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沉着一张脸,美眸冷冷的盯着面『色』有一丝不自然的八皇子片刻,随即又将视线落在一旁还带着丁点余温的凤凰酥上,幽幽道:“小八,历经生死,你还是没有长记『性』。”
自打陈泽轩、玉淑,还有亓灏和顾瑾璃进宫来看望八皇子的消息传入皇后耳中后,她便坐不住了。
这宫中,想要谋害八皇子的人很多。
只是,正如亓灏不愿意见到皇后一样,皇后其实也不怎么待见亓灏。
当然,除了一些必要场合需要逢场作戏之外,他们私底下一般都会回避有对方在的场合。
所以,等这一行人都走了,她才急急的赶过来。
一进明阳宫,小祥子就将今日的情况主动报给了皇后。
包括陈泽轩和亓灏之间的对话,更包括顾瑾璃给八皇子带来了凤凰酥和『药』草香囊。
多年来,皇后一直对亓灏防备的厉害,怎么说他都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
因此,她三步并两步的直接推门而入。
果不其然,一眼便看到了八皇子正闭着眼沉浸在香囊的香气中。
不仅如此,他还吃了那凤凰酥,可见真是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不过,皇后也知道,亓灏和顾瑾璃也不可能在糕点和香囊里做手脚。
毕竟,这样的手段太笨,万一八皇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往前走了几步,皇后伸出手,语气强硬道:“拿出来。”
八皇子自然知道皇后指的是什么,他绷直纤瘦的身子,声音干涩:“儿臣……不知道母亲在说什么。”
“小八,你是不是忘记了母后常给你说的话了?”染着红『色』蔻丹的细长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划着八皇子的脸,皇后失去了几分耐心,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在这世上,只有母后才是真心对你好的人。”
“而其他人,要么就是利用你,要么就想除掉你!”
“就好比上次,要不是小祥子发现的及时,恐怕你早就在地下的阴曹地府等母后了!”
八皇子抬头,鼓起勇气小声道:“母后,就算是天下的所有人都想要害我,四哥他是绝对不会害我的。”
“呵!”皇后一听,冷笑一声,手下劲道用力起来:“小八,你这意思,难道是在说,连母后也可能害你了?”
八皇子抿着嘴,没有说话。
有些事情,可能当初没有多想,也可能是不愿去想。
八皇子本就天生聪慧,何况在宫廷里长大的孩子,又哪个不早熟呢?
他单纯善良没错,但也不代表他不知道皇后养育他的意义。
尤其是,险些丧命一事,让他整个人的心境发生了变化。
即便内心不愿去撕开那些虚伪的,肮脏的东西,可现实『逼』着他不得不去接受,认清。
见八皇子沉默,皇后心头怒气滚滚。
眸子里划过一丝狠戾之『色』,她眯着眼睛,一字一句道:“小八,这些年来,母后自认为对你不薄。”
“你若是听信了旁人的,负了母后对你的养育之恩。”
“本宫,也只当养了一只白眼狼!”
皇后这话一落,空气似乎瞬间凝固了。
小祥子身子一哆嗦,下意识的看向皇后身边的女官秋蝉。
秋蝉是皇后的人,小祥子尽管在八皇子跟前伺候,但最初也是皇后给指派过去的,因此小祥子也算是半个皇后的人。
二人大概都察觉到皇后这话背后的杀意,故而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担忧之『色』。
小祥子躬着身子,小心翼翼上前道:“皇后娘娘,八皇子平日里最是听话孝顺,他是断然不会……”
“你闭嘴!”狠狠的瞪了小祥子一眼,皇后细长的指尖在她怒斥小祥子的那一刻,一个用力,直接在八皇子白皙的下颚处划出一道血痕。
小祥子一惊,吓得立马闭了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再火上浇油。
秋蝉本想也为八皇子说几句好话的,但见皇后是真的生气了,所以也便不敢再多言。
小祥子不知道为何皇后今日情绪反常的这般厉害,可秋蝉知道皇后必定是因着老皇帝将瑶妃召进御书房侍候才将气撒在八皇子身上……
伤口沁出了血,可八皇子好像感不到疼,一脸平静。
他这模样,更是让皇后怒火中烧。
“母后。”终于,八皇子轻声道:“小八的命是母后给的,母后要拿,随时都可以。”
“你!”皇后刚要继续发作,却又听得八皇子道:“母后的恩情,小八时刻不敢忘,所以母后尽可放心,小八永远都不会背叛母后的。”
皇后听罢,深深的望着小八片刻,虽然抽回了扣着他下巴的手,但却还不忘冷声道:“把你刚才藏起来的东西拿出来。”
如此情形,似乎八皇子是非拿不可了。
攥着的拳头缓缓松开,八皇子内心进行了一番挣扎,最终还是将香囊从袖中掏了出来,递给了皇后。
仿佛那香囊是一件多么污秽的东西一般,怕脏了自己,皇后两只手指夹着香囊的一角,随意的看了几眼,又瞥见桌子上刚好放着一把小剪刀,于是语气不屑道:“秋蝉,将这东西给本宫剪了!”
