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想要找蔚蓝呢？”乌瑾问。
“这次展会，有几个点给我和王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一是现场的准备，你为了投影机的灯泡，可以在现场守到那么晚，这说明老板敬业。
第二，在我们准备分发冰激凌的时候，旭东非常能够灵活应变，配合我的工作。这说明员工敬业。
第三，展会结束之后，你们的团队能够像开始准备的时候一样，认认真真地做好收尾工作。这说明员工素质优秀。”肖空总结道。
“其实......蔚蓝会展起步应该说比天纵还晚半年左右。”乌瑾开始痛说革命家史，“你从陆菲姐那儿离开之后半年左右我才离开，创办了蔚蓝会展。可能是运气比较好吧，刚刚开始组建就接了几个项目，一直运营到现在已经基本步入正轨，但是运作得也很累。
你知道行业内不成文的规矩是先提报价，活动结束之后三个月内付款。有些外资大公司甚至账期达到半年。就这一条就能拖垮不少小公司。坦白地说，蔚蓝为了购买一些固定资产，目前还有一些贷款没有还清。这个你可能要仔细考虑。”
“乌总能够这么直白地告诉我，说明乌总对两家公司合作很有诚意。”肖空敏感地抓住了乌瑾说话的要点。“目前天纵策划的账上没有任何负债，现金流尚算充裕。另外还有一部分股权在小教鞭软件里面，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兑现出来。”
“如果两家合并的话，”乌瑾试探地说，“关于股权、谁占主导，你是怎么考虑的呢？”
“就像我那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我没有想要吞并蔚蓝的意思。”肖空坦白地说，“我一直的态度都是合并，不是吞并。
所以最后的股权分配，我建议是全折现，我们的房子、车子、公司账上的存款以及你们的所有资产、债务，折现之后谁的价值高谁是大股东。但是这样的问题在于，蔚蓝的全体工作人员，以及蔚蓝和天纵在行业里的声誉就没有办法体现。”
“好的，我大致明白你们的整体情况了。”乌瑾说，“你们有没有什么想了解蔚蓝的地方？”
“不知道蔚蓝的兄弟们对于天纵有什么评价？”肖空问。
乌瑾冲范旭东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来发言。
“天纵肖哥的创意那是没的说，我们一班兄弟都特别佩服。”范旭东说，“特别是机器狗的创意，效果有目共睹。
另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反应快，冰激凌的创意一出来，立刻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最后一条就是王哥和肖哥都特别和气，能够体谅我们做活动执行有多不容易。不像有些策划公司，对待活动执行部门的人就跟训三孙子似的。特别让人来气。”
“看来蔚蓝的兄弟们对天纵也很满意。那......你们的决定是？”肖空问。
“稍等我们商量一下。”乌瑾说着，和范旭东离开会议室，进了乌瑾的小办公室。
“肖哥，你觉得有戏么？”王虎问肖空。
“至少一半一半吧。”肖空想了想说，“如果这事儿能成，以后上班可能就要换方向了。”
“你是说咱们以后得在这儿办公？”王虎问。
“那不然呢？总不能指望他们搬到孵化器去吧。”
过了十分钟，乌瑾和范旭东又一前一后回到会议室。
“肖总，我们经过商议，决定接受天纵的合并提议。”乌瑾看着肖空说道，“前提条件是：第一，蔚蓝的全部员工保留，职位不变，待遇不变。第二，合并之后的公司也要承担蔚蓝的全部债务。第三，以后两家公司的所有员工，相同职位相同待遇。你看能接受吗？”
“这都不叫事儿。”肖空轻松地说，“我们现在的办公地点，在北边的一个孵化器，恐怕容纳不下你们这么多人。这办公地点嘛......”
“没问题，我这里还有一片区域空着，你们尽可以搬过来。”乌瑾说。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肖空笑嘻嘻地说。
“老吴，上次你不是说孵化器现在人满为患嘛？我们这两天就准备搬走，给年轻人腾地儿。”回到孵化器，肖空马上找到老吴。
“啊？不用这么着急吧。也没到非要搬走的地步。”老吴听到肖空说要搬走，也有些意外。
“嗐，早早晚晚的事儿。陈博阳不是已经走了？我们今天也谈好了和另外一家公司合并，他们那儿有办公区，所以就不在这儿占您的地方啦。”
“那你们计划什么时候搬？”老吴问。
“就这两天吧。”
“唉，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来来去去的，搞得我心里也怪怪的。”老吴似有些感伤。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以后就要看年轻人们骚啦。”肖空拍拍老吴的肩膀。
“这样吧，孵化器特聘你当荣誉创业导师怎么样？挂个名，如果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你再回来给出出主意。”老吴也有灵光一闪的时候。
“这......好吧。”肖空也不好推辞。
“希瑶，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下班的路上，肖空给徐希瑶打电话，模仿她的口气。
“你能有啥好消息？”徐希瑶好奇。
“今天下午我和王虎谈成了和另外一家会展活动公司的合并。”肖空心情十分愉快。“将来公司就不光是创意策划部门，还将有活动执行的部门了。”
“呦，前两天还在说要慢慢碰，今天就碰到了另外一个。够快的呀。说说看，是个什么公司？”徐希瑶问。
“也是一家新成立没多久的公司，叫蔚蓝会展。老板乌瑾是我原来的同事。”肖空简单给徐希瑶讲了讲大致的过程。
“听这个名字，老板也是个女的吧？”
“嗯，我原来公司的老板也是女的。这个行业好像还真的是女老板多。”肖空老实承认。
“那我还能不能继续在公司实习？”徐希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