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我都不急你急个啥?”
叶小月白了哥哥一眼。
叶阳彻底无奈了。
原以为方胖子体重减下来,小妹应该可以满意了。
可是此刻叶小月因为长时间对方胖子的不满,故意提出这种苛刻的要求,叶阳感觉就没办法苛求方胖子了。
叶小月成年的时候就已经踏入先天,这几年虽然因为天赋所限,并没有进步多少,但是要求方胖子一个生意人打得过她,那不是强人所难么?
当今华夏先天高手并不是多么稀缺,可年纪轻轻能达到先天就是另一个概念啊!
哪怕是有天赋的武者,像自己一样三十岁之前能踏入先天的,就算厉害的了。
别说方胖子了,就是几年前失踪的,跟叶小月也并称过上京两道武道天才的,凌家的那个凌天,恐怕也不能说稳胜吧?
何况凌家那孩子还因为一场上京人都讳莫如深的变故失踪了,现在看来,叶小月咬死了这一点,还真得在家当老姑娘当到死了。
否则非要找个对象,难不成他们叶家大小姐还得嫁个奔四的不成?
这下叶阳也不想跟妹妹纠结了,直接沉声道:“好了,小月你不要任性了!我告诉你,这是家族的决定!”
“家族?家你个头!还不是你跟老爸私下商量的?爷爷一直在闭关,你敢说你问过爷爷了?”
叶小月凤目一凝,瞬间来了主意:“好,那我这就去找爷爷告状去!”
“哎哎?”
听到这话,叶阳顿时慌了:“你可别胡闹了,爷爷一直在闭关,你敢去打扰老爷子,可是要执行家法的!”
“家法就家法,被爷爷打死,也比被你们逼死强!”
叶小月一脸的怒气冲冲,只是说嘴硬的话,可是脚步还是停了下来。
实际上她所谓一定要未来的老公武功胜过自己,的确是气话。毕竟练武之人对自己还是有数的,这也是叶小月一直以来的自信。
她气的是那死胖子老是满嘴不靠谱的,几次三番说减肥,愣是半途而废,她也着急啊!
这一次才初有成效,自己就直接认可了,还要嫁给他?她叶小月就那么上赶着不成?
只是生气归生气,她还不至于真的想被执行家法的。
叶家的家法可不是一句玩笑,只要触犯了不管是谁,那可是真动真格儿的!
这些年叶家严禁家人使用特权,谋取私利,可也并不是没有人触犯。
只是每一次有人冒头,立马就是被家法揍个半死,这才让叶家的家风能够保持住的。
仅仅是做个小生意家法都不容情,何况自己去打扰了爷爷闭关?
身为叶家的人,都很清楚,老爷子年事高了之后,这一次闭关至关重要。
若是不能顺利突破,他老人家的寿元,便是请出医圣堂的陆悬壶也救不回来啊!
当年医圣堂真正的祖师爷医圣归海山云游之际,就下过定论。
叶家老爷子叶正德有机会突破神级巅峰,到时候淬炼的体脉可以增寿二十年。可若是达不到,那么叶老爷子油尽灯枯也就这一两年的事儿了。
“哼!爷爷我可以不去打扰,我可以找爸说理去!我倒要问问是不是就这么容不下我这张嘴在家里吃饭!现在二十七就一定要嫁人了吗?这难道也是家法?”
说完一跺脚,叶小月气冲冲地离开了。
见状叶阳总算是松了口气,只要不去打扰了叶家重中之重的爷爷闭关,剩下的都无所谓。
更何况,是去找老爸?
他这个当哥哥的要是没老爸的允许,以叶家的门规,能这么随随便便帮妹妹谈婚事?
……
中午时分。
凌天所在的悬壶居照常营业,一切有条不紊。
哪怕济仁堂今天也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名医坐诊,但是人气是有规律的,一旦悬壶居的声势起来了,济仁堂那边想要重新形成最开始那种碾压之势就不可能了。
何况本来到药堂抓药的也不是什么急症,只要是靠谱的中医都没问题。
而悬壶居这边因为凌天这种特殊的存在,压根儿并不在意平时的营业额。所以陆玄直接做主打起了价格战大促销,济仁堂那边更搞不过了。
就在这种情况下,济仁堂那边二楼的老者眼中阵阵怨毒:“你悬壶居好手段!”
“哎!王老爷子,他们摆明了趁我堂哥去世,故意搞大促销,就是要恶心咱们呢!”
周全那货凑过来,也是一脸的气不过:“怎么说也是医界同行,平时做生意竞争也就罢了,明知道我们家里出了大事,还这样实在是欺人太甚!”
“王老爷子,不是我说,我简直怀疑我堂哥是不是被他们……”
“住口!休得胡言乱语!”
听到这话,王济仁终于冷斥一声:“这种事情无凭无据,还须低调处理!你乱说什么,张扬出去只会有损自己!”
“这……”
“行了!”
王济仁狠狠盘了盘手里的珠子:“不过既然这么明摆着欺负到头上,也没必要跟他们客气!”
“去!可以安排了!”
“是,是是是!”
周全听到这话,正中下怀。
刚才说那些无非就是刺激一下王老爷子,实际上周毅那个堂哥去世,他才不怎么在乎呢!
毕竟身为旁系子弟,周毅又不是他亲哥。
周家嫡系挂了一个,说不定最后反而是他们这些旁系得利。
所以说那些只是为了让王老爷子动怒,好祭出自己安排好的那一招,给丁力那蠢货所在的悬壶居一个好果子吃。
随即,周全阴着脸,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
没多久,一阵阵敲锣打鼓,伴随着尖锐的唢呐就传到了悬壶居门口。
随即一排乌泱泱披麻带孝的人顺着马路,居然直奔悬壶居大门口。
正当外面排队的顾客一脸嫌弃之际,夸张的一幕出现了。
砰!
一个担架直接将一个面色煞白,毫无血色的僵直身躯,重重放在了悬壶居大厅门口。
“好……好家伙!这……这干嘛呢!”
“我去,这人不会是死了吧?”
“尼玛!死了送去殡仪馆,弄来药堂干什么哦?”
一群顾客顿时好似溃堤般纷纷散开,远远地瑟瑟发抖。
死人不光晦气,看着也吓人啊!
而众人让开的位置,立马被抬着担架过来的那群人占据。
跟一般送葬的队伍不同,这队伍不是正常男女老幼一家子,反而全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
为首壮汉一个眼神,几个年轻人立马拉开横幅。
“无良庸医,还我公道!”
“悬壶居的人呢?给老子出来!”
“我儿子只是发热咳嗽,吃了你们的药,特么的医院的救护车都没等到,直接断气了!”
“悬壶居也是大药堂,居然这么草菅人命,还有王法么?”
一帮人连珠串地齐声怒喝,语言不仅连贯得好似排练过,甚至还准备好了扩音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