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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书行学习跟不上班,说什么也不愿意上了。他父亲流着眼泪对他说:“你这么小,满街跑我不放心,跟不上你就蹲班,只要你在教室里坐着,蹲几年我也不说你。”这才有了田书行这个老蹲班生。
田书行的姑姑也没有辜负母亲的托付,承担起了父子俩的针线活儿。断不了过来给他门洗洗涮涮,父子俩这才勉强维持下来。
不过,过去的阴影在这个家庭里仍然挥之不去,田书行的父亲很少串门,也嘱咐儿子不要到别人家去玩儿,免得给人送膈应。
知道了田书行的情况后,田晴晴更加同情起他来。她认为大人的过错不能让孩子来承担,决心把他从家庭的阴影中解脱出来。既然是同桌,也是一种缘分不是!
在田晴晴的撮合下,田书行很快融入田幼秋、温晓旭、过来顺之中。也许是由于学习经历相似,也许都感觉在这个家里自己是“外来人”,田书行和过来顺的关系发展的尤为迅速,反倒比一个班里的温晓旭、田幼秋还亲热。
一日放学赶上下雨,道路泥泞,田书行便发挥了大个子的优势,把腿瘸个子小的过来顺背回家来了。
“来顺哥哥,书行哥哥把你背回来了,你送过点儿水果和小杂粮去,谢谢人家去吧!他们家里可能没有这个。”田晴晴指着预备出来的一篮子水蜜桃和一兜小杂粮,对过来顺说。
“哎!”过来顺正求之不得。推着自行车。高高兴兴地送过去了。
一来二往,两个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个时期农村里放麦假和秋假,不放暑假。三伏天天气炎热。教室里人又多,学生们的小褂经常汗湿着。放学以后。坑塘是男孩子们最喜欢去的地方。
三伏天又是汛期,上边海河里一泄洪,这里的坑塘、水沟到处都灌满了氺,村北边的小何里,甚至有滚滚的水流流动。
因为到处有水,男孩子又爱玩儿氺,溺水事件时有发生。学校为了避免学生发生意外,便明令禁止学生一律不许去水塘洗澡。怕学生们阳奉阴违不遵守纪律。又在每个男生的屁股上盖一个图章,每天进行检查。只要发现图章颜色淡了、没了,罚站、写检查在所难免,还要通知家长去学校领人。然后对家长教导一番。
其实,家长们也有防止孩子溺水的办法。因为村边到处是氺,怕一个看不到发生意外,男孩子从六、七岁上,做父亲的就教给他们游泳。所以,农村里的男孩子大多会游泳。
会游泳的男孩子去坑塘洗澡,大人一般不阻拦。
但学校就不行了。因为老师并不知道哪个学生会游泳,哪个学生不会,也就一律用屁股上盖章来禁止。
学校的措施不能说不到位。然而。往往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调皮的男孩子照样天天到坑塘里去洗澡。
“北边小河里来水了,可清凉哩,咱们到那里洗活水澡呀?”田书行建议道。
洗活水澡是每个男孩子的向往,而且机会难得。只有等到上边放水的时候才有,而且时间不会很长。
“走,洗活水澡去。”温晓旭和田幼秋积极相应。
“屁股上的图章怎么办?”过来顺提醒大家。
温晓旭不以为然地说:“今天是星期天,明天才检查哩。我们就说在家里洗澡时洗掉了。”
过来顺摇摇头,坚持说:“不行。老师说了,在家里洗澡洗不掉。除非打肥皂。老师说不让打,谁打了算谁去坑塘里了。”
田书行:“这个好说。在后街上我们经常用这种办法:用胶泥做个和图章一般大的圆柱,上面刻上像文字一样的花纹,做成假图章。再到生产队部偷出印台,洗完澡后,把假图章在印台上摁摁,然后对准屁股上的图章再摁一下,那个圆圈就显了。反正里面的字儿原先就看不清,好糊弄。”
过来顺:“胶泥呢,上哪里弄去?”
