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提升功力的药丸,青冥和晴山丝毫不介意被扫地出门,两人很快就瓜分了药丸,脚下轻点,往军营的方向奔去。
军营门口的士兵见他们回来了,连忙询问陆恒的状况:“两位大人,陆将军怎么样了?”
“陆将军没事,他只是最近累着了,所以眼睛看起来才会发红。”
“方才我们收到了陛下的飞鸽传书,陛下派他去执行别的任务去了。”
青冥和晴山一唱一和,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托词,先把士兵们应付过去再说。
但是这套说辞却只能应付普通的士兵,像刘副将等几个阅历丰富的高层将领,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两人又找到了刘副将,并召集了几个军营的将领议事,告知他们陆恒的情况。
朝阳国与南疆的局势紧张,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稳住军心。
席薇那边,小富贵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忙活,它已经累瘫了,此时正毫无形象的躺在狗窝里睡觉。
厨房里,红霜的晚饭已经做好了,大家便只能先吃饭。
原本还为陆恒惋惜的众人,看到一桌子的美食,纷纷赞赏道:“嗯,色香味俱全,红霜不去做御厨真可惜。”
面对众人的打趣,红霜难得羞红了脸:“谢谢大伙儿赏脸,红霜献丑了。”
夜色已深,大家也都饿了,出门在外也没有那么多规矩,饭菜又很可口,众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饭菜一扫而光。
因为赶制药丸的缘故,红霜和青鸾习武倒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谷雨、立夏和妙语几个小姑娘,都有些恹恹地。
看着这几个同龄人,本是花儿一样的年纪,现在却熬得都蔫巴了,席薇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正好小富贵刚打劫了南疆国库,现在的系统仓库被塞得满满的。
要说南疆的宝物,最多的就是珍珠了,光是珍珠就堆了好几个仓库,她连忙从中拿出了一个小箱子放在桌上。
“谷雨,立夏,你俩把这箱子珍珠都分给大家,有一个算一个,这是我慰劳大伙儿这段时间的辛苦付出。”
南疆不愧是盛产珍珠的地方,这箱子珍珠只是席薇随手拿的,但是品相却很好,个头又大又圆,而且光泽也好,光看着就很赏心悦目。
几个小姑娘见了这箱子珍珠,疲惫一扫而光,立马兴奋起来。
可是兴奋的同时,她们又怕自己听错了,这箱子比一个梳妆盒还要大,皇后娘娘真的要把里面的珍珠都分给她们吗?
立夏的年纪最小,也最活泼,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您的意思是说,这一箱子珍珠,都让我们几个分了?”
她的神情带着一丝纯真无邪,眼神仿佛闪着明媚的光。
小姐对她们真好,好漂亮的珍珠,一个个有手指头那么大,圆溜溜胖乎乎的很喜人,这下她要发财了……
其他几个姑娘虽然表现得没有立夏那么明显,但是都在心里乐开了花。不得不说席薇这个珍珠送得很好,爱美的可以拿去当首饰,缺银子的可以拿去换钱。
盛情难却,花篱夫妇也没有推辞,因为品相这么好的珍珠,也是上好的药引子。
待到大家分好了珍珠,热闹了一阵,席薇才吩咐道:“大家早些休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估计会很忙!”
今天晚上,大家都要住在民宿里,小富贵已经累瘫,暂时还走不了。
在离他们不远的南城,有个鹤发童颜的男人,原本他在运功打坐,可不知为何,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男人催动内力感受了一下,他放出的那个噬魂蛊已经沉睡,而且无论如何都叫不醒,这让他很费解。
“怎么会这样?”
他嘴角挂着血迹,嘴里念念有词,手里掐着神诀,可是无论他怎么算,都没有算出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早在十多年前的那场大战中,男人就已经盯上陆恒,彼时陆恒还很年轻,他被陆老将军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战力已经不容小觑。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陆恒已经从当初的毛头小子,成长为如今的大将军。
如果利用得当,陆恒将会是他们最有力的助益,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噬魂蛊种到他的身上,可不能半途而废。
“吴三!”
白发男人向外面叫了一声。
很快,一个影卫出现在他的面前:“国师大人,有何指示?”
没错,这鹤发童颜的男子,正是南疆的国师方海。
方海已经年过四十,但他不知用了什么妖术,即使满头白发,但是脸却十分年轻,而且他的长相不俗,样貌还是个花美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少年。
年轻时的方海和乔锦蓉,样貌都是非常出众的,要不也生不出乔晚晚这么貌美如花的女儿。
方海给陆恒灌下噬魂蛊时候,并没有走远,他本想等着陆恒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没成想,陆恒体内的噬魂蛊却不受控制了。
“你到勃固关的军营去,想办法打听到陆恒现在的情况!”
方海的瞳孔如同一汪幽深的黑潭,他的嗓音低沉暗哑,含了几分森森的寒意。
影卫领命而去,来无影,去无踪。
虽说他最大的敌人洛苍玄已死,但是朝阳国的其他人他也不打算放过,特别是晚儿口中的恶女席薇。
那个洛斯言,识趣的话就留给他闺女玩玩,如果不识趣,就送他们一起上路。
这些事情越想方海的脸色就越难看,最后他心口一疼,又“噗”地一声一口老血喷出来。
俗话说,人有三魂七魄,方海已经分出两缕神魂去养噬魂蛊,现在他体内仅存的一缕神魂,已经快要掌控不住他的七魄了。
“蓉儿,晚儿,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方海说着,往嘴里灌了一颗不知名的药丸,片刻之后,他的脸色慢慢地变得红润起来。
每当他遇到困难的时候,想到体弱多病的妻子,还有临盆在即的女儿,瞬间就觉得恢复了力气。
方海又盘着腿打坐,念起法诀,手中黑色的雾气越聚越多,黑压压一片,那烟雾渐渐地将他的身子完全笼罩起来。