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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欢回屋换了身衣裳,精致的妆点打扮了一下,又特意找了件黑貂裘的斗篷披上,这才重新回的安雪堂。

虽然她这身斗篷披在身上显得过于庄重了,但是看她里面穿着打扮一新的模样,祁文景夫妻就更是坚定的信了祁文晏接她是要去见云澄的猜测。

只是祁欢看祁文晏仍在屋里,并没有去“看望”老头子,心里却不免有几分失望。

祁文晏见她回来,也就一把抱起正围着他玩闹的祁元辰,大步走了出来:“走吧。”

因为他们姐弟是跟着祁文晏走的,杨氏很放心,再加上她也知道祁文晏不喜欢前呼后拥一堆人跟着,也就没有特意给祁元辰身边安排人,只是嘱咐祁欢:“你多顾着点儿辰哥儿,出门在外,别叫他给你三叔添麻烦。”

“我知道。”祁欢满口答应。

她也没有额外带人,只领了个星罗。

因为是跟着祁文晏走的,就连卫风也没带,出门直接上了祁文晏的马车。

祁文晏的马车以低调实用为主,极是符合他个人的风格,就是那种大众风,走在大街上绝对不会被人关注的那种。

马车上,祁欢欲言又止。

她倒不是在祁文晏面前畏首畏尾,而是因为当着祁元辰的面,有所忌讳,就迟疑着没有随便说话。

祁文晏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便是嗤笑一声:“晚些时候我还要把你们送回来呢。”

他这话看似没头没尾,说的突然。

祁欢下意识抬眸看向他,但同时也于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她叫他去老头子那晃一圈,他虽然没去,但是回头等送他们姐弟回来的时候也还有机会嘛。

祁欢顿感自己这是小人之心了,就尴尬的扯着嘴角笑了……

也是一语双关道:“那就辛苦三叔了!”

她跟祁文晏之间,有些话一直没有直接当面说透,只是彼此有些心知肚明的默契。

有些事——

是要互相成全的,并不是谁一个人的事。

马车外面,风临亲自驾车,去的是天牢。

天牢的位置设在大理寺监牢的后面,外围统归大理寺管辖,进去看到的是一间守卫森严的院子,实则牢狱设在地下,进了牢门之后,下面的数重守卫就和大理寺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是得益于这个位置的关系,祁文晏出入此处就如入无人之境。

马车直接从侧门进了大理寺衙门院内,然后祁文晏抱着祁元辰下车。

星罗并不知道自家小姐和三爷之间是在鼓捣什么,只是进了这庄严的大理寺院内却是本能的心生敬畏,整个人都莫名紧张起来。

祁欢拎着裙角下了车,却依旧是神态自若,轻松自在的模样。

她问祁文晏:“需要三叔亲送我一趟吗?”

祁文晏道:“提前都打好招呼安排好了,你跟风临去吧,那地方有些晦气……”

说着,他垂眸看了眼怀里的祁元辰:“我把辰哥儿带去内院厢房等着你。”

这丫头的鬼心思他一目了然——

当初她就说了她见叶寻意时不让他在场,现在带祁元辰出来,无非就是想让祁元辰绊住他,省得他不守信用跑去偷听,因为祁元辰这小东西也是鬼精鬼精的,不是他特别有好感的自己人他根本不跟。

祁文晏是觉得自己这侄女儿小心眼儿的都近乎有些幼稚了,他若真想不守诺,又岂是一个祁元辰就能拖住他的?

不过,叶寻意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跳梁小丑而已,他当真是没那个时间和兴致去听两个小姑娘打嘴仗,他要的只是最终结果而已。

所以,也就顺着祁欢的私心,权当哄着她玩了。

祁欢只看他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他这是在嘲讽自己小人之心,但是她并不介意……

没有主角光环,就得厚着脸皮嘛,取长补短。

“好。”她愉悦应声,又上前捏了捏祁元辰的脸蛋儿,“那你先跟着三叔去玩吧,姐姐有事,先离开一会儿。”