八皇子听罢,眸光一紧。
“这……”秋蝉悄悄的瞄了一眼八皇子,迟疑道:“娘娘,顾侧妃送的这香囊应当不会对八皇子……”
“秋蝉。”皇后不悦的瞪着秋蝉,冷声道:“世道险恶,人心难测,本宫护着小八长这么大不容易。”
“若是小八再出现什么意外,这就跟在本宫心头剜了一刀一样。”
说罢,她给秋蝉使了个眼『色』。
秋蝉颔首,转身走到桌旁,拿起了剪刀。
“咯吱,咯吱”,香囊在秋蝉的剪刀下豁出来一条口子,随之里面的『药』材也都掉在了地上。
八皇子紧紧抿唇,心揪成一团,漆黑明亮的眸子也渐渐失去了光芒。
被人捆进麻袋里丢入湖中,他险些溺水而死。
被人拿着棍子劈头盖脸打在身上,他几乎体无完肤。
那种窒息的恐惧,那种身心的疼痛,好像都没有这一刻来的透彻。
他的心,跟那变成了碎布条的香囊一样,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秋蝉在剪完香囊后,退到一旁,不忍再看八皇子那苍白隐忍的小脸。
谁知,皇后并未罢休。
她上前几步,假装不经意间踩在地上的『药』草上,一边脚下用力的踩碾着,一边又道:“秋蝉,那凤凰酥里兴许也不干净,给本宫倒了去。”
秋蝉无奈,但也只好听命。
毕竟皇后是后宫之主,她的话,谁敢不从呢?
秋蝉对八皇子福了福身子,捧起凤凰酥出了房间。
“小八。”兴许皇后发觉了自己刚才表现的太过激烈了,因此她拿着帕子轻擦着八皇子脸上的血痕,放柔了语气,“关心则『乱』,母后是太紧张你了。”
“你也知道,这后宫里危机重重,无论母后做什么,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
尽管血已经抹干净了,可八皇子脸上还是能明显看出那道被指甲挂伤的印记。
不过好在不深,破不了相。
攥在手里的衣角被掌心的汗水浸湿,半晌,八皇子才点头,“儿臣知道。”
仔细的端详着八皇子一会,皇后见他并未表『露』出任何忤逆和嫉恨之『色』,便放下心来:“知道就好。”
“娘娘。”这时,秋蝉送外面进来了。
她伏在皇后耳边低语了一番,问道:“咱们现在需要过去吗?”
皇后刚温和下来的目光一转,瞬间幻化成一把无形的利剑,冷笑道:“去,为何不去!”
轻哼一声,她对小祥子嘱咐道:“以后,不管是亓灏还是轩世子,谁送来的东西都不能碰。”
“是,奴才记住了。”见皇后抬脚要往门口方向走,小祥子赶紧应了声。
皇后“嗯”了声,然后便带着秋蝉脚步匆匆的往御花园去了。
“八皇子!”
小祥子一转身,在看到八皇子竟掀开了被子,作势要下床,便不由得惊呼一声。
一边跑上前拉着八皇子的胳膊,小祥子一边阻止道:“八皇子,太医说过,您不能随便下床的!您这是要做什么?”
“让开。”八皇子拂开小祥子的手,态度坚决。
小祥子顺着八皇子的目光看去,便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二话不说,小祥子立即蹲下身子,用衣服将地上的碎布条以及『药』草一并都兜了起来,捧到了八皇子跟前。
八皇子颤抖着手,将一块布条紧紧握在手中,眸中神『色』哀伤无比。
小祥子瞧着,心里也莫名的跟着难受起来。
大家都把八皇子当作一个小孩子,可是小祥子知道,八皇子他什么都知道。
他也会像大人一样伤心,也会有他所珍爱的东西。
小祥子想安慰一下八皇子,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犹豫了一会,他小声道:“八皇子,您别难受。要是实在喜欢顾侧妃给您做的香囊,等有机会,奴才见了宁王爷,再托他帮忙给顾侧妃讨一个回来。”
“顾侧妃她人好,肯定愿意的。”
八皇子摇了摇头,扯着唇笑得勉强:“不了。”
“找快干净的帕子包起来。”重重的吐出一口压在心头的浊气,他闭上了眼睛,轻声道:“若是待会师傅来了,就说我今个身子不适,明日再请他来上课。”
“是。”小祥子应了声,随后依着八皇子的吩咐做了。
亓灏与顾瑾璃出了宫门口后,先是吩咐杜江立即派人写信给林笙,然后又让人牵了马过来。
顾瑾璃疑『惑』的看着亓灏,问道:“王爷,不坐马车回去了吗?”