田幼秋:“胶泥有的是。南边坑沿儿就有。是打菜园子里的井时挖出来的。”
“走,看看去。”温晓旭说着,四个人一同出去了。
男孩子洗澡,在农村司空见惯,又是十多岁的大孩子。田达林也就没阻拦。只是喊住了要跟着去的田幼春。
天气炎热,社员们下地的时间也向后推迟。三点半集合起来以后,人们就在队部周围的荫凉里歇息,等太阳不是很烤了再去地里。
星期天幼儿园里放假。田晴晴为了看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守着田幼春,也没有出门。在堂屋里哄四个孩子玩耍,做各种游戏。
忽然,大队的大喇叭响了起来,随即传出广播员焦急的声音:“各生产队注意:北边小河里发生溺水事件,大家赶紧去营救。”并且一连广播了好几遍。
田晴晴闻听心里猛一怔:哥哥他们不就是要去北边小河洗活水澡吗?难道说是他们出事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赶紧把田幼春叫到一边,对他说:“弟弟,你在家看着小妹妹她们,我过去看看。”
“我也去。”田幼春一听说有人溺水,好奇心占了上风。说什么也要过去看热闹。
“你还小,去了也是添乱。”田晴晴没好气地说。
“你也不大呀?还是个女孩子,更帮不上忙了。”田幼春据理力争。
“你不要动。我去叫奶奶来看着你们。”
田晴晴见田幼春不听话,便想把奶奶田卢氏喊过来,让她看着四个孩子。
一出门,见母亲郝兰欣和二伯母王红梅从胡同南头慌慌张张地往回跑,便打消了去叫田卢氏的念头,在门口等着母亲的到来。
“晴晴,你哥哥他们……是不是说……到北边小河……那里去了?”郝兰欣跑到上气不接下气,老远就问。
“嗯哪。妈妈,你别着急。去小河那里的孩子肯定不少。哥哥他们好几个人呢。”
“这伙子死孩子,去哪里不好,非得去那里,不知道正来氺吗?”跑到田晴晴跟前,王红梅气得直跺脚。
原来田幼胜也和田幼秋他们一块儿去了。同时还有八队上的其他男孩子。
“妈妈,二伯母,你们别着急。我骑着车子过去看看。不是他们我就回来给你们送信儿。大老远的呢,你们别去了。”田晴晴安慰两个人说。
“我们还是去吧。”王红梅对郝兰欣说:“在家里也坐不住。”
正说着,田卢氏急急忙忙地过来了,见了郝兰欣劈头就问:“顺子去了没有?”
郝兰欣说:“和小秋儿他们一块儿出去的,很可能去了。”
田卢氏一听急了:“大晌午的,日头这么毒,你们怎么就放他们出去呢?万一在咱这里出了事,怎么向人家交代?”
郝兰欣眉头皱了皱,脸色立时顺了下来。
王红梅撇撇嘴,说:“自己的嫡亲孙子不闻不问,光挂牵着一个野的。”
田卢氏瞪了她一眼:“孙子有他亲爹娘看着哩,人家孩子一个人在这里,又是个外姓人儿,咱担得了好担不了不好。”
田晴晴闻听更急了,心想:过来顺是自己要留下让他在这里上学的,他又是大姑唯一的儿子,真要出点儿意外,还真没法向大姑大姑父交代。心里一急,推着自行车,叫上黑狗,对母亲郝兰欣说:“妈妈,你在家看着弟弟妹妹们,我去看看。”也不管郝兰欣同意不同意、王红梅与田卢氏怎样拌嘴,掏梁骑着走了。
正是社员们集合出工的时候,听到广播以后,各队的社员都纷纷往小河那里跑。有不放心自己孩子的,有赶去救人的,也有去看热闹的。田家庄又是个大村,十个生产队一千五、六百人,路上的人像集市一样,一伙儿紧跟着一伙儿往北跑。
田晴晴一看没有机会闪进空间了,也只好随了人流,躲闪着人们,慢慢地向小河奔。
田晴晴来到的时候,河岸上和水里已经有不少人了,看的看,打捞的打捞。
“晴晴,我们在这里。”温晓旭眼尖,首先发现了焦急寻找的田晴晴。
田晴晴见温晓旭、田幼秋、过来顺、田幼胜都在,唯独没见着田书行。焦急地问道:“书行呢?”
温晓旭立刻泪眼婆娑起来,哽咽着说:“晴晴,书行没上来。人们找的就是他。”
温晓旭刚说完,在地上坐着的过来顺便“呜呜”哭起来。
在几个人你一言他一语断断续续的解说中,田晴晴终于弄清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今天小河里水流很急,温晓旭和田幼胜两伙儿十来个男孩子,便在河边的浅水里玩耍,谁也没敢到中间的急流中去。
玩儿着玩儿着,过来顺忽然腿抽筋,在水面上上下沉浮起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小河中心漂。待人们发现赶过去拉他,人一下不见了。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大家心里都明白:他一定是被水流冲到河中间去了。田书行和田幼胜几个大个儿的,就让温晓旭和田幼秋赶紧去村里喊人,他们试着去水流急的河中心去找。(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