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安鑫给他画了一会大饼,安一元高兴的睡着了。
闲来无事,安鑫喊着文青书去了赵、谢两家开的那个楼盘。
“这规模这标准,这是把裤子都搭上了,就这样谢开业还假惺惺的去找我奶奶,狼子野心。”
文青书看着这项目眼馋的不行,这项目当初很多人争,忽然叫停很多人都不明白。
“我看他们干挺好,好多有钱人都盯着这房子,这要是四五年后盖起来了,那可就起来了。”
“那也得能盖起来啊!”安鑫幽幽的叹息,她现在都绝的时间过得太慢了。
特别想让那些人快速打脸。
在京都补了二十几天的课,走的时候还带回了两个家教老师。
赵奶奶留在京都陪安一元养病。
出发前,老太太跟安鑫商量,等明年郑明月读完小学,让三个孩子都来京都读书。
两个家教这一年正好让他们适应一下上课模式。
安鑫虽然不舍却也不敢有意见。
京都的教育资源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她还真不能把孩子困于一隅。
换了家教老师后,郑汝南的就像被打开了任督二脉,脸上那股澄澈的愚蠢一扫而空。
转而成了一个跟他姐姐一样言辞犀利的小学生。
要不是新月有血脉压制,安鑫都收拾不了他了。
“妈,我这次开学考试得了满分,你有什么表示吗?”
“送上我诚挚的祝福,以后次次都满分。”安鑫嘴上说着,把她介绍对象那本台账锁进了柜子。
几百对姻缘,她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这年头自由恋爱兴起,她也没了用武之地,正好就此收手。
外边传来敲门声,丁家珍吆喝了一声,“姐,有两位何先生找你。”
“知道了。”安鑫领着郑汝南往外走,“你喊着两个姐姐去隔壁点一桌,庆祝学业上的第一个双百。”
“妈,你真讲究,以后我也不差事。”
“……”安鑫。
快到饭点了,安鑫带着两位何先生也去开了一桌。
“两位舅舅也认识家门了,以后常来。”
“哦,好。”何开业和何开军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安鑫的态度变了这么多。
安鑫也知道两人疑惑什么,亲自给两人倒茶,“当时事发突然,我父亲很危险,我态度不好,给您赔罪了。”
何开业连连摆手,“哎,你这孩子说这干嘛,我当时也在气头上,等了好几天还以为他故意不见我们,所以才拦着路。
后来知道真是病了,我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事说开了就好。”何开军看安鑫这气派,知道她过得挺好,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你母亲当年和孟霞一起离了家,我们从来没有放弃寻找。
今年孟霞离世前给老家寄了一封信,我们才跟着地址找了过来。
好好的一个人走的,连抔黄土都没见到,我们这心情也是......”何开军说着摘下眼镜擦起了眼泪。
“我也没见过她,连张照片都没有,我父亲说她是个很勇敢的人。”再多的安鑫也说不出来了。
他们之间有共同的亲人,可连个说话的话题都没有。
“等明年我父亲身体恢复,会把我母亲和爷爷带回来,到时候舅舅们再见吧。”
“行。”何开军也没继续沉溺过去,细细的问起了安鑫的情况,回家要告诉老母亲一声,也让她放心。
知道她总体来说过得还不错,吃完饭,两位何舅舅就要告别。
安鑫也知道了二人的目的就是想见见她,心中的愧疚直顶天灵盖。
当即叫来了一辆车,装了满满一车东西跨省将俩人送回家。
两地相距甚远,这以后能不能见到还是问题。
安鑫又拿了5万块钱塞给了俩舅舅,“也没别的意思,替我母亲尽尽孝。”
望着车轮滚滚,安鑫挥手告别,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
休了这么长时间的假,没想到再见李安和竟然在医院。
看着他脑袋包了一圈,安鑫“啧”了一声,觉得脑瓜子疼的厉害,她这个后遗症怕是不会好了。
“哪个活爹敢打你啊?”
“那个李树伟。”李安和扶着脑袋坐了起来,不屑道,“他也没落下好,在骨科呢。”
祁向晚端着鸡汤进了病房,看见李安和得意的样子,气的她直接揭老底。
“他去福利院做好人好事,还有事没事的来医院看一个叫小树的孩子,昨天不知道怎么就跟人父母打起来了。”
“真发现问题了?”安鑫小声问。
李安和趁祁向晚不注意,赶紧点了点头。
“媳妇,我想吃城北老王家的窑鸡了,你去多买几只给安鑫也带着。”
“那行吧。”祁向晚一听要给安鑫带,这会也没脾气了,笑呵呵的拿着包出了门。
等门一关,李安和变了脸色,气愤道,“得亏她走了,我媳妇听不得这种阴暗的东西。”
“……”安鑫。
她就听的了是吧。
看安鑫皱眉,李安和笑笑,“你跟一般人不一样,接受能力强。”
“麻利的。”安鑫从暖壶里给李安和倒了一杯水,也不知道慕暖阳去哪打的水,怎么一股子味。
“李树伟那个事我记心上了,下了班我就去福利院……蹲了一个多月,谁承想还真让我发现了了问题,他怕是要害那个小树。”
安鑫皱眉,试探的问了一句,“他家里是还有个孩子生病吧?”
“你怎么知道?”李安和蹭的坐了起来,幅度太大扯着头又躺了回去,疼的龇牙咧嘴。
“以前看报纸见过。”安鑫摸摸鼻子,这种阴暗的事她还真知道不少。
“他家还有个患肾病多年的男孩,李树伟打听好血型才领养的小树。
本来孩子挺健康的,三年就病的起不来了,还签了供体的同意书,说把肾换给哥哥。”
“这事你应该报警啊,你去跟人打架那不是打草惊蛇吗?”安鑫很是无语。
“我跟那孩子聊天套话,他告诉李树伟。”李安和也很无奈,“报警了,说我无凭无据的,可哪能那么多巧合呢。”
“很多不经意的巧合其实都是有意为之。”安鑫把倒的那杯水往边上推了推。
虽然这会味道小了不少,刚才热气腾腾的水汽太大了,熏得她头疼恶心。
“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李安和摇头,“你咋了,脸色这么难看。”
“恶心、想吐。”安鑫说完就不停的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