祁元辰算是全家最先有勇气捋虎须的一个,单独和自家三叔相处毫无压力,他也不吭声,就稳稳地窝在祁文晏怀里。

祁欢对他很是放心,就又侧目给星罗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也不必跟着自己了。

星罗也规规矩矩的福了一礼。

然后就五个人分成两路,各自散了。

风临带着祁欢,轻车熟路穿梭在大理寺衙门的各个院落中间。

牢狱在整个建筑群的正后方,这座衙门的选址也很有特色,背靠不大不小的一座石山,天牢本就是辟在地下,前方有整个大理寺的兵力设防,背后又没人可以凿山而入……

虽说天牢里的犯人基本都是皇帝钦点的重犯,按理来说也不会有人前来劫狱,但这座天牢的选址给里面犯人带来的安全感也是满满的。

风临领着祁欢过去,敲开地上守卫的第一道门。

里面当值的刀疤脸牢头话都没多说一句,直接就亲自带路,拿钥匙开了里面一道门,将二人带进去。

然后,一道厚重的铁门后头的石门打开,那才是通往底下的入口。

临下去时,风临才面有忧色的看了祁欢一眼,提醒:“底下常年不见光,关的又都是有进无出的重犯,味道可能不太好闻,大小姐您多担待。”

在他看来,祁欢这样娇滴滴的侯府千金就不该来这样的地方。

“好。”其实这门一开,祁欢就闻到里头的霉烂味夹着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了。

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风临该是为了定她的心,依旧还是跟了下来,亲力亲为的给她带路。

这天牢是一整个大的地下石室,里面又大大小小隔开了十几间牢房,但事实上能罪大恶极犯到皇帝手里并且要皇帝亲自下令处置的人不多,这天牢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个摆设,三五年的不见一个犯人很正常。

最近这些年就是,牢房一直空置。

直至——

叶寻意带着她亲爹一起进来。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命定的女主呢,理应有这个排面!

这天牢里面虽然只有十几个牢房,却做的像是迷宫一样。

牢头一路七拐八拐,将祁欢二人带到最里面,沿途挥挥手,当值的守卫也就自觉撤了。

拐了几个弯,他将祁欢带到叶寻意父女俩的牢房前面。

因为天牢里如今就只关着他俩,安排房间的人还挺通人情的,就近给他俩安排了两间面对面的房间。

听见这边的脚步声,叶才植就如惊弓之鸟一般直接扑了过来,抓着牢门的栏杆张望。

这是绝望之人,在等一个起死回生的转机!

但是对面的叶寻意却相对十分淡定,一脸麻木,无动于衷的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坐着,对这个狭小的空间内不时从她脚边来来回回嚣张爬过的老鼠都视而不见。

也不是她就此认命了,而是这二十天没有了镇痛药,每天两个时辰的毒发已经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她连一丝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只是双目无神的看着对面的叶才植,看着叶才植眼底希翼燃起的光芒也飞快的灭掉。

她唇角痉挛似的嘲讽一勾,只当是巡逻的侍卫经过,刚要闭上眼,就听她老爹见鬼一般咬牙切齿的质问:“怎么是你?”

叶寻意心思微微一动,再次强行打起精神来。

下一刻,就看见一双镶嵌珍珠的绣鞋和绣着花鸟图案的艳红色裙裾映入眼帘。

她的视线一寸一寸上移。

来人身上大部分的色彩都被一件黑黢黢的貂裘斗篷遮住了,兜帽的帽檐更是压得很低。

正好她站的地方挡住了射向这牢房里的光,昏暗的煤油灯的灯光下叶寻意只能清楚看见她弧度漂亮的唇……

这是个女人!

一时之间,她脑中思绪飞转,想着会是什么人手眼通天,居然会特意跑到这暗牢里来找她。

再下一刻……

她又看见去拎了一盏煤油灯过来,特意放在两牢中间过道上的风临。

风临转头与来人说话:“他们父女一直关在一起……”

要把叶才植暂时从天牢里带出去不现实,但言下之意——

如果需要清场,可以简单粗暴的把人敲晕避嫌。

祁欢拉下兜帽,露出全貌。

叶才植明显也感知到了危机,仓促后退,紧贴到墙壁上去了,神情戒备的盯着他们。

风临都准备撸袖子动手了,祁欢却道:“不必了,他们父女都要一起上断头台了,这是过命的交情,我与叶三小姐说两句话而已,还有什么是叶相听不得的。”

风临于是就不再多言:“那小的就先退下了。”

他又指了指身后两丈开外地方的墙角,那里有一条从上方垂下来的绳子:“您有事就扯那里的绳子,完事了小的下来接您。”

