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折这么狠？”肖空倒有些奇怪，“原来买在高点的那些业主不会有意见么？”
“肯定有意见啊，闹事的都出了好几起，有些还惊动了当地的安全机关。”庞磊道。“如果闹得凶，碧恒就赔偿业主差价了事。”
“他们不是说要积极拿地，为换档做好准备嘛？”肖空调侃道。
“现在看来资金链已经危在旦夕了。我们怀疑曲思壮疯狂打折销售，就是为了回笼资金准备过冬。”
“哦？曲思壮已经出院了？身体素质不错嘛。”肖空问。
“本来就是点心脏病的老毛病。房地产行业嘛，喝酒、应酬多，心脏血管肯定多多少少有些问题。不过这次危险点，在IcU住了3天。”
“现在公司在泰国的项目怎么样了？”肖空问道，“我们为了配合泰国的项目，还在泰国的重要媒体上做了几轮文章投放，国内的相关媒体也做了投放。”
“说起泰国的项目，幸亏当时听了你的劝，没有把项目的销售代理卖给老魏，而是留在了自己手里。”说起泰国的项目，庞磊异常兴奋，“第一个项目已经基本都卖光了，预计年底就能完工。第二、三、四个项目已经在立项阶段。”
“其实，泰国的项目也不是不能和魏总合作，毕竟他们是专业的房产中介，门店比方天要多得多。关键是要有合适的价格。”肖空道。
“是啊，价格合适谁不愿意卖呢？如果按当时在论坛上的行情，至少要多给老魏5个点。”庞磊盘算着，“这两天金融新政策出台之后，老魏的日子也不好过。昨天他还主动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把泰国项目的国内代理权给他。原来是咱们求他，现在是他们求咱，一来一去中间的差价就大喽！”
碧恒地产总部，曲思壮正在听手下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
“曲总，公司现在已经全面执行了您在医院时候的指示，不计成本抛售。目前的库存已经抛去了6成，是不是还要继续抛？”
“继续抛！一间不留！”曲思壮道。
“那咱们拿下的那些土地呢？”
“都没钱开发了，还要土地干嘛？能转就转出去！”曲思壮有一种壮士断腕的悲凉。
“曲总，我们得到线报，方天表面上收缩政策实际上是暗中转移了方向，在高位抛售挣的钱都投到了泰国。他们在泰国的第一个项目已经卖光了，现在正规划第二三四个项目，要在泰国大干一场呢！”手下汇报道。
“这个方天，算你们运气好！趁着免签的东风捞上一把！”曲思壮恨恨地说。
“老板，咱们要不要也去泰国开发新市场？”手下问。
“泰国那么一点点大的市场，还不够碧恒塞牙缝的。”曲思壮不屑地说，“而且这个时候追进去，还要被人笑话是追随方天的脚步。我们碧恒绝不干这事。”
“好吧，那我们再找新的机会。”
“不过，现在看来海外市场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曲思壮嘱咐道，“只是要保密，免得被人打脸刚刚还说要重心放在国内市场，后面就开始准备开拓海外市场。”
“明白。”
“还有，提醒那两个笨蛋，随时监控市场的形势，有什么新的动向马上汇报。”曲思壮很厌恶提起马翔和冯彬的名字，只是用“那两个笨蛋”代替。
“他们不是已经搞砸了一次，还要继续和他们合作吗？”手下不解地问。
“那有什么办法呢？”曲思壮无奈地说，“好歹也是签了一年的合同，不用白不用。用不用都得付那么多钱——我总不能让他们不干活白拿钱吧？”
“肖空同学，学校将于本周末开课，请安排好时间准时上课。龙飞。”
冷不丁接到龙飞的邮件，肖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想了几秒钟才回忆起龙飞是帝都理工管理学院EmbA项目的工作人员。
从去年秋天到现在最多半年时间，肖空一直无暇顾及学校的事。难怪人们都说，毕了业已经踏入职场的人很难再踏踏实实地安心学习。
“你们最近的情况怎么样？”肖空问乌瑾，“好像最近一直看你和希瑶忙忙碌碌的。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这边方天的事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紧张的事了。”
“我这边目前还在策划阶段，”乌瑾打开自己的笔记本道，“经过希瑶牵线搭桥，卓越影视将成为娱乐盒子的主要投资方。今天希瑶就是去最后敲定协议的具体条款。”
“这下子娱乐盒子没有了资金的束缚，应该可以大干一场了吧？”肖空问。
“没钱有没钱的难处，有钱有有钱的难处。”乌瑾合上笔记本，“同样的问题我也问过娱乐盒子。他们说原来没有投资方的时候，所有的钱都是自有资金一点一点滚动。拍摄的时候因陋就简，能凑合就凑合，专在内容上下功夫。
现在有了投资，虽然说拍摄的时候就不用那么抠抠缩缩，但要想着对投资人负责，不光得自己拍得高兴，还得给投资人挣钱，让投资人满意。”
“哈哈！他们还挺有责任感，有给投资人挣钱的意识。不容易，不容易。”肖空感慨道。
“是啊，就冲这份责任感，将来也能成个事儿。”乌瑾道。
“对了，我跟你说一声，”肖空顿了一下，“我的EmbA课程下个月就要开课了。虽说只在周末上课，但肯定有不少作业要在平时完成。所以……”
“所以你会分一部分精力在学习上，公司事要我多操心。你是不是要这么说啊？”乌瑾一下子把肖空要说的话抢先说了出来。
“嘿嘿，乌总果然冰雪聪明，一点就透。”肖空挠挠头道。
“学习嘛，不付出些代价肯定不行。”乌瑾理解地说，“你还记不记得我去年学习广告摄影？那时候你们都在忙绿豆的项目，我一个人既要守着公司，又要按时听课、完成作业。我完全理解课余学习有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