亓灏目光穿过顾瑾璃的肩膀,勾唇一笑,贴近她的耳边,动作甚是亲昵道:“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顾瑾璃只觉得亓灏的笑容太过魅『惑』,一不小心给晃了眼,点头道:“好。”
她的话刚落,亓灏便一手揽着她的腰飞身上马。
“呃……”顾瑾璃没料到亓灏连给她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惊得下意识的反手也抱住了亓灏。
待二人落马后,顾瑾璃这才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陈泽轩和玉淑。
陈泽轩立在原地,狭长的眸子里尽管没起任何波澜,可顾瑾璃却觉得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神『色』,让人觉得有些瘆得慌。
不过,亓灏却丝毫不在意。
他对陈泽轩挑了挑眉,抬手将马鞭用力一甩,马儿嘶鸣一声,二人便留给了陈泽轩一个背影。
“哒哒哒”,马蹄声渐行渐远,陈泽轩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越来越凌厉。
玉淑站在陈泽轩的身后,见他视线仍望向顾瑾璃和亓灏消失的方向,她攥着帕子,小声唤道:“哥哥……”
其实,他们兄妹二人与亓灏、顾瑾璃算是前后脚出的大殿。
但是,不知是亓灏刻意加快了步子,还是陈泽轩故意放慢了脚步,不想看他们夫妻二人秀恩爱,总之这一行人之间拉开了一段不短的距离。
跟在后面一路出来,看着顾瑾璃与亓灏十指相扣,她时而对亓灏浅笑低语,时而羞红了脸,平日里『性』子淡漠的顾瑾璃,似乎只有在面对亓灏的时候,她的情绪才会有所起伏。
她不是不会笑,不是不会哭,只是她的笑和泪,都是因亓灏而起。
这样的认知,让陈泽轩心中的不适感越发的扩张起来。
而陈泽轩尽管面上不显异样,可玉淑到底都是与他一同生活了十几年。
她知道,那风平浪静的后面是怎样的波涛汹涌……
陈泽轩收回目光,语气幽幽道:“玉淑,你今天的话,有些多。”
玉淑不傻,明白陈泽轩是在指自己在明阳宫抓着顾瑾璃追问个不停的事情。
她也晓得自己那般做很是无礼,只是她不愿看着陈泽轩在不知不觉中陷进去……
所以,她才要顾瑾璃当着陈泽轩的面亲口承认对亓灏的感情,要陈泽轩彻底死心。
尽管今日之举惹得陈泽轩不悦,可玉淑却不后悔。
梗着脖子,玉淑大着胆子道:“哥哥,今日你也看到了,顾侧妃她对宁王爷是真的喜欢,你就别再……”
“住嘴!”陈泽轩语气冷厉的打断了玉淑的话,两团火焰在他眼底蔓延。
眯着眼睛,他冷笑道:“本世子刚才不过是说说罢了,当真以为本世子对那个女人感兴趣吗?”
“别忘了,本世子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尤其是,女人!”
冷哼一声,他转身对雷子道:“送郡主回去。”
雷子一怔,“那主子你……”
来的时候是一起坐马车来的,而现在陈泽轩显然是不愿意与玉淑共乘一匹马车。
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而且,听着他那话,好像还是被玉淑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了……
陈泽轩没有理会雷子,一甩衣袖,足尖轻点,飞身离开。
“哥哥……”玉淑看着陈泽轩消失的背影,红了眼眶。
雷子尴尬的轻咳两声,低声道:“郡主,咱们回去吧?”
玉淑忍住即将落下来的眼泪,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马背上,顾瑾璃感觉到身后的亓灏将身子贴得越来越近,心跳又不受控制的加速起来。
察觉到顾瑾璃的不自然,亓灏轻笑一声,故意在她耳边呵着热气,“阿顾,知道本王要带你去什么地方吗?”
“不知……”顾瑾璃摇头的时候,刚好耳朵碰到了亓灏的唇。
可恶的是,他还使坏的『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身子一颤,顾瑾璃的脸烧得厉害。
回头,她瞪着亓灏,抬手狠狠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圈:“亓灏,你给我老实点!”
之前同房的时候,他应当就知道她的耳朵比较敏感。
而他刚才,明显就是不怀好意!