“好!”祁欢点点头。

风临就带着那牢头一并走了。

这天牢,只靠祁文晏的身份其实并不足以打通关系把祁欢送进来的,祁欢虽然没问过他,但想也知道他手里握着云湛云澄兄妹这两张王牌,安排这么点事就是手到擒来罢了。

祁欢目送他们走远,拐过一个弯,脚步声也渐行渐远,再到石门开启又落下的模糊声响……

确定人是都走了,她才又收回视线看向了牢里的叶寻意。

叶寻意缩在墙根底下,此时的心态大抵是有几分自惭形秽到无地自容。

上回见面时,两个人还是旗鼓相当一样尊贵的人上人,现在祁欢依旧光鲜亮丽高高在上,她却成了落魄等死的阶下囚。

她脸上麻木的神情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瞬间转为愤恨,盯着祁欢,声音沙哑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祁欢莞尔,揣着手,姿态倨傲:“以你我之间的关系,光是看笑话就未免显得我太过心大没脾气了,我当然是来落井下石的。”

叶寻意被她怼的直接一口气没上来,那表情就跟只鼓气的蛤蟆似的。

祁欢也没兴趣参观她的惨相,随后也就直入正题,叹息一声道:“你不用这么瞪着我,在我面前你有什么立场用这种受了迫害又苦大仇深的眼神瞪我?至今我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

叶寻意听她这话就像是听了笑话一样。

她终于撑着力气咬牙爬起来,一步一步走过来。

手扶着牢门的栏杆,摆出一个对等的姿态,一字一句的反问:“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傻?我落到如此下场,还不是拜你所赐?”

这回,祁欢也没忍住的直接笑出声音:“我最近的确有仔细回想过你我之间所有恩怨的始末,第一次是因为秦二公子纠缠于你,你俩私下会面被我遇见了,你出言不逊,我没有选择忍气吞声而是回嘴也讽刺了你两句,你就是从那时便已经开始对我怀恨了吧?就因为我没有逆来顺受的任你欺辱,你就觉得我罪该万死,只配被你拿来当垫脚石?”

她们二人第一次正面打交道,就是这一回。

其实完全可以当成是小姑娘之间互相拌嘴的琐事,事后大家谈不来直接不来往就是。

但是叶寻意这个女主天生的优越感就是不容许有人忤逆于她!

叶寻意自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嘲讽道:“如今我为阶下囚,你想怎么羞辱便怎么羞辱吧,这样避重就轻说些似是而非的废话,有什么意思。”

说着,便要转身回到里面去。

祁欢道:“第二次是因为你想顺手灭杀对你出言不逊的秦颖,我多管闲事,从你手上救了人,间接导致你算计瑞王婚事的计划破产。后来你配合宁王害我表妹,人又被我抢了出来……还有什么?这些桩桩件件,难道这普天之就准你处心积虑的到处害人,我从你手里救了人反而就成了天理难容的恶事?”

她跟叶寻意之间的仇怨,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如此这般根深蒂固的。

就是这些日积月累的各种事情凑在一起,终于弄成了最后不死不休的局面。

祁欢从来都承认自己是个有所私心,不算彻头彻尾的光明磊落之人,可是在她和叶寻意之间——

她却从不觉得自己有哪一件事是做错了的。

分明就是这个所谓女主的三观太奇葩!

叶寻意此时也是满心怨愤,对她恨得牙根痒痒。

她恨祁欢的根本,不在于她替那几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解围,而是对方每次跳出来帮那些乌合之众都连带着给她造成了毁灭性的牵连和打击!

秦颖的事,导致她提前在云珩面前暴露,而不得不仓促祭出杀招,从而彻底打乱了她为复仇所摆的棋局,而高云渺的事,又直接将她打入万丈深渊,从身体到自尊都被摧残的彻底。

祁欢这种人,眼光短浅被人宠着长大的娇娇女而已,她又怎么会知道在她那些看似任性狂妄的举止背后坏的是别人运筹帷幄设下的棋局?

这其中成就或者毁灭的并非只是那个把人,而是她的整个大局!

祁欢毁了她的棋局,毁了她本该是运筹帷幄无往不利的复仇之路!

而现在,这女人却还说风凉话,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过来挖苦嘲讽于她?

千万种情绪在叶寻意胸中肆虐沸腾。

可……

表面上祁欢说的那些又确实都是事实!

以她和祁欢今时今日的立场,也没有据理力争讨论那些内幕的必要,所以叶寻意忍了又忍,最后也只是狠狠闭了下眼:“算了,成王败寇,我与你也无话可说!”

她背转身去,缓缓滑落在地,也不在乎丢不丢脸了。

想让祁欢觉得自讨没趣,主动离开。

然则,祁欢没走。

她静默的又垂眸看着对方的后脑勺片刻,突然又再开口:“上元节后瑞王已经被洗净冤屈,重新回朝了。”

叶寻意眼皮剧烈一跳。

她心中对云珩的恨意,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云珩不死,这恨就只会越积越多。

可是现在——

她死期将近,再恨也是无能为力了。

她手指死死抓住自己的裙摆,隔着厚厚的布料,指甲也掐的掌心生疼。

她不想理会祁欢,祁欢却又在她身后继续说道:“一直以来你恨之入骨并且最想杀死的人,其实是他,不对吗?”

