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知道啊,老子我当年手把手教的刑道荣剑法,现如今他却发达了,也不知道在陛下面前提及我一声,哎!还亲戚呢!”
吴三桂在咸阳大营内盘膝坐在地上,与几个校尉喝酒吹逼,却不曾想今天恰逢是刑道荣陪着子婴来检阅部队的时候,大营的城寨外,子婴翻身下马,走在最前面,身后由刑道荣,以及一帮将军们陪同着,刑道荣说道:“陛下,这边是蓝田大营新调来的冲车,攻城时的冲力比的上5头牛,您看,这冲车身上布满了桐油泡过的牛皮,极其不容易被点燃”
“您在看这个,此为弩炮,长丈八,宽丈二,下置车轮,可推行,这向外发射的弩箭可就不得了了,有碗口粗细,长六尺,箭末位束有麻绳,一次可齐发三箭,需要两人合力操作,在渡河,攻城战的时候有奇效!”
子婴听着频频摇头,这些武器都太弱了,他指着一架马车大小有杠杆的木架子,说道:“你别跟我说这玩意儿是霹雳车?(投石车)”
刑道荣夸赞道:“陛下真是慧眼如炬,此物就是霹雳车,可投百斤巨石,乃为战场上攻坚守备的利器!”
“行了别吹了,现在战场上,包括六国余孽,他们的军需器械也都这么落后么?”
“这……”
刑道荣说道:“末将并未上过战场,暂且不知”
“行了,在看看其他吧,甲士操练如何,朕要检阅!”
子婴撇了撇嘴便将目光瞥向远处的校场,明天便要出发去洛阳了,说实话子婴心中是一点儿都没底,军备器械如此差劲,跟电影中的那些片段想必秦国简直比影视中看到的还要落后的多!
而后子婴又在营帐中查看了士兵的伙食,盔甲刀剑,见一切没有问题之后,便要准备下一项,那便是军中将帅演武操练,子婴坐在由木头搭建的观看台上,几个军中的偏将骑马在校场上挥舞着木棍进行演武对练,可是偏偏问题出现了,轮到吴三桂的时候,似乎他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能耐大,下手极其凶狠,连续打伤几名校尉,夺得了此次比试的头名,不过显然子婴并没有高兴到哪里去,反而责问到:“吴三桂,他们都是你的同僚,你为何下手如此凶狠?”
吴三桂跪在地上拱手说道:“启禀陛下,小将只习得一身杀伐之术,师父并未教过什么点到为止,战场之上稍有迟疑便会丧命,还请陛下海涵!”
“表哥你乱讲什么!”
刑道荣见吴三桂这幅样子之后也是吓了一跳,转而看向子婴那阴沉的脸,故而劝道:“启禀陛下,吴将军他平日里不这样,一定是太想在陛下面前表现自己了,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来,还请陛下念在他是初犯的份儿上放过他吧!”
放过他?子婴肯定的放过他啊,自己召唤出来的武将说什么也得认啊,只不过他如此功利心切,此次带他去战场,若没个文官制衡他子婴还真是有些不放心!
子婴打定主意,而后冷哼道:“吴三桂,希望你说的这些在战场上能够一一兑现,我大秦本就是以战立国,只要你战功够高,朕就是封你个左庶长又有何妨?你也别觉得不服气,朕听说了,你对刑将军,甚至对朕颇有成见,觉得朕有眼不识金镶玉,对么?”
“末将不敢!”
吴三桂连忙低头,子婴走到他跟前,围着他转了一圈儿,用鼻子嗅了嗅,说道:“喝酒了?”
“嗯……”
“朕记得朕好像说过军中,尤其是战时切莫在帐中饮酒,吴三桂,你这是明知故犯啊!”
“额……”
不等吴三桂说话,子婴就说道:“左右听令,威武将军吴三桂目无军纪,违抗禁酒令,杖责20以儆效尤,若在有不尊号令自作聪明者,斩立决!刑道荣,你听清楚了么?”
“听见了……”
“那你还不快去!”
随着子婴的呵斥,全军将帅士气瞬间减半,只听得系统一阵提示音:宿主武将技溃诛发动:吴三桂,刑道荣统率值减10,持续半个时辰……
系统:刑道荣技能原形毕露发动,所有属性减10,当前刑道荣属性为:智力50,武力75,政治30,统帅52
“靠!”
子婴真的有些无语了,如今大军统率默认是刑道荣,他们此次前往函谷关驰援的兵卒抽调的是蓝田大营的兵马,也就两万之众,可是在刑道荣那可怜巴巴的52点统率值的影响下,怎么看这只军队怎么都有问题,以至于后来的军阵演练子婴都懒得看了,刑道荣频频出错,乱挥将旗导致枪兵弩兵方阵大乱,气的子婴都直接离场了……
“刑道荣,你要是觉得车骑将军你干不了,那你就腾开位置,这个鬼样子上了战场你是想把楚军笑死?”
