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容星澄对顾氏财团的金钱帝国丝毫不动心。
她将股权转让书还给了苏金麦,说道:“我现在虽说还是学生,但很快就会工作,而且我父母兄长都可以扶持我,顾家的产业,已经与我无关了。”
她淡淡笑着,说道:“不久的将来,顾玄琛会结婚的,这些财产,您还是留给他的妻子吧!”
“你就是他的妻子,不管离婚与否,我们都只认你这个孙媳妇!”
苏金麦说道:“虽说我们远在国外,但你与玄琛之间的误会,我们多少都听说了些,不是不爱了,就只是处理事情的态度不同,因此产生了误会。”
“阿辞,哦不是,星澄,人生短短几十年,错过最爱的人,那将是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呐!”
容星澄却淡淡笑着。
“人这一生,从来都不缺遗憾,只要拥有过就好,何必非得天长地久呢?”
她眸光流转,说道:“而我的征程从来都是星图辽阔,并不在乎什么儿女情长。”
“可是我在乎!”
顾玄琛沉声说道:“我从来都不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我爱的人能平安喜乐,能与我厮守到老!”
“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
容星澄环顾全场大声说道:“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我想给大家说一声,不必因为我与顾玄琛曾经的关系而有任何顾虑,一切都以利益为重!”
“撇开曾经那些恩怨,我以为我们还是能做朋友的,对吧,顾总!”
这一声“顾总”,叫得顾玄琛心中一颤。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惨淡一笑。
“好,我今天尊重你的意思,但我也不会放弃我的念想,我这一生只有一个妻子!”
这场晚宴可谓是风云四起,看得一众宾客心情跌宕起伏。
尤其是那些花重金购买邀请函的宾客,纷纷觉得这票价很值。
不是谁都能听到这些豪门秘闻的好吗?
比如顾家老爷子残疾的事,这在短时间内不可能流传出去的。
再比如顾氏财团总裁顾玄琛拱手让江山还被无情拒绝的秘闻,若非亲眼所见,说出去只怕都没人敢信!
又比如容家大小姐的身世,虽说坊间多有揣测,但也不是谁都能当面吃到新鲜瓜的!
好家伙,简直不要太离谱!
宴会结束时,姜子牧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他先是站在容星澄面前,笑嘻嘻与她打招呼。
“姐姐!”
依然是从前的乖巧,眼底却没了那份情愫,让容星澄悄然松了一口气。
有一说一,小弟弟的痴心她真的承受不起。
“姐姐恭喜你呀,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容星澄笑吟吟看着姜子牧。
“今天这么一身西装笔挺的,怎么着?打算求婚呢?”
似乎被容星澄戳中了心事,姜子牧有点小小的尴尬。
他望向一旁不远处的容傲霜,小心翼翼问道:“姐姐,那你觉得我能成功吗?”
“你直接找她,肯定是要被拒绝的,但所谓打蛇打七寸,你把丈母娘哄高兴了,还能愁追不上媳妇儿?”
容星澄意有所指说道:“我大概给你透露一下,我姑姑喜欢摇滚乐,喜欢各地小吃,比如臭豆腐臭鳜鱼之类的……”
总之在人前端庄矜持的容雁北,私底下其实也是个狂放不羁的中年少女。
姜子牧只觉得醍醐灌顶。
他冲容星澄拱手致谢,说道:“待我娶得娇妻,一定重谢姐姐的大恩!”
容星澄摆了摆手,示意姜子牧滚蛋。
她看着姜子牧走到容傲霜身边,与她笑嘻嘻打了招呼,就开始拉拢容雁北。
不知道这小子说了什么,只见原本还一脸严肃的容雁北顿时笑出了声。
看来,有戏呢!
因为顾战野夫妇的忽然来临,一整晚,顾玄琛都与容星澄在一起。
容星澄要陪着顾家二老,顾玄琛作为顾战野夫妇的孙子,陪在旁边也是正常。
于是这几人在一起,倒像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角落里,小黎他们在一起窃窃私语,属实很八卦。
“哇,师姐和姐夫还是最般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也是前姐夫了!他和师姐都离婚了!我还是更喜欢魏先生!”
“对,对,魏先生也好厉害的,而且和师姐志同道合,我觉得他们在一起肯定会幸福的!”
……
一旁,魏长远听着容星澄学弟学妹们的议论,他的视线一直追逐着容星澄。
她人如其名,就像是夜空最亮的星,闪烁着熠熠夺目的光彩。
这一瞬间,魏长远下定了决心。
他要与她在一起!
在容平生的盛情挽留下,当晚,顾战野夫妇住在了容家。
顾玄琛虽然没接到邀请,但因为他的身份,容家佣人还是给他准备了房间。
宾客已经散去,原本喧哗热闹的庭院变得安静。
坐在小花厅里,容平生与顾战野聊着天,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容星澄因为怀孕的关系,身体极为疲惫,是以回了房间休息。
卧室里,苏九正在给容星澄按摩腿脚。
“这才几个月,怎么就水肿了呢?”
看着苏九心疼的样子,容星澄笑着说道:“问过医生了,产检指标都正常,个人体质是一方面,再就是怀了双胞胎,身体承受双倍负荷,自然就辛苦些。”
苏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片刻她起身说道:“我去给你端盆洗脚水,泡泡脚或许会好一点。”
容星澄昏昏沉沉靠在贵妃榻上迷瞪,听到门开的声音,她以为是苏九进来了,含糊叫了声“九娘”,又继续打盹儿。
有一双手替她脱掉袜子,将她浮肿的脚放在温度刚刚好的水中。
极为轻柔地替她搓洗着脚背,还有脚心。
这力度正合适,让容星澄惬意到想要哼哼。
“九娘,还得是你,真的太舒服了!我都不想让你停下了!”
没有人回应她的话。
揉脚的动作还在继续,不多时,那手从脚踝一点点往上,极为细致地按摩着她酸痛的小腿。
容星澄迷迷糊糊说道:“九娘,差不多就行了,你也早点睡觉吧,我好困,想睡了呢!”
生怕自己在贵妃榻上睡着,容星澄勉强睁开困顿的眼睛。
模糊中,当她看清楚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时,被吓到瞌睡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