这一次,叶寻意的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痉挛了一下。

她猛然转头看过来。

祁欢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俯视她:“我以前身体不好,去年有一阵更是病得将死,昏昏沉沉间做过一个离奇古怪的梦,梦里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角儿是你叶三小姐。”

叶寻意再也忍不住,手脚并用的连忙又爬了起来。

她目不转睛,神情迫切的盯着面前的祁欢,嘴唇不断的蠕动,想要问问祁欢这个梦境的详情,可是想到彼此的身份立场,又生生的忍住了。

但祁欢却像是并没有发现她的窘迫,反而继续说了下去:“那个梦里,瑞王求娶你长姐却不被叶相看好,他便将你嫁过去充数,瑞王虽然心里膈应,但是为了拉拢叶相还是以正妃之礼聘了你,之后你们夫妻二人珠联璧合,无往不利,在太子意外身亡之后又联手瓦解掉了宁王的势力,最终他成了天下之主,而你也成了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

这些事,都是叶寻意午夜梦回每日都会重复想起的,不足为奇,倒是后面牢房里的叶才植两眼发直,听得热血沸腾,屏住了呼吸想知道后续。

祁欢继续说下去:“之后你稳坐后宫,依旧配合他铲除异己,前后一共历时二十余载,终于助他得了个天下归心的稳固朝堂,可是朝堂后宫清明之后,也就意味着你的利用价值彻底被榨干,之后瑞王为圆少时春梦,不仅将本来为妃的你长姐扶正为后,还联合叶相残忍至极的将你置之死地,彻底摒弃了。”

这段过往,是叶寻意心中隐痛。

祁欢在帮着她回忆,她眼中仇恨也在迅速的泛滥开来。

直至听到最后一句,对面的叶才植突然如遭雷击,恐惧的连连后退,直接撞到最里面的墙壁上。

祁欢与叶寻意都被这声响惊动,齐齐转头去看。

叶才植在对上女儿视线的同时,就又是一个哆嗦,吓出了一头的冷汗。

他隐约之间,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祁欢却怕他脑子还不够使,干脆直接说出来:“我本来一直以为我是病重时脑子糊涂被魇着了,直到我回京打听你的消息,知道你回京不过一年就将整个相府败了大半又一力拒婚瑞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梦里的事你也是知道的吧?因此,你恨你父亲,也恨瑞王,你先是一步步毁了触手可及的叶家,而最终的目标是杀掉瑞王,毁了他的皇图霸业,和他所有想得到的一切。”

叶寻意的牙齿,此时已经咬出了血来。

她沉着脸,眼中恨意已然喷薄而出,却始终一语不发。

而这个沉默的态度,又恰是等于默认祁欢的这些话全都属实。

叶才植在对面,已经被吓得腿软,扶着墙壁也是不受控制的缓缓跪软在地,脑中一个声音不断叫嚣——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这个从小被遗弃在外明明没读过书也没见过世面的女儿却居然天赋异禀,如此与众不同!

原来,如此!

他嘴唇抖动,其实是想和对面的女儿说些什么的,可如果祁欢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他与叶寻意之间又好像无话可说了!

想想他这个女儿这两年一边蛰伏在他身边赔笑脸,把他当枪使,耍得团团转,一边却是在处心积虑在算计他的性命,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盘在了脖子上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随时随地都会露出獠牙将你咬死!

“哈……”叶才植浑身蜷缩颤抖,本来可能是想强撑着笑两声壮壮声势,但再下一刻却突然疯癫叫嚷起来:“蛇!毒蛇!有蛇啊!”

他指着对面的叶寻意,眼前看到的是一条一人多高张着这盆大口露出剧毒獠牙的巨蛇。

蛇的竖瞳诡异又阴狠的盯着他。

由于他这叫声太凄厉太难听,叶寻意终于忍无可忍,冲着他怒吼一声:“你闭嘴!”

叶才植眼前的幻想被打破,再次看清她的脸,却更是吓得面无血色,一骨碌跑到角落里,拼命抓了半霉烂的稻草往身上盖,瑟瑟发抖的不住呢喃:“别过来……毒蛇……蛇……别咬我!”

竟是——

后知后觉的就这样被吓疯了!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后面的暗室里,云珩也是神情莫测,一脸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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