汝怎能说出如此离心离德之语?”
此时原先秦军章邯麾下的长史司马欣说道:“将军切莫动怒,不管阻截我军先锋的是秦军也好还是刘季也罢,将军灭秦之首功已经犹如囊中之物,如今河内郡尽数归附将军,将军可继续挺兵西进,从河阳南渡平阴,那里的秦军守备薄弱,常年缺乏操练,将军锐利之师若能兵临城下,凭某三寸不烂之舌定叫当地守军不战而降,城池拱手相让!”
司马卬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个办法不错,来人,速速派人继续去寻找先锋军,告诉他们转而向西进军,与中军在平阴汇合!”
于是乎司马卬的大军正是步入了历史正轨,不过他们这里的一举一动又岂能瞒得过有谋圣之称的张良?此时就在淮县以南百里开外的黄河浅滩渡口,张良一袭白裳,远远的站在一处坡地上,手持羽扇微微遮住阳光,指着远方正在征伐的将士对着身边的刘邦说道:“主公且看,那司马卬果不其然想要渡河,明明说好的只是收服赵国旧地,却老想着攻入秦关称王称霸,若非主公先知先觉,怕是功劳早就被人夺去了……”
张良这么说无疑是给刘邦脸上贴金,刘邦嘴里喊着根稻草,怀中抱着号称是赤帝所赐的赤霄宝剑,说道:“子房,若是事后司马卬跑去跟赵王告状,那我们怎么收场?”
张良说道:“主公放心,良早已派人去往上党郡散播谣言,就说是司马卬在外功高盖主,想要窜赵自立,那赵王歇一定与其心生间隙,必定叫其撤军,到时候就算他反咬咱们一口,那别人也会认为他司马卬贪功冒进想要借题发挥,而我们到时候已经攻克函谷入主咸阳,孰对孰错还不是高下立判?”
张良的谋略恰到何处,刘邦便也没了后顾之忧,他早已在此地布下天罗地网等待着司马卬的5000先锋兵马在此开路,樊哙周勃等人更是一马当先,凭此二人之骁勇,赵军瞬间就溃不成军,而那些想逃跑回去报信的也早就在半道上被曹参派人截杀,此战可谓是大获全胜,再加上地理位置的缘故,刘邦的兵马伤亡不过百,而赵军也在抵抗了片刻之后纷纷缴械投降……
事后,樊哙跟周勃兴冲冲的来到张良跟前说道:“军师,您果然是神算,狗贼司马卬果然想抢大哥的功劳,还好我们反应快,要不然被人家司马卬当了垫脚石都不知道,大哥,那群赵军全都投降了,大约有个4000来人,该怎么处置他们?”
“这么多?”
刘邦将稻草一吐,说道:“杀一半儿,留一半儿,让这些赵人去当炮灰,要老子白养他们四千张嘴,他们是在想屁吃?老子自己的弟兄还吃不饱呢!”
刘邦杀伐果断,樊哙当即领命,那些赵军本以为跟着谁干也是干,却不曾想刘邦竟然如此容不下他们,这与他们在外界听闻的沛公仁义之名完全对不上号,故而破口大骂刘季背信弃义,可是成王败寇,若是唇枪舌剑能够伤人,也用不着六国兴兵了,索性背后靠着的就是黄河,这群赵军早已被缴械,如今跟待宰的羔羊没什么分别,不到半个时辰便被屠戮殆尽,而后樊哙将尸首就地扔入黄河,这叫个死无对证!
在看刘季,与张良萧何一同在原野之上品茶,仿佛那两千条人命如同草芥一般,至于剩下的人则是被樊哙分别编到了军阵前排,平日不发他们武器,吃的用的也都是最差的,摆明了就是拿他们来当炮灰的!
事罢,刘邦的部队没有片刻停留,便全军开拔前往平阴欲阻截司马卬,期间命曹参率领一万人马从后方进攻轩辕关,而韩王成为了报答刘邦的赠城之恩,约定了战事一起便共同兴兵挺进轩辕关,驻守在轩辕关的6000秦兵悍不畏死全部丧命,不过刘邦也成功拿下此地,保证了自己的补给线畅通,就算他到最后不敌秦军,也可退守此地南下,可谓是一举两得!
