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辞没忍住,大喊一声“狗男人你不讲武德!”
狗男人本男却没生气,甚至还笑了笑说道:“武德是什么?我不懂!”
“阿琛,你……不爱我了吗?”
姜月晚这一大早的心情,是在坐过山车。
本以为胜券在握,结果顾玄琛却还是与沐清辞一起,分明不将她放在眼中。
不应该啊!
他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啊!
明明他失忆了,明明他眼里都只有她,怎么就……
文姨一脸喜色。
她当即就命人将沐清辞与顾玄琛的东西都搬走,经过姜月晚时,重重啐了一口。
“上不得席面的东西,真以为给你点脸,你就拿自己当盘菜了?”
姜月晚气得浑身发抖。
她上前就要去抽文姨耳光,然而作为容家最彪悍的女管家,又事关自家小姐的颜面,她哪里能被姜月晚欺负。
反手一把推开,姜月晚踉跄后退几步,险些栽倒在地。
她想要找顾玄琛告状,奈何顾玄琛已经与沐清辞前后脚离开这院子。
前一刻还熙熙攘攘的院落顿时变得冷清,让姜月晚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天知道她从很多年前就想住进这座豪宅里,以女主人的身份呼风唤雨。
现在明明就要实现梦想了,怎么……与她想象的还是不太一样?
不行!
那个姓鲁的男人答应过她,要帮她成为顾家少夫人,要帮她肚子里的孩子成为顾家继承人!
姜月晚坐不住了,她飞快上楼进了卧室,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不是说你在顾家吗?为什么我没找到你?”
“顾玄琛依然和沐清辞搅和在一起,他不肯听我的话,我不管你是用药还是其他手段,必须要让顾玄琛对我言听计从!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
姜月晚躲在角落里压低声音打电话。
她自以为万无一失,但细细看去,放在床边的玩具小熊,眼睛里微微闪烁着红光。
这是沐清辞第一次进顾锦铭的院子。
从外面看去,这院子与其他院子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有几分朴素简洁。
可细细研究才发现,这屋里的一砖一瓦都极为奢侈。
那平平无奇甚至有些丑的家具都是进口的名牌,甚至连床垫都是价值数百万的奢侈品。
掀开床单,沐清辞皱眉看着床垫上发黑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渍。
其实不用猜也知道,这些血渍十有八九是杜若溪的。
她看似风光的背后是顾锦铭无情的暴打,与亲生父母的贪婪剥削。
杜若溪看似可恨,但又何尝不是个可怜的女人?
顾玄琛从卫生间出来,皱眉看着床垫说道:“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尤其是床上用品,让人换了!”
这话正合沐清辞的心意,她也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当即,她吩咐文姨马上购置新床垫,又将这院子里凡是能更换的物件都齐刷刷换掉。
“你是不是该去上班了?”
文姨领着佣人们忙里忙外,沐清辞与顾玄琛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
二人看似平静,实则眼底满是算计。
“我不着急,集团那边有周仰星盯着,我多休息一两天不是问题。”
顾玄琛笑了笑说道:“倒是你,不是说你们化工学院在建新实验室吗?你是负责人!”
“你怎么知道?”
沐清辞眼神动了动,她说道:“你不是已经忘记与我有关的事了吗?又如何知道我在负责实验室的事?”
“打听的!毕竟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对你得有起码的了解,不是吗?”
悠哉坐在椅子上,顾玄琛嘴角勾着笑。
“而且这不算什么秘密,你在你们学校的名气很大,是个很厉害的风云人物。”
沐清辞就当顾玄琛这是在夸她。
“我也不着急回学校,我导师与我师弟师妹们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才,只要资金到位,其他都不是问题。”
顿了顿,沐清辞说道:“论起来,这实验室也有你的功劳,你还记得筹款的事吗?”
“当然……不记得!”
顾玄琛停顿片刻说道:“看来我以前确实很宠着你,竟然能帮你筹款盖实验室?啧,这么一听,我倒是想恢复记忆,想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二人目光对视片刻,沐清辞先一步起身。
“那你随意,我去看看佣人们干活的情况。”
“我和你一起去!”
顾玄琛紧随其后,像是个粘人虫,让沐清辞颇有些……无奈。
进了房间,只见文姨正指挥着佣人们将一个柜子搬开。
“这是固定在墙上的,没法搬动啊!”
佣人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忍不住说道。
固定在墙上?一个柜子?
沐清辞眼神动了动,她准备打开柜门一探究竟时,却及时停了下来,因为,顾玄琛也在场。
几乎是同时,顾玄琛的视线也落在那扇紧闭的柜门上。
“这个就不用动了,放着吧!”
片刻,顾玄琛淡声说道:“该吃早饭了,沐清辞,你先去吃饭,我洗漱后也过去。”
“我也想洗个澡。”
沐清辞坐着不肯动,她说道:“你一个男人还要什么形象?我是女人,我是少夫人,而且我老公的红颜知己还在这院子里住着,我不得收拾的花容月貌出门?”
“我说什么也不能输给姜月晚对不对?”
说罢,她推着顾玄琛往外走去,说道:“刚才我看姜月晚都哭了,你快好好去安抚她!”
也不管顾玄琛愿不愿意,沐清辞径直将他赶出门外,然后重重关上房门,还不忘从里面反锁。
房间里只剩沐清辞与文姨二人。
“小姐,你这……柜子有问题吗?”
文姨压低声音说道:“难道是柜子后面有密道,万一里面藏着人呢?不行,小姐,还是通知少爷过来帮你,太危险了!”
一边说着,文姨已经挡在沐清辞面前。
“柜子后面肯定有猫腻,但不一定藏人,这里是顾锦铭的卧室,是他最私密的地方,外人未必知道!”
沐清辞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打开了柜门。
里面乱七八糟堆放杂物,文姨将东西搬开,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然而作为工科女生,沐清辞怎么会被这种弱智的表面现象蒙蔽呢?
她拿出刚才佣人拆家具时留下的螺丝刀,很快就将柜子最里面的木板拆开。
当木板被挪开的瞬间,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暴露在沐清辞视线里,像是野兽长着血盆大口等待猎物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