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拱手:“是,殿下!”
傅二怒容满面,指责傅辞翊等人:“不肖子孙,全都是不肖子孙!”
傅辞翊清冷道:“本王姓龙,并非你傅家子弟。”
傅北墨附和:“对,我们姓龙,你这话骂不到我们。”
“若是没有我傅家,有你们今日?”傅二又骂,“忘恩负义的东西!”
“是祖父养我们,与你又有何干系?”傅辞翊冷声反问。
傅北墨又道:“忘恩负义的是你们,祖父待你们多好,你们却害人性命,夺人家产。”
“今日来此,是大景公正的律法来整治尔等。”傅辞翊淡声说着,转眸吩咐陆问风,“此事办好了,你可回京赴任,翰林院的职位与你原先的府邸,本王帮你留着。”
陆问风闻言欣喜:“臣多谢睿王殿下!”
“你们,你们这是公然串通。”傅正青指了指陆问风,又指了指傅辞翊。
“都说用律法,你没耳朵吗?”傅江冷声喝问。
他家殿下就是想要名正言顺地处理此事,若非如此,他们暗中就可以把人解决了。
傅辞翊看向东苑祖父祖母原先的院子,喃喃低语:“孙儿今日此举,就是给了给您二位与姑母一个公道!”
“用律法,用王法,你们就能保证不会私下加重刑罚?”傅正青急道,问得脖颈青筋暴起。
这时,傅南窈缓缓行至傅正青跟前:“拜你所赐,我腿瘸多年。”
“你有今日全是你咎由自取。为官不清,为侄颇贪。我哥都说了用律法,依照律法办事。你此刻模样像极了狗急跳墙,不过也难怪你如此。你为官多年,自然知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道路。”
“还有,王法,你要与我们论王法,你一个杀人犯如何论王法?”
“我父乃大景皇帝,我母乃大景皇后,即便是我要弄死你们岂不简单?”
更遑论兄长出手。
“今日皇兄带我们来此,就是为了给祖父祖母,还有我们未曾谋面的姑母一个说法。用大景的律法,名正言顺地告知天下人,你们一家子的人心是何等的歹毒!”
“距离我们祖父被你们残害的日子没几日了,那一日,你们想来记得清楚。”
傅正青这才发现傅南窈的腿脚竟然不瘸了。
话也问出了口:“你竟然不瘸了?”转眸也看向傅北墨,“他,他也不傻了?”
方才听傅北墨说话,口齿清晰,条理清楚,完全不像是个痴傻之人。
话落,他更加意识到自己怎么辩白都没用,天下是傅辞翊他们家的。
“是啊,断腿重接,我嫂嫂帮我治好了。北墨的脑袋也早治好了,也是嫂嫂治好的。”傅南窈笑了笑,亲热挽住颜芙凝的胳膊,看向严海棠,“我哥哥嫂嫂才配。我是真想不明白,天底下还有你如此下贱的女人,早嫁作旁人妇,却还惦记着我哥,心里一个劲地又嫉恨我嫂嫂。”
说罢,连连摇首。
严海棠闻言,面如死灰。
她此刻怎么可能还有爱慕傅辞翊的心思?
严家也有问题,那她该往何处去?
傅辞翊淡声:“乏了,回罢。”
不想再在此地浪费时间。
说罢,抬步而行。
“恭送殿下!”陆问风带着衙役捕快们作揖。
傅辞翊等人便离开了傅府。
走了几步,他转回头吩咐陆问风:“对了,抄家时,抄个仔细。”
“是,殿下。”陆问风保持着作揖的姿势,目送傅辞翊等人离开。
他们一走,傅正青便将矛头对准了陆问风:“京城陆家出了事,你能落到什么好处?”
陆问风笑了笑:“好处便是,不久的将来,人人提到京城陆家指的是我陆问风的家。”
陆阳平算什么?
很快就会被拉下马。
届时人们提到京城陆府,便只有他的府邸。
回首往事,幸亏他与傅明赫断绝了来往,跟着傅辞翊学好。
而今,前程似锦在等着他。
眼前的机会,他一定会牢牢把握。
如此回京城当大官了,可将芙凝的那笔钱财给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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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青山镇,傅家宅院。
刚用罢晚膳,傅辞翊下令:“今日白天说起去澎州调查一事,你们明日启程前往即可,今夜在此好好歇一晚。”
“多谢殿下体恤!”傅江带头道。
就这时,院门被人敲响。
傅溪阔步过去瞧了,只见来人是个女子。
“姑娘找谁?”
该女子小声道:“我来此寻睿王殿下。”
“是有什么事?”傅溪又问。
“人命关天的大事,还请这位壮士通融一二!”该女子福了礼。
听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傅溪便将人往院中领去。
脚步到了饭厅外,他对里头的主子道:“殿下,门外有一女子来寻,说是有人命关天的大事。”
闻声,颜芙凝往外望去,很快眼眸微眯:“严雅柔?”
傅南窈也认出了来人,立时问出声:“严雅柔,你来作何?”
在众人的目光中,严雅柔扑通跪地,恳请道:“请睿王殿下高抬贵手,您放过我严家罢!若您能放过我的家人,小女子愿意尽心尽力伺候殿下!”
闻言,颜芙凝一惊。
前世,严家人被关入大牢,她进京求傅辞翊。
而今,差不多的事情又发生了,只不过来求傅辞翊的人换成了严雅柔。
前世,因为她求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不堪又复杂。
而今生,他该不会对上门来求的女子……
心情突然变得复杂。
傅辞翊捏住颜芙凝的手,冷声下令:“来人,将此女送去县衙,交由陆问风处理。”
傅溪与孟力立时上前,一左一右扭住了严雅柔的胳膊。
严雅柔焦急问出声:“睿王殿下,颜芙凝长在严家,而我是严家亲女,你能要她,为何不能要我?”
傅辞翊懒得费口舌。
仿若多说一句话,就会恶心一般。
颜芙凝道:“他是我的男人,你当着我的面来说此话,是不将我放在眼里?”说着,下令,“彩玉,掌嘴。”
“是,王妃!”
彩玉立时撸起袖管,正反两个巴掌扇去。
“我家小姐是国公府小姐,是睿王殿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如何与她相提并论?”
严雅柔正欲再说什么,傅辞翊已经冷声下令:“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