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今天怎么空手就来了?”凌天一眼便看到朱晓青神色异样,知道自己算得没错,这妮子应该是用上自己给的药方了。
身为暗界至尊,他这些年接触的不乏隐世高人。其中甚至包括很多人认为去世了的华夏医圣归海山,跟自己成了忘年交。
那天刚闻到这妮子身上的药味,他立马就分辨出来其中用来治疗内伤的药引子。
而给小妮子的药方,正是凌天跟医圣切磋交流改良的古方,在神龙殿内部专门用于疗愈内伤的好东西。
“大哥,真是你啊!”
虽然凌天此刻头发凌乱,脸上也脏兮兮的看不清楚五官,但朱晓青还是认出了凌天的造型。
立马激动上前:“大哥,其实这两天我一直在等你,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你给的药方真的很管用,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看,这是我妈!她吃了您配的药之后,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哦?”
听到这话,凌天才注意到朱晓青身后一个穿着粗布棉袄的妇人。妇人轮廓跟朱晓青酷似,只要稍作打扮绝对是个风韵犹存的美人。
甚至妇人比起朱晓青的质朴,身上还多出几分不常见的贵气。
当然,凌天也只是打眼一转,并不动声色。
一对卖煎饼的母女,却身中内伤,自然不可能是寻常人。
这时朱晓青的母亲白玉素主动上前,低声道:“先生,真的多亏了您!”
“若是没有你的药方,即便是陆悬壶老神医亲自抓药,恐怕摧心掌的伤也没这么容易化解的。”
说话之间,白玉素眸光微动,锁定在凌天的表情上。她故意说清楚自己伤势的来源,显然是有心试探凌天。
可惜,凌天压根儿不在意。
摧心掌的确是江湖中十分毒辣的手段,而被摧心掌重伤还能活下来的,也定然不会简单。
只不过,这一切在凌天这等存在眼中,都算不了什么。
凌天故作一笑:“原来如此,那也是你们运气好,碰上了陆悬壶啊!据我所知,陆悬壶在上京地界上算是一等一的神医了吧?”
“不错!”
白玉素凝着眉头,试探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象的结果,表情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疑惑,随即轻咬嘴唇:“先生……不知道高姓大名?”
听到这话,凌天嘿然一笑:“我只是个江湖游医,高姓大名谈不上。”
“我……就姓华吧,咱们华国的华!叫我华天就行。”
“好……华先生!”
白玉素的目光在凌天身上深深看了几眼:“陆老神医当时帮忙抓药之后,说他很想结识您,希望再次见到您之后帮忙转告,不知道您方便去一下么?”
听到这话,凌天微微一笑,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可以啊。”
凌天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他虽然这些年不在国内活动,但当年好歹是上京本地人。
五年前,一场追杀被神秘道人救走,堕入暗界之前,他还是华夏四大异姓王之首,上京凌家长子长孙,护国公爵位继承人。
所以他当然知道陆悬壶的身份,正是医圣归海山的第一门徒!
自己那份药方的书写方式,一般人不会看得懂。而能看得懂的必然是医圣堂的人。
所以哪怕那天陆悬壶不在,可只要朱晓青去抓药了,最终就一定能让他看到。
还行,一切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顺利。
那就简单了。
在凌天的点头认可之下,朱晓青立马按照之前陆悬壶交代的,打过去电话。
“华大哥,老神医说他就在前面的悬壶居等你,要不……我骑电动车带你去吧?”
“行啊,上京现在的路我也不熟了。”凌天嘿然一笑,跳上了朱晓青的后座。
眼看着凌天离开的背影,白玉素眉头凝结,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凌天自然能感觉到白玉素异样的目光,这个女人明明是个先天高手,却带着女儿在这里卖煎饼,显然有隐情。
只不过,这个世上奇人异士很多,凌天早见惯不怪了。
萍水相逢,落难之客,他不会多事。
没多久,朱晓青便带着凌天来到了那家悬壶居。陆悬壶得到通知,早早站在门口恭候了。
“爷爷,这不会就是那华先生吧!这模样……有点不敢恭维吧?”
陆悬壶还没说话,身边小伙计打扮的陆玄轻眺凌天的打扮,不是很认可。
“不得无礼!游世行医,不拘小节,再正常不过!”陆悬壶其实也意外了一下,可马上调整过来,给了陆玄一个眼神。
陆玄不笨,随即朝着朱晓青招呼道:“晓青啊,你来一下哈!我这儿又给你抓了一包新药。”
朱晓青也聪明,赶紧给凌天打了个招呼,就主动被陆玄支走了。
见状凌天微微一笑:“陆神医久仰大名!”
“不敢当不敢当,华先生医术不凡,不知师从何处啊?”陆悬壶捋着山羊胡须,微微试探。
听到这话,凌天却是勾起了嘴角:“陆神医其实我今天既然来了,咱们就没必要绕弯子了。你应该是看出我那药方,跟你师父医圣归海山的关系吧?”
“这……”
凌天这话出来,陆悬壶差点儿一个没站稳。
本来还打算试探一下,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如此直接。
下一秒陆悬壶直接绷不住了,吞咽一口,紧张道:“华先生,难道你知道他老人家的下落?不知道……他老人家还在世么?”
“这个嘛不太好说啊。”凌天没说实话。
实际上医圣不仅活着,还成为了神龙殿长老,掌管医殿。不过神龙殿之中,卧虎藏龙之辈不少,他们一旦进入神龙殿之后,行踪对于凡俗社会便成了秘密。
医圣也不例外。
“那……”陆悬壶自然是不死心,正要追问。
凌天已经淡淡一笑:“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我确定的事情,那就是当初我在国外浪迹的时候,曾经碰到过医圣。”
“那时候医圣他老人家正在非洲,给一个部落村子治疗疫情,也是那一次让我们结缘,跟他讨教过医术。”
这一次凌天的话半真半假,而陆悬壶一听顿时拼命点头:“对对对!师父他老人家当年的确说过,他会去一趟非洲大地,寻找山海经中提到过的一味药草!”
“看来华先生的确跟我们医圣堂有缘,快……快快请进!”
陆悬壶得到这个答案,再不疑有它,立即激动招呼凌天到里面喝茶。
一通寒暄,陆悬壶屡次试探着追问,不过都被凌天敷衍带过去。
而言谈之中,陆悬壶自然也少不得旁敲侧击,考较一番凌天的医道造诣,凌天心中有数,自然是对答如流。
陆悬壶顿时眼睛越亮,最后一拍大腿。
“华先生,老夫实在是与你相见恨晚啊!”
“相见恨晚是吧?”
凌天微微一笑:“那不如这样,给我安排份清闲的工作吧,包吃包住干活又少,没人打扰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