五日后,平阴城
司马卬的大军正在渡河,可是刘季的兵马却早已杀到平阴城下,此地的守将早已被换成了刑道荣,子婴只拨给他一万人马,让他随便打打就撤,也就是凭借这份底气,刑道荣的原形毕露技能一直没有发作,甚至还率兵出城扎营想要试探一番刘季军队的战力!
此时两军列阵,樊哙骑着匹踏雪黑马,身披红袍白链甲,手持一口金丝大环刀,轻骑上前,说道:“秦将听着,我乃沛公账下,上将军樊哙是也,我家沛公仁义,不愿大家在受刀兵之苦,汝等还不速速开城献降,我保你们不失原有官爵,如此国安民乐,岂不两全其美?”
刑道荣提着梨花开山斧,催马上前与其对答:“呸!你就是那个浪得虚名的沛县屠户?不好生在家屠猪贩狗,却来此地妖言惑众!我大秦将士以战死沙场为荣,贼子休要浪费口舌,可敢来战!?”
樊哙:“我呀呀呀呀呀呀,妈的,给脸不要脸!这年头还真是稀奇,无名鼠辈都有如此的大嗓门儿了,秦将报上名来!”
“哼,说出吾名,吓汝一跳,我乃大秦车骑将军,刑道荣!”刑道荣策马对答,在气势上丝毫不输樊哙。
樊哙一听是个无名小辈,瞬间就不把他放在心上,说道:“切,无名小辈也敢在本将军面前放肆,你们秦国的王离,被我家沛公略施小计就杀的片甲不留,你怎敢与吾对敌?”
“哈哈哈哈哈哈哈,吹牛!巨鹿鏖战,世人皆知乃项羽之谋,干汝何事?贼子休要夸口,看我取尔狗头!”
刑道荣一马当先,单骑冲向樊哙,樊哙当即提起大刀便要与其对阵,此时行军司马曹无伤说道:“将军身份高贵,岂能因宵小之辈而亲自杀敌?让小将去会会这个刑道荣!”
樊哙点了点头,说道:“也好,那你就去会会这个无名鼠辈,最好将其生擒活捉,本将军要亲自把他的脑袋割下来当夜壶!”
“您就请好吧!”
曹无伤白衣白甲,骑了匹白玉狮子,手持一把六十斤的铁枪,骑马直刺刑道荣面门,刑道荣横过斧头格挡,两人的武艺是半斤八两,兵器交错,一个回合罢了,刑道荣心中暗道:呼,这小子有两下子!
此时曹无伤的手腕也被刑道荣这惊天一斧震的发麻,想必接下来又会是一番苦战,但自己早已夸下海口,若不斩了此贼,面子上怕是也过不去,但要想制胜,恐怕还要使些手段,只见曹无伤哈哈大笑,嘲讽道:“黄毛小儿,就这两下子么?你们秦军无人了么?竟然会用你这等庸才为将,快滚回去,叫子婴出来与我一战!”
“呸!就你也配直呼陛下名号,看招!”
刑道荣如今知晓了曹无伤的武艺,跟自己差距看来也不是很大,故而撞着胆子与其拼杀,刑道荣策马驱前斩出一斧,曹无伤不敢力敌,横枪格挡,大喝一声道:“给我开!”
曹无伤双臂一震一压,将刑道荣的大斧按下,而后单手去抓刑道荣的肩膀想要将他生擒,只见刑道荣冷笑一声:“哼,雕虫小技也配丢人现眼?!给我起来!”
刑道荣一拽缰绳,坐骑两条前蹄高高抬起,刑道荣借力将斧头一转,用其倒钩借着马力向上一拽,曹无伤哎呀一声,那把长枪便脱手而出,曹无伤见势不妙拔出腰间佩剑抵挡刑道荣即将落下的一斧头,两人好似棋逢对手,打的不可开交,不过一直不放心刑道荣的子婴偷偷回到平阴城在上面观战,忍不住吐槽道:想不到这两个战五渣打的还有点儿看头,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