顾瑾璃羞红了的脸像个小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桃花眼里脉脉含情,亓灏收紧了环在顾瑾璃腰上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阿顾,不要『乱』动,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嗯?”顾瑾璃不明所以,皱着眉头。
只见亓灏挺了挺身子,待顾瑾璃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腰椎尾的地方被某个*坚硬的东西给顶着。
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将顾瑾璃惹『毛』了。
“你惹了本王,本王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将你就地正法。”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一时起了『性』致,兴许是因为听到了顾瑾璃对自己的表白。
也可能,她就是一颗行走的春『药』,只要挨着她,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情动。
“亓灏,你不要脸!”顾瑾璃现在不止是面红耳赤了,就连脖子根也红了。
一边说着,她又不忘再次掐着亓灏胳膊内侧的肉。
据说,胳膊内侧的肉比较敏感,所以痛起来让人吃不消。
何况,顾瑾璃这次是下足了狠劲的,故而亓灏“嘶”的倒吸了一口气。
他一手握着马缰,另一只揽着顾瑾璃的手将她用力一提,瞬间她的整个人都倒着坐了过来。
当然,她刚才拧他的手也被亓灏用力禁锢在身后。
顾瑾璃一动不能动,这次她整个人与亓灏身子紧贴身子,算是不留一丝缝隙。
感觉到亓灏腿间的某物透过衣物越发的*,顾瑾璃咬牙切齿道:“亓灏,把你那东西收起来!”
她动了动身子,没想到身下的马儿很是应景,竟一个不小心颠了一下,结果……
此刻,顾瑾璃恨不得自己干脆滚下马算了。
宁可跌死,她也不要再与亓灏坐一块。
见顾瑾璃一脸羞愤的瞪着自己,亓灏很是无辜:“阿顾,本王也很无奈。”
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烤化了一样。
闭上眼,顾瑾璃不敢再看亓灏。
因为,她现在心慌意『乱』的很。
“哒哒哒”,除了身下的马蹄声以及耳边的风声,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气氛,陷入了尴尬中。
可是,亓灏的体内还是那么燥热。
清了清嗓子,他转移话题道:“阿顾,本王带你去南山。”
“南山?”顾瑾璃一听,猛然睁开的眼睛里是惊讶之『色』。
上一次,他要带她去南山,可惜在路上遇到了顾成恩的刺杀,没能去成。
没想到,他竟还把这件事放心上了。
心中一动,她试探道:“那……能不能晚一些回王府?”
她许久没有回南山了,想念那里的一草一木,那里的一砖一瓦,最重要的是想念和母亲在这里的时光……
所以她想待得久一点。
亓灏答应的很是痛快,“好。”
忽然想到了什么,顾瑾璃低声道:“对了,清王是不是快要回京了?”
“唔……”她刚问完,只觉得那抵在两腿间的某物又往里撞了一下。
“你!”顾瑾璃气急,可又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能用那双毫无杀伤力的眼睛怒视着亓灏,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怒意。
“阿顾,在本王面前,不要想其他男人。”松开钳制住顾瑾璃的手,亓灏沉着脸,冷哼道:“还有,你竟背着本王给小八做了香囊,本王很是不高兴。”
没想过亓灏竟会吃八皇子的醋,顾瑾璃撇嘴,“王爷要是喜欢,回去我也给你做个。”
用力甩了马儿一鞭子,亓灏眸底的流光泄『露』了他的心思。
他心眼小,醋『性』大不假,但也不至于谁的醋都吃。
不过是为了能得她亲手做的香囊,装装样子罢了。
马儿吃痛,飞驰的更加迅速起来。
“啊!”因为太过猝不及防,她娇呼一声。
身子往前一滑,亓灏的那龙头刚好抵在她的入口处,只隔两层布料而已。
他眸子里的幽暗之『色』更甚,他喉咙滚动了几下,沙哑的声音里是压抑着的情『潮』:“阿顾,这是你主动的,怪不得本王。”
“你……”顾瑾璃即便是知道亓灏是故意的,可已无心力与他斗嘴。
他倒是会倒打一耙,什么叫她主动的!
亓灏,他可真是比地痞流氓还无耻!
擦了擦额头上沁出了细汗,她抑郁的看了一眼地上,神『色』怏怏道:“要不然……停下来,咱们先下马歇会。”
亓灏摇头,一本正经,“若是歇会,赶到南山要晚了。”
深吸一口气,顾瑾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声音恼怒道:“那它什么时候才能软下来!”
“噗嗤!”亓灏在听到顾瑾璃这句话后,不怕死的笑了出来:“这个……本王也不知道。”
“你的……你怎么会不知道!”眼神要是能吃人,顾瑾璃真希望自己的眼神可以将亓灏生吞活剥了。
说罢,她朝着亓灏的胸膛捶了一拳。
“咳咳!”亓灏身子一歪,随即又反抱住了顾瑾璃,“阿顾,别闹,本王若是摔下去,伤了它,将来受苦的可是你。”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其实,本王忍得也很辛苦。”
他虽说的不清楚,可顾瑾璃哪能不懂?
美眸圆瞪,她手下又掐了一圈,警告道:“你若再说荤话,我掐死你!”
“唔……”腰上一阵痛感传来,亓灏终于安静的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