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嘿嘿”一乐:“只有主人有了,我们才能不缺吃,不缺喝呀!”
田青青冲黑狗撇了撇嘴,没再搭这个茬儿。而是说:“我还想再进一步核实。你看他这个家,老的老,小的小,正是拉家带口的时候。
“再说,我是亲眼看到那个女青年跑了的,他又与女青年有过肢体接触,没有把握说就是他把人给jian 杀了。现在到处都搞逼、供、信,一旦把他举报出去,万一他屈打成招漏了真凶,也是我的罪过。”
“冤不了他。你看他的相貌,就不是个奉公守法的主儿。”黑狗传音说:“准是妻子坐月子,不能行fang 事,把主意打到别人身上去了。主人,你放心,他家的日子准不是他支撑,而是东边儿屋里的老爷子。我真不明白,你们人类为什么不能老子英雄儿好汉呢?”
田青青白了它一眼,说:“这只是个个案,你不要一律齐没。农村人最信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了。也许正因为他的老子为人正直能干,破案的干警们才没对他严查哩。”
黑狗点点头:“有道理。那,主人,你想怎样进一步核实呢?”
田青青:“你能不能走进他的梦里查看?”
黑狗摇摇头:“我还不会这个玄术。”
田青青:“那,你能不能让他保持半睡半醒状态,把他调出房间去?”
黑狗:“这个还用得着我呀!你把他弄进空间里,把他带出去不就得了?!”
田青青:“他身子如此龌龊,我怕玷污了我的空间。”
黑狗想了想:“那好吧!让我试试。这样的事,我还真没做过。”
然后催动异能。
只见禽shou男从炕上爬起来,迷迷糊糊中,打开了屋门,然后摇摇晃晃,来到了大门洞里。
“行了。就这里吧。”田青青传音制止道。
禽shou男立马站住,在那里前仰后合地立着打盹。
田青青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势?!虽然是自己安排的,但到了临头,还真有些胆怯。想想自己一具小身板儿。两只不起眼儿的农村中常见的笨狗,别再震慑不住禽shou男。便对黑狗母女传音说:“你们两个要是能变大一些,多好哇。”
谁知话音刚一落地,两只狗一下由笨狗变成了两只大狼狗,伸着舌头瞪着眼,虎视眈眈地站在禽shou男身边。
田青青震惊地传音:“原来你们会变身呀?!”
黑狗苦着脸回道:“不是我们,而是你给变的。”
田青青更加震惊了:“是我?难道我还有让动物变大的异能?”
黑狗:“不信你再试试。反正我们已经做了你的试验品了,也不在乎再来一次。”
于是,田青青心里想象着黑狗母女原来的样子,一念一动——
可不!它们又变回原来的模样。
又想着刚才的样子。意念一动,它们又成了高大凶猛的大狼狗了。
田青青为这一发现高兴的无以复加。
这时,墙根处正好有一条小青蛇在游动。田青青看到了,便想在小蛇身上再试试。意念一动,那条小青蛇立马变成了一条茶碗般粗细的大蟒蛇。
田青青大喜:正好拿来一用!便把大蟒蛇也驭到禽shou男面前。
一切就绪。那就开始审讯吧!