子婴咬牙怒骂一声便随着宫中銮驾离开了,刑道荣则是灰心丧气的站在将台,久久不曾离去,而那被打了20军棍的吴三桂看到子婴责骂刑道荣后,心中更加不平衡了,暗自说道:“我也曾在诛杀赵高一役中出过力,那车骑将军之位本就是我的!(系统植入记忆)可笑我空有将才却被如此对待,子婴也不过如此,大丈夫空有伏龙之力,却只能甘居庸才之下,言之辱也,言之辱也啊!”
吴三桂挨完军棍便回了营帐,爬在床上一番伤春悲秋,另一边,子婴回到秦王宫特意沐浴更衣焚香祷告了一番,想要召个文臣来为他遏制吴三桂,要说吴三桂的属性也是让子婴头疼,把他单独外派吧,怕他叛变自立,带在身边吧,又是一副谁都不服的样子……
子婴正躺在宫廷的浴池中洗浴,旁边由宫女将一些花瓣,香料源源不断的撒进去,子婴靠在池边,一边想着如何遏制刘邦的发展,一边拿起一颗朱果放入嘴中,此时奉常令白欲在外求见,子婴传他进来,问道:“白卿家啊?有何事不能等朕沐浴完在说么?”
白欲恭敬的说道:“陛下,如今咸阳民心大定,但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敢问陛下是采纳先皇的嫔妃呢?还是微臣在士族中选拔一番交由陛下定夺呢?”
财色权武,这是人一辈子都在追求的东西,就像子婴,默默无闻谁人问?一朝政变天下知,如今天下还未大定,一些投机者便想来往他身边塞女人,倒不是说这些大臣颇有心机,封建官僚制度就是如此,不过子婴在听到先皇妃嫔四字后便问道:“你不说我也差点儿忘了,胡亥的后宫,一个不要,让他们都走!”
白欲点了点头,说道:“臣遵旨,臣即刻就去办!”
子婴纳闷儿,自己啥都没说这白欲就是一副奉若神明的样子,故此也没有多理会,可是他洗漱完毕穿好衣服要去大殿理政之时,却见嬴曦阴沉着脸,走来,责问自己道:“子婴!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固然胡亥有错,可干那些嫔妃什么事?你又何须下旨让白欲将他们抓起来送去皇陵殉葬呢?”
“殉葬?没有啊!?”
子婴也是一脸懵逼,只见嬴曦继续说道:“有没有你心理清楚!”
“额……来人,传唤白欲让他即刻来见朕……算了,还是朕亲自走一趟吧!曦儿你必须听我解释,这事儿真不赖我!”
子婴一路好说歹说的,与嬴曦一同来到了后宫,只见白欲和几个宦官正在将那些嫔妃一个个的用绳子束缚起来往外赶,并且说道:“都动作麻利点儿,陛下有令,一个不留,把他们送去骊山陵墓殉葬,现在就启程!”
“我送你个头!”
子婴急冲冲的赶来,众人纷纷跪地:“拜见陛下”
“额……陛下,不是您说一个不留么?”
白欲不解的看向子婴,子婴无奈的扶着额头说道:“是一个不留啊,可朕叫他们去殉葬了么?下次办事之前多动动脑子!”
随后子婴看向这群哭的梨花带雨的嫔妃,说道:“行了,都别哭了,胡亥死了,赵高也死了,如今秦皇是朕,赢婴说了算,你们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我大秦后宫不养闲人,不管你们是娘娘还是美人的,从现在开始一视同仁,有地方去的,那就每人从少府那儿领路费回家,没地方去的,就留在宫中做活儿!”
子婴的安排还算妥当,这帮嫔妃听到自己不用死了,纷纷跪地磕头道:“多谢陛下大赦,多谢陛下大赦……”
子婴没有说话,转而看向嬴曦,那铁青的面容缓和了一些,故而问道:“曦儿,这下满意了?你不信问白欲,我真的就只说了一个不留全都不要,谁知道他理解能力这么优秀?”
“额……”
白欲也是一脸叫苦,嬴婴不按套路出牌的方式让他不知所措,但作为一个臣子,眼力劲儿还是有的,连忙称是道:“臣罪该万死,臣不该妄图揣测陛下圣意,是臣的过失……”
子婴连忙扬了扬下巴,说道:“念在你是初犯,朕不追究,这些嫔妃就全部交由你来安置,切记,一定要尊重人家的意愿!”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