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城最豪华的顾家大宅里,最近在大兴土木。
据说是当初顾锦铭这个假太子把持着顾家的大权,在大宅里弄了不少邪门东西,这才让顾家诸事不顺。
是以,顾玄琛在成为顾家的掌门人后,第一件事就是掘地三尺,将大宅里的脏东西都给找出来。
至于这脏东西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咱们豪门最忌讳的,不就是那些纸人恶咒之类的邪物?”
“哎,你们没发现吗?自打沐清辞嫁进顾家之后,就像是把厄运带进了顾家,瞧瞧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怎么觉得她才是灾星?”
“我怀疑顾玄琛不是真的失忆,他就是讨厌沐清辞而已,才假借怀孕的理由远离这个灾星……”
某场豪门宴会上,一众名媛贵妇聚集在一起,自然是聊着最热最爆的话题。
毫无悬念,无数双眼睛都盯着顾家,而势单力薄的沐清辞,俨然就是这群人碾压嘲讽的对象。
角落里,谢淮安脸色格外难看。
汪云舟小心翼翼给谢淮安倒了杯茶,说道:“那些人的话您不必在意,都是一旁攀高踩低的东西!”
“我恨不得把女儿捧在手心里疼爱着,结果却被这些女人如此糟践?这口气我能咽下去才怪!”
谢淮安一挥手,只见一名女保镖弯腰走了过来。
指着不远处那几名乱嚼舌根的名媛贵妇,谢淮安冷声吩咐。
“去给我查,看看是哪家的小姐和夫人,然后给我往死里整!”
冷冷一笑,谢淮安说道:“她们不就是瞧不起我女儿的身份,好啊,那我就让她们都沦为草鸡,我倒是要看看,她们能有多大本事!”
女保镖领命而去。
一旁,汪云舟看着谢淮安阴冷的模样,她的心不觉一跳。
作为容枭南的女人,一个能将帮派大佬死死攥在手中的女人,谢淮安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她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沐清辞一人,却并不能让人忽视她的雷霆手段。
某种程度上来讲,她的手段比容枭南更狠更毒。
惹怒了她,她真能让对方倾家荡产颜面无存。
所以,汪云舟尽心尽力帮助着沐清辞,精明如她,知道沐清辞才是谢淮安的软肋。
“云舟,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中,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回过神来,谢淮安的神色微微缓和。
她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姜源集团的资金链出了严重问题,回头你让你老公与我家容朗碰个头,容氏集团可以给江家注资!”
听到这话,汪云舟喜出望外。
她忙起身对谢淮安鞠躬,连声道谢。
耳边还传来那些名媛们对沐清辞的贬低与辱骂,甚至还有人编排沐清辞与博导有暧昧关系。
再也无法按捺内心的愤怒,谢淮安猛然起身,刚准备上前时,只见一个身影冲过去。
那个声称沐清辞为了读博而勾引杜怀礼的名媛,在毫无防备的前提下,被一记耳光甩飞出去。
她的嘴角当即就涌出了血,半边脸肿得像是馒头。
“谁敢……”
正要怒声斥责,一抬头,看到眼前的人时,名媛瞬间噤声。
只见章穗岁冷笑站在她面前,端起桌上的鸡尾酒,毫不客气泼在她脸上。
“你妈没教过你吗?饭可以乱吃,话不能胡说,你这么言之凿凿说着沐清辞与导师的事,呵,你是亲眼见到了?”
那名媛捂着脸,明明眼底满是惊惧,却还是嘴硬说道:“要是真没有这事儿,大家为什么都这么讲?”
“大家?来,你给我说说,大家都有谁?”
章穗岁眯眼环顾四周,一把抓住始作俑者的衣领,厉声质问。
前一刻还聚在一起嚼口舌的名媛们顿时化作鸟兽散,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小伙伴?
见状,章穗岁冷冷一笑,将这名媛推倒在地。
“你给我记住了,今天我就是拿你杀鸡儆猴,往后谁再敢说沐清辞一句坏话,我就弄死谁!”
她的眼神凶恶,说道:“我章穗岁是这豪门圈里出了名的混不吝,你们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一试!”
章穗岁放完狠话潇洒离去,留下一众瑟瑟发抖的名媛蜷缩在一起,半晌都没人敢再开口。
目送着章穗岁离去的背影,谢淮安嘴角露出满意的笑。
“这丫头对我家小幺是真心实意的,小幺也不止一次提及章家的丫头,改天我得登门拜访呢!”
汪云舟笑着说道:“也不用改天,我听说阿辞这几天就在章家做客,章家主母龚爱珍对阿辞好得很!”
听到这话,谢淮安眼神微微一冷。
“你怎么知道阿辞去了章家?你监视她?”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汪云舟变了脸色,她忙起身答道:“没有,我怎么会监视阿辞呢?是子牧与阿辞有联系,我听子牧说的。”
谢淮安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姜子牧和宋傲霜的事……你怎么看?”
提及宋傲霜这个名字时,汪云舟的表情有些复杂。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因为宋傲霜的特殊身份,大家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过那一晚。
当然,她作为姜子牧的母亲,更不能提。
突然之间,谢淮安将这件事摆到台面上,这让汪云舟有点手足无措。
“我都听容家的安排,毕竟宋傲霜算是容家的人。”
半晌,汪云舟才答道。
谢淮安没再说话,直到手机响了起来。
“什么?小幺去探望宋傲霜了?姜子牧也在场?”
此时,在位于湛城郊区的某独栋别墅里,沐清辞不请自来。
她知道宋傲霜的住址,也知道她那晚被歹人认错遭遇劫持,幸亏姜子牧正巧碰到,才将人救出来。
顾家的事让她焦头烂额,在确认宋傲霜平安无事后,她也一直没时间过来。
正好这几日在章家做客无所事事,恰逢龚爱珍带她来郊区农场游玩,是以,正好过来探望宋傲霜。
只是没想到,姜子牧也在。
看到沐清辞进来时,宋傲霜忙站起身来。
她与姜子牧保持着足够安全的距离,眼神中带着愧疚与心虚。
甚至,不等沐清辞开口,她忽然就跪在了地上。
“小姐,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