可不知道禽兽男叫什么名字,审讯中,总不能叫他“禽shou男”吧。
于是,田青青清了清嗓子,将身子依然隐在空间壁内,只露出一张小脸儿。然后扮成一个老者的声音,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禽shou男懵懵懂懂中。听到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话,慢慢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站着两只凶猛异常的大狼狗,趴着一条足以吞下一个成年人的大蟒蛇。四周光线昏暗,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以为自己来到了阴曹地府,被高高坐在审判台上的阎王爷审问呢。哪里还敢抬头!连忙跪下。脑袋几乎低垂到地面上,老实地回答:“回阎王爷,小的姓鲁,名拴柱。人们都喊我柱子。”
田青青:“鲁拴柱,你是怎样杀害女青年杨金平的。从实招来。”
鲁拴柱闻听不由吓得胆战心惊。心想:上来什么也不问,直接就说杀人的事。看来阎王爷确实有把握,掌握了我的犯罪事实。
再看眼前这两只大狼狗,一条大蟒蛇,哪一个也能要我性命。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就招吧!态度好了或许还能落个全尸。
于是,鲁拴柱点头如捣蒜地低着脑袋说道:“是,是,是,小的一定如实禀报:小的婆娘正在坐月子,小的无处发泄……咳,咳,男人的事,想必大人也是知道的。
“我一时欲火攻心,见杨金平一个人走在田间路上,就把她拖进玉米地里,强jian 了她。
“因为我们是一个村里的,我怕她举报我,便把她杀了。之后,把她的尸首扔到了玉米地里一眼废弃的水井里了。”
田青青:“把作案过程说的详细一些,越详细越好。有一点儿差错,就让狼狗把你咬死,然后让蟒蛇吞进肚子里去。永世不得托生。”
“是,是,是。”鲁拴柱又点头如捣蒜,头都磕到了地面上,战战兢兢地说:
“禀告老爷,是这样的:小的把杨金平拖进玉米地里以后,杨金平不从,与我扭打起来。
“扭打中,我的匕首划破了她的胳膊,血流的到处都是。我害怕了,扭打中让她占了上风。
“当我又一次提起精神,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就范的时候,突然间刮起一阵旋风,把我的眼睛给眯了。于是,我就放弃了杨金平。”
田青青闻听心中暗笑:旋风?!高棵玉米地里也能刮起旋风?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时期的农村人文化程度都不高,气象知识更是匮乏。把突然“刮”起的风叫做“旋风”,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倒把自己择出来了。
只听鲁拴柱又说:
“我眼睛看不见,失去了方向感。就在玉米地里胡乱走了一会儿。
“当再次看清东西后,杨金平已经跑的不见影儿了。我便顺着玉米垄往南走。”
怎么?他没看见自己?
田青青略微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自己是在空间里驭起的泥土,把他的眼睛眯了以后。才出空间壁,对那女子喊“快跑”的。这么说,鲁拴柱根本就没有看见过自己。
咳,自己真不该对父母亲信口开河,说坏人看见自己了,害得父母亲为自己担惊受怕。
“也是合该出这档子事。”鲁拴柱略微停了一下,又说:
“我走了不大一段路,发现杨金平并没有跑掉,而是坐在玉米地里,抚着脚腕子掉眼泪。
“原来。她跑时因为慌不择路,脚陷进一个地老鼠挖的洞里,把脚腕子给扭断,走不得路了。
“我见此,心想:就是我不再怎么样她。刚才的事,也足以给我定个强jian 未遂罪。何不一不做,二不休!
“于是,我便把她jian wu 了,然后杀人灭口。
“我知道南边儿有一口废井,便把尸首抱到那里,扔井里了。
“不承想玉米棵挂掉了她一只鞋。我又慌乱中没有注意到。被人们发现了,找到了井里的尸首。”
田青青恍然大悟:原来事情是这样啊!又问道:“说说你是怎样逃避jing cha 排查的?”
鲁拴柱依然低着脑袋说:“是这样的。当时我和社员们正在锄高粱。高粱棵高,天又热。男人们都光着脊梁(上身),女人们有的也想光着。可当着男人们的面,又不好意思。有人就建议:每人十个垄(正好能锄一上午),各人锄各人的。锄完后。再一块儿回家。
“我为了掩人耳目,我从玉米地里回去后,先把地头上的锄了,就跟着大家一起下工了。剩下的,我利用傍黑的时间锄完的。所以。我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大伙儿都知道我一整天都和社员们一起锄地了。”
田青青弄清了事情真相,也无心再与他说别的。就说:“既然如此,念你态度良好,今晚你还回去。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明天就去公安局投案自首,把你的犯罪过程说详细了,争取宽大处理。否则的话,再被我们捉回来,就回不去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是,是,是。一定,一定。“鲁拴柱又点头如捣蒜。
“那你回去吧。”
田青青说完,随即把蟒蛇变回小青蛇,仍然放回到墙根那里。又把黑狗母女用空间壁罩住,带着穿墙而过,离开了这里。
一眨眼功夫,眼前什么也没有了。鲁拴柱吓出一身冷汗,一激灵,醒了。睁眼一看,这不是还在自己家的大门洞里嘛!怎么好好地犯了梦游症,自己走出来了?还把梦做到阴间地府里去了。真是日有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鲁拴柱回忆了一下梦中情景:既没见到阎王爷,也没见到一个鬼差。只有两只大狼狗和一条大蟒蛇,还有一个声音对自己说话。只不过是问了问事情经过,连惊堂木都没拍一下,这哪里像过堂呀?
投案自首!
笑话!
那不是自投罗网嘛!
现实中一点儿证据也没有,就凭现在的混乱劲儿,破案——猴年马月吧!
鲁拴柱抖抖精神,咧咧嘴,笑了:梦就是梦,要是梦也能成真的话,自己不知娶了多少小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